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樣?
”
季流年氣歪了鼻子。
他想怎樣?
他能怎樣?
“你敗壞了我女兒的名聲,還問我想怎樣,臭小子,你想甩鍋是不是?
”
“我以衛家長子的身份娶她,行麼?
”
這老家夥,太啰嗦了。
季流年微愣,“你同意回歸家族?
”
季流年睨着他,冷笑道:“前提是,你能保證我的身份不被曝光,否則,我那些仇家可不會放過我的任何一個至親,直白一點講,如果讓外界知道衛家長子是獵鷹主人,那麼衛家,将面臨滅頂之災,除非,他們舉家搬到獵鷹總部去。
”
季流年的眼皮跳了兩下,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這混小子,說了等于沒說。
以前,他們一直期盼忌兒能夠回到衛家,可如今,以他的身份特殊,遠離衛家,或許會更好。
“這件事怎麼處理,在世人眼裡,你們如今就是師生,甜甜的世界太過單純,不能背負那些枉顧綱常的罵名。
”
冷寂的态度依舊冷漠,絲毫沒将這些流言當回事。
真是可笑,他想要娶誰,還需經過全世界的人的同意不成?
“你擔心什麼,天塌下來有我給你女兒頂着,名聲算個什麼東西,我娶的是她這個人,其餘的對我來說無關輕重。
”
季流年一噎,看他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行,感情這種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自信是好事,可别作死,若是傷了甜甜的心,誰也幫不了你,對了,甜甜受傷是怎麼回事?
”
冷寂也沒瞞着,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季流年聽罷,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放任她離開,你是打算舍棄我外孫女麼?
”
“你說呢?
”冷寂不答反問。
季流年沉默片刻,歎道:“為人父母者,都不會抛棄自己的孩子,是我糊塗了,你接下來想怎麼做?
”
“查她們的底細,了解清楚她們将孩子困住的真正原因。
”
季流年不再多說,他是孩子的父親,在尋找孩子一事上,該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行,忌兒,你從小就無需我們為你操心,如今就更不用說了,你足以頂起甜甜的那片天,我女兒就交給你了,一句話,别再讓她受傷。
”
冷寂微微颔首,難得恭敬道:“我把獵鷹看得比自己的命重要,而我把她看得比獵鷹重要。
”
季流年擺了擺手,明明心裡舒坦了,可,出口的話依舊嚴厲,“走走走,别在我面前礙眼。
”
冷寂勾了勾唇角,踱步朝病房走去。
老丈人講理,真的能讓他省去很多事。
……
推開房門,看着季子期靠坐在床頭,冷寂的腳步倏地頓住了。
四目相對,他在她明亮的雙眸中看到了疑惑與探究。
“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
季子期沒有回答,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待他走到床邊後,啞聲問:“那個女孩兒,究竟是誰?
”
‘原來所謂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乃自欺欺人之言,他在你們眼裡心裡是寶,而我,始終隻是被舍棄的那一個’
每一個字,都在她腦海裡不斷徘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