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權臣心尖寵颯翻了》第133章 奪了掌家之權!
第133章 奪了掌家之權!
可奈何,沈秋河也不做過分點,乾脆直接說心裡有那女子便可。
更全了他們國公府的情誼。
顧氏點了點頭,連連說了兩聲好,“國公府上下一心,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
而後坐直了身子,“既然沈公子與那鄭家姑娘並沒有私情,我若多言自是我得理不饒人,既如此,我有個東西就權當贈與夫人的。
”
隨即從袖子裡取出來了幾張紙,遞給了何氏。
看見那東西後,沈秋河的眼皮一跳,臉色微沉,可也已然來不及阻止,他卻是沒想到,侯府的動作竟然這麽快,與大理寺的消息是前後腳。
顧氏看著何氏變了臉色,唇間才又露了笑容出來,“夫人也莫要怪我唐突,鄭姑娘能作出這麽大膽的事來,我總得擔心是誰給了她這般大的底氣,不查不知道一查都將我嚇了一跳。
”
一頓接著又說道,“想來夫人該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
隨即看向了沈秋河,“唯一欣慰的是,沈公子是個拎得清的,不若便就是豁出去我這條老命,血染宮門亦要為我女兒,討要個說法出來。
”
顧氏說完沈秋河,接著又重新看向何氏,“不過此刻我也應該歡喜,夫人是個疼兒媳婦的,能做到這般地步,便是親娘我估摸也做不到,如此一想,我又覺得自己多慮的,夫人一碗水端平,也會成為心姐兒的福氣。
”
何氏臉能滴墨,可是被顧氏這麽一句句的諷刺,便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硬著頭皮受著。
沈秋河抿著嘴,隻擔憂的看了一眼何氏,也沒有出聲。
何氏終是被顧氏這一句句說的無地自容,等著顧氏停下來後,何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來人,去將鄭姑娘請出去,哪裡來的讓她回哪!
”
“母親!
”鄭氏有些著急的喊了一聲,甚至都有些破音。
“我身子突然不舒服,今個就不招待夫人了,等下次我必定登門道歉。
”何氏說著直接站了起來,衝著顧氏微微的低頭。
人家既然已經下了逐客令了,顧氏自也不好再待著,她慢慢的站了起來,面上始終掛著得體的笑容,“如此那我先走了,夫人好好養身子。
”
隨即又補了句,“瞧我說的,夫人菩薩心腸,自有老天庇佑。
”
越是好聽的話,越是讓何氏聽的刺耳。
她扯了扯嘴角,可卻裝不出笑容來,也沒起身,隻讓跟前的嬤嬤送顧氏離開。
待顧氏出門,何氏擺了擺手,“你去忙你的公務吧。
”也將沈秋河支走了。
沈秋河掃了一眼鄭氏,卻也沒多說話,微微額首便退了出去。
“母親。
”待跟前沒人,鄭氏上前很自然的扶住了何氏。
卻被何氏用力的甩開,身子更是很自然的退後一步,避開了鄭氏,“你同我說實話,這個鄭茵兮到底是怎麽接來的?
”
鄭氏的心裡一咯噔,“這,自然是兒媳和下頭人采買的時候,碰見的。
茵兮是孤女父母皆不在,兒媳瞧著她可憐,這才讓她留在府中。
”
何氏冷笑了一聲,“那伱說說是在哪采買,怎麽碰到的?
”
聽著何氏的聲音越來越不對,鄭氏的心猛的沉了下來,可事到如今隻能繼續硬著頭皮撐下去,“是兒媳前兩日突然想吃糕點了,便領著下頭人去街上買的。
”
啪!
隻是還沒說完,何氏直接將顧氏送來的紙,照著鄭氏扔了上去,“你還在這胡言亂語,不知悔改!
”
鄭氏被照臉這麽扔了一下,嚇的趕緊跪了下來。
何氏緩緩的閉上眼睛,“你我這麽多年的婆媳,我自問待你不薄,你何至於做到這般地步?
”
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不自覺的發抖。
這鄭茵兮根本就不是什麽簡單的碰到的,當年鄭家出事,近親已經沒有了,剩下這些多是散在各地。
沒了主家的照拂,這些人哪裡都淪落,甚至有的人落到了下等巷子裡。
這鄭茵兮便就是這其中的一個,雖說能斷文識字,可家中清貧。
前兩日,鄭家老漢大去,鄭茵兮在街上賣身葬父被鄭氏碰著,將人買了。
因為是下等巷子出來的,沒有人認得貴人,也沒有貴人去翻鄭茵兮的出身,畢竟鄭家樹倒猢猻散沒有族譜,查也不好查,鄭氏說她從哪來的那就從哪來,她安心的成了鄭氏同族的落魄親戚。
有這層身份在,鄭茵兮自然不會同旁人一樣能被隨意打發了,且鄭茵兮長的也算不錯,鄭氏這才動了這個心思。
何氏現在隻覺得一身冷汗,也幸得沈秋河生了她這個嫂嫂的氣,沒有在言語上袒護,若是真跟這女子有所糾纏,前程盡毀!
