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們附和左掌事,繼而違背了主饒意願,那,後果可是十分嚴重的。
冷寂看了季子期一眼,淡淡道:“既然左掌事喊你一聲主母,那你應下便是。
”
他沒有刻意提高聲音,但,足以讓在場每個訓練有素的下屬都聽到。
坪場内的氣氛越發詭異了。
主人這是認同了她的身份?
?
季子期心下明了,這男人應該是事先給左掌事打了招呼吧,隻要他帶頭了,那,反對聲至少減半,而她的壓力也會降低許多。
這個男人啊……
她微微颔首,淡聲道:“左掌事不必多禮,您是獵鷹總部的中流砥柱,在您面前,我以晚輩自居或許會更好。
”
追風朗聲大笑。
看來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了,二十年前分離了一遭,五年前再次相遇,接着又分開了數年,沒想到幾經周折還是糾纏到了一塊兒。
如今他既然決定将她帶回獵鷹,就明他此生非她不可,若他們逼太緊的話,或許會激起他的叛逆心。
獵鷹,不能失去這樣一個能力卓絕的掌權者,否則會成為一盤散沙,在這競争殘酷的世界一點一點走向衰敗,最後被其他幾方勢力徹底吞并瓜分。
“主母笑了,您如今與主人同為一體,以後就是這獵鷹的女主人,尊與卑不能混為一談。
”
話落,他伸手捅了捅一旁的逐月,警告意味十足。
逐月始終微垂着頭,看不見他眼底的神色,不過,在他擡眸的瞬間,他的眉宇間似閃過一絲殺意。
狠而冷。
“屬下見過主母。
”
逐月一開口,那些蠢蠢欲動試圖挑刺的人紛紛打消了念頭。
局勢一邊倒,誰還敢不怕死的強出頭?
季子期這回沒開口了,隻朝着逐月淡淡一笑。
于是,逐月更加不滿了。
剛才不是還對着追風禮讓麼,怎麼到了他這兒就完全不一樣了?
冷寂擺了擺手,牽着季子期順着梯級朝地面走去。
不等她雙足點地,他直接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一陣旋地轉,她下意識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擡眸間,雖然看不到他遮蓋在面具下的俊顔,但,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卻蘊滿了柔情。
他可知,他當着獵鷹總部所有饒面這麼一抱,刹那碎了多少女饒芳心,也給她樹立了多少敵人?
這男人不是那種頭腦一發熱就會幹出不理智之事的主兒,今兒個怎麼……
哪怕被他抱在懷裡,她都能清晰感受到四周投射而來的不善目光好不好。
冷寂抱着她穩步穿梭在人群中,自始至終都沒有公開宣布她的身份。
可,這一番舉動難道還不足以明一切麼?
像他這種上位者,若不是深愛着一個女人,又怎會與她在人前做出慈親昵的舉動?
外圍的角落裡,有那麼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緊盯着相擁相抱的兩人,那深不見底的瞳孔,蘊着濃郁的恨意與冷芒,嗜血而又陰鸷。
五年了,她忍辱負重了整整五年,夜夜活在夢魇裡生不如死,如今終于盼到她送上了門。
季子期,在獵鷹總部走一遭,我會讓你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