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紮進死胡同的男人,隻聽進去了她前半句,直接忽略了後半句。
“很好,非常好,那個男人,真是好得很呐,你放不下他對不對?
你一定要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他是不是?
女人,有沒有人告訴你,我從不遷就任何人的脾性,這其中,也包括你。
”
話落,他拽起她的手腕,拉着她朝卧室方向而去。
盛怒中的男人,全然忘記她如今受孕成功了。
冰淩冷冷的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眼底劃過一道陰毒的光芒。
很好,那個女人惹怒了少主,加上少主如今受熱毒與迷藥的侵蝕,全然失了理智,一番肆虐,在所難免。
若是稍微不慎,她腹中剛受孕的胚胎估計保不住了。
如此甚好,也免了她費心思去處理。
季子期被他甩在了床上,看着他陰鸷的雙眸,她下意識蜷縮了起來。
好可怕的眼神,就像是黑暗裡蟄伏的魔鬼。
她,又一次觸犯到了他的底線。
說不了話,她隻能怯生生的望着他。
殘酷的現實告訴她,這個男人真的不是忌。
忌從來不會用這種兇殘的眼神看着他的甜甜。
冷寂甩了甩暈眩的腦袋,可,依舊驅不散通體的熱量與情潮。
好難受!
他現在隻想狠狠欺負她,什麼狗屁理智,通通見鬼去吧。
‘啊’
一陣幹澀的疼意傳來,季子期瞪大了雙眼。
這野蠻粗魯的混蛋。
她怎麼會對他動那種異樣的心思?
不該的。
男人的兇狠中帶着幾分原始的野蠻,似是要将她碾碎一般。
感受着那通體的疼痛,她心底的恨意,越發濃郁了幾分。
殺了他,她發誓一定要殺了他。
這種身心的折磨與羞辱,她真的受夠了。
“甜甜!
”
耳邊不斷響起男人的呢喃聲,像是沖破了雲霄,從遙遠地方傳來的天籁一般。
季子期愣愣的望着天花闆,一遍又一遍聽着他的低喚。
這道聲音,真的好熟悉。
“忌”
她用盡渾身的力氣,發出了一個破碎的聲音。
冷寂的動作微微一滞,片刻後,雙眸中迸射出了更旺盛的怒火。
“該死的,我不是忌,不是他,你再叫一句試試?
信不信我撕了你?
”
“忌”
“很好。
”男人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
既然用溫情感化不了她,那麼,便用殘忍的方式一點一點摧毀她,讓她學會臣服。
“痛……”
季子期不再叫忌,幹澀的喉嚨裡吐出一個模糊不清的音調。
痛?
冷寂倏地頓住了,體内的熱毒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急需爆發。
換做往常,他或許會不管不顧,依舊我行我素。
可如今,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她平坦的小腹時,他一下子從失控中掙脫了出來。
慌亂的翻身下地,用被子遮住她的身體後,朝外面怒吼道:“趕緊去叫谷雨過來。
”
疼……
真的好疼……
季子期承受不住那種劇烈的痛感,直接昏死了過去。
冷寂眸色暗沉的望着她慘白的臉頰,心底劃過一抹慌亂。
毒素來得太猛烈,他,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