季子期見他不說話,怒氣更甚,“冷寂,我在跟你說着玩麼?
”
這男人,怎麼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雖然知道他這類人受傷流血是常事,但,親眼看到,還是無法忍受。
從出生到現在,他可有過一天安甯的日子?
沒有她陪伴的那段歲月裡,他是不是經常受傷?
前幾天的那晚,雖然彼此有了親密接觸,但,那時的她喝醉了,所以不記得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傷疤。
如今……
冷寂有些詫異的望着她,下意識伸手握住了的她的指尖,嘶啞着聲音道:“就肩膀受了點傷,你拉我襯衣做什麼?
”
季子期緊抿着唇,固執地繼續着手頭上的動作。
太過大膽的舉動,再次刷新了那些黑衣保镖的認知。
這,主人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逆推了?
冷寂歎了口氣,緩緩松開了手,任由她胡作非為。
季子期緊繃着神經,她好害怕,怕自己看到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
兒時,他幾次救她,便在身上留了不少傷疤,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身體一定是千瘡百孔了。
“這……”
季子期有些詫異,冷冷的盯着他心口的位置。
這兒,不應該有一道傷疤麼,為何會完好如初?
還有,他那些舊傷呢,怎麼都不見了?
除了肩頭那滲着血的血窟窿,其餘地方再也找不到任何舊傷的痕迹。
怎麼回事?
冷寂看出了她此舉嗯意圖,心底不禁騰升起一絲慶幸。
shíbānián前,那場大火裡他身受重傷,全身上下布滿了疤痕,後來,太平洋墜機,又添了不少新傷,那副身子,可謂是千瘡百孔了。
他嫌那些傷口印在身上時刻提醒他雙手沾滿了血腥,所以命獵鷹的頂尖醫療團隊研制出了去疤的藥,後來,隻要他受了傷,便是用藥物抹去疤痕。
以前覺得多此一舉,畢竟通過了,試圖抹去又如何,那些傷痛早已印刻在心上了,一輩子也剔除不了。
即使他如今完好如初,也改變不了他雙手沾滿血腥,在殺戮裡掙紮沉淪的事實。
可,此時此刻,他有些慶幸自己當初除掉了那遍布全身的疤痕,如果那駭人的一幕讓這女人看到了,估計得崩潰。
“你,你……”季子期微顫着手指,直指他的心口。
冷寂皺起了眉,想也不想的脫口問:“你該不會認為我是冒充的?
”
季子期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瞪着他,雙眼含淚,嘶吼道:“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是非不分麼?
”
冷寂意識到了錯誤,連忙伸手去拉她的胳膊,“甜甜,我錯了,你别生氣。
”
這一動,肩頭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紅的血液順着缺口洶湧而出,順着他的胳膊淌下,滴在了季子期被他拉着的手腕上。
“你瘋了,趕緊松手啊。
”
冷寂不為所動,胳膊稍微用力,将她重新拉到身旁坐下,冷冽的眸光一掃室内所有的黑衣保镖,一字一頓道:“這個女人,我shíbānián前就定下了,在獵鷹内部,如果不尊敬她,便是挑戰我的權威,明白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