不說聖上賜婚,沈秋河不能不顧忌皇家顏面,跟旁的女子糾纏本就忌諱。
再看看鄭茵兮的出生,不說她沒什麽背景,單單就這個沒出孝期,就是大忌諱。
沈秋河如若跟戴孝的女子,糾纏在一起,讓禦史台的人知道了,那唾沫都得能掩死沈秋河。
更何況,禦史台還有侯府的女婿,若是不將沈秋河參下來,自不會罷休!
本來,以為不過是少年風流的小事,卻不想步步禍端。
簡直可笑,荒唐!
鄭氏的心涼了下來,“母親,這,這是侯府送來的,她,她必然是存了挑撥的心思。
”
何氏看鄭氏還在狡辯,何氏冷笑了一聲,“既如此,那就讓秋河去查。
”
既然鄭氏不相信顧氏,那就交給大理寺,大理寺的人肯定不會誆騙她!
話說到這份上,鄭氏不由的落淚,“母親恕罪,兒媳一時糊塗,母親願打願罵兒媳也絕無二話。
”
“一時糊塗?
”何氏哼了一聲,“你的心思,我難道不清楚嗎?
”
鄭氏嫁的是世子,世子去了理應崇遠頂起國公府,可偏生聖上給攔著了。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沈秋河本來就優秀,不比他兄長差,京城人人盡皆知。
當時聖上這般言語,沈秋河也想過直接裝作紈絝子弟,待崇遠長大名正言順的承襲國公位。
可是仔細想來又不合適,國公府倆寡婦,再加上一個貪圖享樂的,如何在京城立足?
不得被人欺負了?
再則說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大已經去,何氏怎麽舍得讓老二也一輩子碌碌無為的蹉跎?
沈秋河始終不欠兄長的,讓沈秋河賠上一輩子,對他而言也不公平。
便由何氏做主,讓沈秋河在朝堂立足,謀求高位前程,可是永不跟崇遠爭。
將來聖上再提,沈秋河永遠還是那句話,國公的位置是長房的。
隻要沈崇遠不是扶不起的阿鬥,這個榮耀便跑不了。
即便如此,鄭氏心裡也不踏實,這些何氏都懂。
再加上鄭氏沒有娘家支撐,瞧著沈秋河要迎娶侯府貴女,心裡更忐忑,便是在喬故心來府裡的時候,言語中皆是試探。
何氏看在眼裡卻也沒多說什麽,鄭氏可憐理應讓著她。
再後來,沈秋河得勢,雖說退了侯府的親事,可鄭氏也害怕沈秋河再結貴女,想著法的往沈秋河跟前塞人,為的就是二房出來個庶長子。
即便後來二房有嫡出,那也是次子,比不得長房嫡長孫的身份。
何氏也是女人,理解鄭氏的心情,一直以來她都包容何氏的過錯,甚至也有這意思,讓沈秋河看在兄長的面上,委屈委屈。
也想好了,將來老二家的進門,她也不會多親近,肯定是會偏袒鄭氏的。
可如今,何氏心裡發寒了,你就算從這個心思,就不能挑挑人,尋了這麽一個戴孝的,這是要害死誰?
“母親,兒媳知錯了,兒媳真的知錯了。
”鄭氏此刻想不出理由辯解,隻能一個勁的磕頭。
何氏緩緩的閉上眼睛,讓人扶著自己坐下,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疲乏,“將那人打發走,以後你就在家裡多操心操心崇遠的事,家裡旁的事,我會看著的。
”
聲音軟軟的,卻是直接挑明了,要奪走鄭氏的掌家權利。
以後,就在這四方院子裡,安心自省。
鄭氏跌坐在地上,淚眼婆娑的看著何氏,她不怕被奪走掌家的權利,而是害怕等沈秋河成親,何氏直接將這權利給了喬故心。
她知道何氏的性子,丈夫長子去世,根本就沒有心思管這些俗事,這權利遲早是要外交。
可現在鄭氏不敢爭這一時長短,“謝母親寬恕,兒媳糊塗近來會在夫君靈前懺悔,是兒媳對不起他。
母親您現在病著,兒媳隻求您,保重身體。
”
頭重重的扣下,說的情真意切。
何氏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鄭氏回去也沒見鄭茵兮的面,直接讓下頭將人給攆出去了。
她呆坐在塌上,以為萬無一失,怎麽就被人查出來了?
