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給锢住了。
“乖,别哭,牽扯到了傷口疼的是你自己。
”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她這才敢相信是忌救了他,是他将她從深淵裡拉了上來。
“忌......”
破碎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舌尖上,喉嚨裡就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痛。
“甜甜,聽話,别開口,如果你真想跟我說話,就用手語好不好?
别再給自己造成傷害了,也别再折磨我了。
”
季子期聽了他的話,在他懷裡靠了片刻,等口腔裡那陣撕裂般的疼痛消散一些後,這才強撐着酸軟無力的身子坐了起來。
這一動,她才感覺身體不對勁,腿間傳來疼痛幹澀之感,那分明是......
她的臉上唰的一下慘白了。
難道,她與休斯之間,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難道,她并沒有逃離命運的捉弄?
“忌,我,我......”
冷寂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又怎會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見她露出這種驚駭之色,雙腿也下意識蜷縮在了一塊兒,哪能不明白她在想什麼。
“你别胡思亂想,那個男人沒碰你,是我,我替你解了藥性。
”
當時,在專機上,醫師拿不出解藥,而她又實在難受,體溫燙得吓人,醫師說再不解了藥性,估計會因情火得不到疏解爆體而亡。
無奈之下,他隻得用最原始的法子替她緩解了藥性。
“真,真的是你?
”
冷寂一臉疼惜的将她擁在了懷裡,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安撫道:“是我,你難道忘了麼,昏迷之前還求我放了王工裡面那些人來着,傻丫頭,既然我及時趕到了,又怎麼讓你受他人淩辱?
”
季子期徹底放了心。
是他就好,是他就好!
感受到懷中女人慢慢放松了緊繃的神經,冷寂也松了口氣,“别再一驚一乍的了,你現在在我懷裡,這個世界最安全的地方,沒人傷得了你,知道麼?
”
季子期抱緊了他的腰,很聽話的沒有開口,隻沉重點頭。
她自然知道,有他在身邊,就沒人傷得了自己。
‘忌,對不起,我不該任性的,應該聽你的話,好好待在别墅不去赴宴的’
冷寂輕輕撫着她的背,低柔道:“我知道你是為我着想,為你心疼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别傻傻的總認為是自己的錯,也别傻傻的認為拖了我的後腿,你記住,我是你的男人,為你遮風擋雨是理所應當的,即使闖禍了也沒關系,我有那個能力替你擔着。
”
季子期紅了眼眶,隻有回到他的身邊,她才能放下所有警惕,全然相信他。
冷寂見她不說話,猶豫了片刻後,又道:“以後别犯傻了,我不許你撞牆或者咬舌,哪怕,遇到那種事情無力反抗,你也得好好活着,為我活着。
”
季子期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
冷寂察覺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連忙改口道:“以後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遇到那種危險,以後不管我去哪兒,身邊都帶着你,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