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有勢又如何,仗着手中的權勢就能随意糟蹋别人的尊嚴麼?
表哥也有權有勢,這些年來,他就不曾為難過任何女人。
冷寂松開了她的胳膊,大掌一路向下,貼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這裡正有個小生命悄悄成長,他雖沒有多少期待,但,也不會反感。
若藥老診斷後說這孩子能留,便讓她生下來吧,這有可能是他此生唯一的骨血了。
如果是個兒子,日後就将獵鷹的重擔交給他。
如果是個女兒,他想他能将她捧在手心寵着。
季子期蹙眉望着他,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不過,那雙幽暗的眸子裡閃爍着的異樣光芒,讓她心生疑慮。
這男人眼底居然露出了一抹柔和。
與他待了十來天,這還是第一次露出這種神情,與之前的冷漠不同,這種柔而溺的眸光,能讓任何一個女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在這世上,有一種男人天生就是女人的災難,他什麼都不用做,單單一個眼神,便能溺死人。
冷寂的手掌貼在她小腹處,隔着衣物感受到了她溫熱的體溫,指尖微微一顫,低沉着嗓音道:“子期,待在我身邊吧,以後我會試着對你好的。
”
子期?
季子期笑了笑,眼底劃過一抹不屑。
她此生,隻會待在那個喚她‘甜甜’的少年身邊,除了忌,誰也别想得到她片刻的駐足與停留。
呵,她如今有些慶幸自己失了聲,若她能說話,估計又得忤逆他,然後承受他野蠻的肆虐。
世上男人千千萬萬,隻有她的忌,會溫聲細語的詢問她,會小心翼翼的守護她,不管做什麼,首先會顧慮她的感受。
他拿整個生命在愛她。
這個男人,不及忌的萬分之一。
冷寂似是歎了口氣,心底做出了某個決定。
若孩子能生下來,他便将她留在身邊,用餘生好好疼她。
若孩子不能生下來……
他,也想将她留下。
“你知道麼,我從小生活在黑暗裡,終年不見陽光,不是我不渴望光明,而是我身肩重任,不得不将自己修剪得無欲則剛,在你之前,我沒有過其她女人,你把你清白給我的同時,我又何嘗不是将自己的清白給了你。
”
季子期的眸光微閃,眼底有破碎的光芒轉瞬即逝。
冷寂伸出另外一隻手,握住了她垂在身側的指尖,又道:“或許我不如你心裡那個男人,無法與他相提并論,但,如今你已是我的女人,而他,也已不在人世,甜甜,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試着去愛,如何?
”
雖然獵鷹的主人不能有愛,但,他如今已然不想放手了。
這個女人,真的好純潔……
“你是我黑暗生活裡的一縷陽光,照亮了我的整個世界。
”
季子期倏地掙大了雙眼,有些詫異的望着他。
他剛剛叫了什麼?
‘甜甜’?
他剛剛說了什麼?
‘你是我黑暗生活裡的一縷陽光,照亮了我的整個世界’?
好熟悉,這不是記憶裡不曾退散的稱呼與表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