思來想去也隻能怪鄭茵兮是個蠢的,你不在國公府誘惑沈秋河,跑到侯府鬧的什麽事?
如若不是惹怒了顧氏,侯府是怎麽可能去查自己娘家人的背景。
心中那是一遍遍的罵著蠢貨。
沈秋河出去後,王四趕緊追了上去,“小的已經盡力了,不能再快了。
”
他是大理寺的人,查個人竟然跟侯府速度不相上下,簡直就是在打大理寺的臉。
沈秋河搖了搖頭,“此事,是我大意了。
”
非要給鄭氏一天的機會,如若不是這一天,大理寺肯定早就查出來了。
何至於讓顧氏登門來罵人來,怎麽也會想法子提前處理了。
隻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鄭氏會糊塗到這種地步,說句難聽的,這叫饑不擇食到連屎都吃了。
沈秋河沉著臉,仔細的想著,鄭氏就這麽一個人,還是突然變的。
良久後,也隻是長長的一聲歎息。
原本回到屋子是要繼續看沙盤的,此刻卻怎麽也定不下心來。
直到,王四又走了過來,此刻王四低著頭,“主子,出了大事,小的這才查清楚,所謂的賣身葬父也都鄭茵兮自個自導自演的。
”
原本鄭茵兮家裡貧寒,父親雖是秀才鄭家倒了自然也沒有什麽好差事,更何況一直以來身子不好得用藥吊著。
鄭家沒出事,族上多照顧他們,還不覺得如何,等著鄭家一倒,日子越發的難過。
母親去的早,也沒有什麽兄弟姊妹能分擔,前兩日有街霸瞧上鄭茵兮了,隻要她點頭答應做妾,那街霸就給鄭茵兮養她那癆病**親。
白日裡街霸剛送了消息,當夜有人看見鄭茵兮放火燒死了自己的父親,而她假裝買藥躲過一劫,回來後這才有了賣身葬父的戲碼。
沒了父親當累贅,她的日子自然好過了。
沈秋河聽的憤怒,怎麽也沒想到隱瞞了她現在戴孝不說,還心思這麽惡毒!
“主子,許是夫人也被騙了。
”王四怕出大事,趕緊替鄭氏開脫了句。
“騙?
我瞧著是與她投緣了吧?
”沈秋河雖不是女子,可鄭氏的心思他也能猜到一二。
鄭茵兮到底姓鄭,有這個身份國公府上下對她也會敬重的。
隻要這鄭茵兮會討何氏歡心,將來送到沈秋河跟前也不是沒可能。
這麽一個蛇蠍心腸的人進了二房,二房能有什麽好?
這不正如了鄭氏的心意?
應該說,這鄭茵兮那是老天賜下來給鄭氏使壞的人。
王四此刻也不好說說什麽,至少鄭氏把鄭茵兮賣身葬父的事給確實給隱瞞了,就說明別有用心。
沈秋河緩緩的閉上眼睛,“將人扣下,該怎麽處理便怎麽處理,此事,萬不能再讓侯府的人知曉。
”
王四點頭,趕緊去辦,此刻隻覺得後背發涼,這女子狠下心來,都無法想象。
這麽一比,喬家大姑娘甚至都沒有那般讓人厭煩了。
“回來後。
”沈秋河張嘴,想了想還是沒將剩下的話給說下去,擺了擺手,示意王四退下。
馬車裡,顧氏的手有點抖,主要是氣的,“錦繡,你瞧見了嗎,他們國公府的人心可真齊啊。
”
想象著,女兒若是進了這樣的門,是不是遇到什麽事,就都會被人排擠在外頭,人家是一家人,她,不過是一個被人針對的外人。
錦嬤嬤此刻也隻能是歎息,明明那鄭茵兮犯了大錯,可國公府上上下下都護著,也確實讓人瞧著氣不過。
可現在,顧氏已經很難受了,她怎麽也不能再說旁的,“不管如何,終究還是不一樣了。
”
這局,是顧氏和張氏共同設下的。
鄭茵兮也是張氏千挑萬選尋出來的,她正好被惡霸欺壓,又正好瞧見了,隔壁打小長大的姑娘,人家雖然也當了妾,可卻找了個好人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