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倘若背叛她,辜負她的滿腔深情,那麼,他定會第一個站出來以三尺青鋒相對。
季子期是誰?
他捧在手心珍視了多年的姑娘,所有的喜悲全都系于她身上。
她若是喜,即使他遠遠的看着,心裡也是歡喜的。
她若是悲,他也會跟着傷心痛苦。
他能成全得了她幸福,卻看不得她傷痛。
蒂娜也不着急,靜靜品嘗着杯中的果酒。
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内心卻扭曲嫉妒得很。
季子期是個什麼東西?
她憑什麼得了表哥的愛之後,還去招惹冷寂?
憑什麼?
一想到身邊優秀的男人全部為她癡為她狂,她就恨不得撕碎了她。
冷寂……
她将他珍藏在自己的美夢中數年,隻盼琴瑟和鳴,可到頭來,自己努力了那麼多,卻什麼都沒得到。
那朦胧纏綿的一夜,是她耗費了多年心血才争取到的一線生機,本以為有了剪不斷的旖旎缱绻,那個男人會正眼瞧他。
然,可笑的是,她竟收到了他企圖秘密打掉她腹中胎兒的消息。
他越是容不下這個孩子,就越發肯定這孩子是他的。
怕季子期知道後斷送了他們之間所有的出路麼?
好好好,她就讓全世界人都知道,他是如何暗度陳倉,腳踏兩條船的。
鬧得人盡皆知後,她就不信向來驕傲自負的季子期還會無動于衷。
她得不到的男人,即使毀了,也輪不到其她人。
殷權沉默了片刻後,開口問:“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相信你?
”
蒂娜見他主動詢問,便知已經成功了一半,不急不緩的道:“如果冷寂派獵鷹的人過來除去我腹中的胎兒,能讓你信服麼?
表哥,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道理,他隻要動了取我腹中胎兒性命的心思,便足以證明他心中有鬼不是麼,紙包不住火,他隻有永絕後患,才能徹底沉埋這個秘密,将季子期玩弄于鼓掌中,正所謂有一便有二,今日是我,明日或許就是其她女人了,季子期,一輩子都得活在背叛裡。
”
蒂娜是個攻心的高手,她特意将重點引到了季子期身上。
殷權再冷靜再理智,面對季子期的事情,也難免會失了分寸。
“你的意思是說,獵鷹主人會派人來取你腹中胎兒的性命?
”
蒂娜微微颔首,冰冷吐出一個字,“是。
”
殷權看着她,靜立了片刻之後,轉身朝門口走去,邊走邊道:“這幾日我會暗中關注你這邊的動向,如果冷寂真的派人取你腹中胎兒的性命,我再謀劃後續的事情。
”
蒂娜勾唇一笑。
她去找季子期的話,能不能近得了她的身還是個問題,即使真尋到了與她面對面相處的機會,她說她懷了冷寂的孩子,那女人估計也不會相信。
但,通過殷權的手告知季子期,那就不一樣了。
季子期會懷疑任何的說法,唯獨不會懷疑殷權。
因為他的慘淡退出,将會是季子期心底永遠揮之不去的晦暗。
他都能成全她與其他男人雙宿雙飛了,又怎會欺騙她?
這,大概就是季子期對殷權的态度。
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