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洗漱完畢後,出了卧室。
剛走到樓梯口,就有女傭迎面走了過來,朝她恭敬道:“大小姐,殷二少過來了。
”
季子期聽罷,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她面前的女傭也受了她的影響,試着調侃了一句:“二少真是大小姐命定的良人,您這一聽說他過來了,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嗯,有種女兒家見情郎的迫切。
”
季子期微愣,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臉蛋,失笑道:“有那麼明顯麼?
要是讓爹地看到了,一定笑話我。
”
“才不會呢,外界都知道先生十分禮遇殷二少,所以口口相傳,說二少對了先生的眼,這乘龍快婿,沒得跑了。
”
季子期淡淡一笑,踱步朝台階下走去。
女兒家見情郎的迫切麼?
那倒沒有。
她對殷權的情感,比友情多一點點,比愛情又少一點點,世人稱之為‘知己’。
他戀了她六年,伴了她三年,如果他日真的要結婚生子,或許他是最好的選擇。
即使對他沒有愛情,她想自己也能平平淡淡的守着對方,将這份定義為‘知己’的情感慢慢轉化成親情。
客廳裡,季流年正在跟殷權談話。
季子期站在台階上聽了幾句後,開口道:“殷權難得來一趟雲城,我作為東道主,自然要陪他到處去轉轉。
”
殷權下意識轉眸,見她朝這邊走來,連忙起身迎了過去。
“甜,好久不見。
”
季子期瞪了他一眼,哼道:“殷二少,一個禮拜前是誰陪我在倫敦了解風土人情?
”
殷權咧了咧嘴,笑得跟個大男孩似的,恐怕也就在季子期勉強還能保持如此陽光的一面。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七日的話,差不多二十個春秋了。
”
話落,他張開雙臂試圖将她擁入懷裡。
“貧。
”季子期吐出了一個字,配合着與他擁抱了一下。
剛準備退開時,殷權開始耍賴,在她額頭印上了一吻。
“你......”
殷權朝她眨了眨眼,很自覺的松開了她,舉止張弛有度,絲毫不越雷池半步。
“那麼長時間不見,要個吻應該不是得寸進尺?
”
季子期有些無語,這家夥的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這是打算朝她表哥看齊麼?
“咳咳,臭小子,當着我的面調戲我女兒,膽子越來越肥了啊,我還沒答應這門婚事呢,别高興太早了。
”
殷權挑了挑眉,笑道:“遲早的事兒,要不,我現在就叫您嶽父,提前适應适應?
”
季流年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其他時間拐走甜甜,我不多加幹涉,但今天不行,我為她請的私人教授還在樂器室等着呢,人家第一天過來傳授,總不能讓甜甜翹課。
”
不等殷權開口,季子期連忙插話,“爹地,殷權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呢,您以前不是一直說要我好好招待他麼,如今......”
說到這兒,她稍微猶豫了一下,繼續道:“人家很有可能是你未來女婿,我翹一堂課陪他怎麼了?
”
季流年伸手扶了撫額,這丫頭片子,也學會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