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在阿七的幫助下将冷少給拉了上來。
轉頭間,對上了老巫婆似笑非笑的眸子。
那一瞬,獵鷹主人周身散發出了毀滅性的殺氣。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剛才刺進自己左手手腕的銀針,應該就是這老婦人所為。
事到如今,他如果還猜不到對方的心思與目的,那,他就枉為獵鷹掌權者了。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如此處心積慮的拆散我們父女?
”
老巫婆怪笑了幾聲,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垂眸望向懷裡的月牙,似笑非笑道:“小丫頭,可以心甘情願的待在谷中了麼?
”
月牙從她懷裡退出來,眸色平靜的轉身,冷睨着對面的冷寂,一字一頓道:“師姐之死,我與獵鷹,生死不共戴天,獵鷹主人,總有一日我會讓你血債血償的。
”
冷寂倏地閉上了雙眼,他不敢面對女兒那雙染滿了傷痛與恨念的眸子。
那犀利的目光,猶如一把把冰刃一樣,剜着他的心。
薄唇蠕動,他想解釋些什麼,可,最後發現竟是那般無力。
如今,不管他說什麼,女兒都聽不進去了。
因為他确确實實松開了她的胳膊。
雖然他的左手但現在都沒有任何知覺,可,依舊改變不了他撒手了的事實。
“如果獵鷹主人沒有其他指教的話,老婆子帶着這些不中用的弟子先行一步了。
”
專機在空中盤旋,老巫婆詭異一笑後,拎着大師姐與小月牙竄上了機艙。
“公主殿下……”
阿七與生子紛紛上前,試圖阻止。
“放她們走。
”冷寂淡淡開口。
“主人……”
阿七與生子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主人尋找了公主殿下整整三年半,如今就這麼輕易的放她離去?
冷寂捏緊了右手手掌,指甲嵌進肉裡,滲出了鮮血。
“通知所有人,放行。
”
“是……”
一旁,兩個保镖為冷少包紮好了傷口。
他撐着兩人的胳膊站了起來。
有些艱難的走到冷寂身邊後,哽咽着聲音道:“爹地,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謹慎一些,也不會着了她們的道。
”
冷寂偏頭望着兒子,伸手撫了撫他的腦袋,淡漠道:“對方有備而來,拿捏住了分寸,我們再怎麼防範也無用,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想辦法去補救,現在還不是絕望的時候。
”
冷少含着淚點了點頭,悶聲道:“我明白了。
”
冷寂又拍了拍他的後腦勺,這才對阿七道:“将少主送回季家莊園,名谷雨前去醫治。
”
不等阿七應承,小家夥急聲道:“爹地,媽咪在八樓,中了麻藥,您……”
不等他說完,眼前突的一道黑影閃過。
額……
這世上,除了妹妹的事情,也就媽咪能讓他這強大的父親方寸大亂。
所有人都撤退後,天台東南角不起眼處閃出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他靜靜凝視着遠去的專機,低低呢喃,“巫術,萬毒谷。
”
……
季家莊園,醫療室内……
谷雨正在幫季子期注射解藥。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研制出這麼兇猛的麻藥,十秒鐘内便能使人昏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