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大雨透過夜幕傾瀉而下。
冷寂靜立在窗邊,眸色陰鸷的望着花園某個角落,那裡,有一抹纖細的身影正蹲在地上,雙手不斷扒拉着濃密的草叢。
那女人,瘋了麼?
一條項鍊而已,至于如此拼命?
忌?
是誰?
他怎麼有獵鷹的高級定位器,還贈給了一個女人?
看着那抹身影幾乎陷入了瘋狂之境,他的眸色又暗沉了幾分。
那個男人,在她心裡就如此重要麼?
為了他贈送的一條鍊子,居然這般不要命?
……
“對不起,對不起,忌,我把你送我的項鍊弄丢了。
”
“怎麼找不到,為什麼找不到,難道忌生氣了,所以收回了這唯一的一件東西。
”
“我不是故意的,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好不好?
”
季子期一邊呢喃,一邊用雙手死命扒着草叢。
雨,越下越大,朦胧了她的視線。
真的找不到了麼?
“起來。
”
耳邊傳來一道幽冷的聲音。
她不管不顧,依舊沉寂在自己絕望的世界裡。
“起來。
”
男人再次開口。
見她依舊不理,雙眸中迸發出了一股怒意。
他向來唯我獨尊慣了,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這女人,絕對是第一個。
“很好,你成功挑戰了我的忍耐力。
”
話落,他彎身扣住了她的胳膊,十分粗魯的将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拖着她就朝廳内走去。
季子期掙脫不了,所有的委屈瞬間爆發。
她對着他拳打腳踢,一邊痛哭,一邊歇斯底裡的咆哮道:“憑什麼,你憑什麼囚禁我?
憑什麼說我是你的女人?
惡魔,你這個惡魔,放開我,你放開我。
”
冷寂的眼底劃過一抹不耐,剛準備反手給她一記手刀。
哪知,她雙腿一軟,直直朝地面栽去。
“該死的。
”
女人都這麼麻煩麼?
伸手攬住她的腰,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追風一臉焦急的立在門口,見他抱着昏死過去的季子期朝屋内走來,心下一沉。
他果然猜得不錯,這兩隻刺猬要是綁在一塊兒,鐵定得兩敗俱傷。
不行,他一定要想法子通知季家,讓他們過來将季小姐帶走。
“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叫谷雨過來。
”
……
卧室内,兩個女傭替季子期擦了身體,為她換上了幹淨的睡衣。
“少主,季小姐發燒了。
”
其中一個女傭恭敬禀告。
冷寂嗤嗤一笑,初春的季節,乍暖還寒,在外面淋了一個多小時的雨,能不發燒麼?
活該!
他就沒見過這麼固執的女人。
不就一條破項鍊麼,獵鷹多得是,改天送一筐給她,前提是,必須他送的。
“你,過去,給她瞧瞧。
”
谷雨挑了挑眉,她跟了這家夥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動怒,呵,有點意思。
走到床前,替季子期檢查了一番。
“啧啧啧,我一個女人見了都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