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傾城:邪王,一寵成癮》第一卷_第1647章 生死有命!
冷昱麟到底不是冷君遨,年紀尚幼,即便是再怎麽早慧,面對著自家母後,氣勢難免還是有點兒不足。
被趙婉兮這麽一再追問,他很快就心虛了,小臉皺的更加厲害,上面滿是糾結。
眼珠子也四下亂飄,顯然是在做艱難的掙紮。
趙婉兮也不放棄,很有耐心地等著,莫約是實在招架不住了,冷昱麟終於表情一松,頹廢了歎了口氣。
就在趙婉兮以為,他終於打算要如實招了時,哪知這個臭小子卻突然就擡了頭,朝著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啊,兒臣突然想起來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得先走一步了。
母後自便,好好陪陪彤兒,回頭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她一塊兒啊。
”“……冷昱麟你個臭小子,給我回來!
”招架不住了竟然就想著要逃?
還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趙婉兮意識到不好,趕緊起身,冷昱麟則是不甘示弱,腳步更快。
就在他一隻腳都踏出了殿門時,外頭有人正急匆匆地進來,一時躲避不急,兩人竟然撞了個滿懷。
“這誰啊,沒長眼睛是不是?
踩死本宮了,哎喲,腳好痛。
”來人原本就是一臉的著急的神色,根本沒想到會撞到人。
聽到冷昱麟的痛呼聲,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噗通”一聲當機立斷就跪下了。
卻根本來不及說什麽請罪的話,而是急切道:“娘娘不好了,白采女搶走了小殿下,說是要抱回去自己帶著,不僅如此,她還在瓊華宮殺人,您倒是趕緊回去看一看啊。
”“你說什麽?
”一語出,驚了一殿的人。
因為離稟告的奴才最近,冷昱麟聞言,臉上誇張的呼痛表情登時頓住,頃刻之間消散的一二乾淨。
旁的更是顧不上,伸出小手揪住那人的衣襟,小臉上是超出年齡的寒。
“你說誰搶走了我弟弟?
”這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小包子被堂而皇之地搶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在他的安危面前,其他事情,全都不重要了。
尤其是趙婉兮這個做母親的,哪裡還能顧得上問什麽話,徑直起了身,便匆匆往外走,就連冷昱麟,也收起了嬉皮笑臉,趕緊跟在一側。
縱然冷紫彤年紀小,可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蹬著小腿也想跟上去,卻被瓊兒手疾眼快地給抱住了。
“哎喲小祖宗,您就別添亂了,讓石榴留下來繼續陪您做紙鳶好不好?
等回頭有什麽消息,奴婢第一個就遣人過來告訴您,如何?
”自家主子的情緒,明顯不對啊。
自打趙婉兮失去記憶,經歷過曲折磨難以全新的身份重新出現在宮裡頭那時起,截止到現在,瓊兒自認,還從未見過她那麽生氣的時候呢。
便是白憐冊封的時候,都不及這樣。
不過想來也是,任是哪個母親,在得知自己孩子被搶之後,都不可能還有保持理智的餘地,主子這次動了氣,說不定一個不好,那就是血濺幾尺的場面。
太子冷昱麟倒也罷了,自己本身就不是什麽善茬兒,冷紫彤這個公主殿下,還是不要參與的好,省的嚇壞了小孩子。
心中焦急,瓊兒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勸說。
“公主殿下您就乖乖聽話,好不好?
”莫約從瓊兒慎重其事的面色跟語氣中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冷紫彤竟然沒有鬧騰,乖乖點了下頭。
看她這樣,瓊兒心中高興,交代了石榴兩句,也便緊著趕了出去。
先走一步的趙婉兮,腳步飛快,到了最後,甚至都直接小跑了起來。
一口濁氣被她死死地壓在胸口,眼底的狠絕,讓人心驚。
好不容易才回了瓊華宮,更是連主殿都沒有進,就直奔著後院而去,在宮女的帶領下,趙婉兮才摸到了白憐的院子這邊。
院子門外,奶娘已經在了,也不知道已經等了多長的時間,她連院子門都進不去,就戰戰兢兢地窩在緊閉的院門口,滿面惶恐之色。
一看到趙婉兮一行人來了,表情都快哭了,皺著老臉撲過來,就差直接去抱趙婉兮的腳。
“娘娘您總算是來了,快進去看一看吧。
老奴無能,闖也闖不進去,也不知道小殿下現在怎麽樣了。
”母子連心,乍然聽到白憐竟敢搶走小包子,趙婉兮原本就有些快要失了理智。
這會兒一聽奶娘還說什麽不知道小包子怎麽樣了的話,哪裡還能忍得住?
火氣怒氣一並發,陰惻惻地盯著緊閉的院門,直接擡腳就要踹。
看出她的意圖,冷昱麟趕緊攔了一下,也沒有絲毫遲疑,當機立斷第代替自家母後擡了腳。
別看年紀小,到底還是有功夫在身,隻聽得“砰”地一聲巨響,隨著冷昱麟的動作,不甚堅固的院門,應聲而開。
這倒也罷了,偏生這麽大的動靜,院子裡頭卻還是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兒回應。
就連出來看一眼的人都沒有,明顯是一早就得到了交代。
白憐意欲何為,趙婉兮已經完全顧不上去理會,滿心隻想著小包子的安危,沒有絲毫的停留,她便隻朝著主屋過去。
主屋的門,沒有關嚴實,開著一道縫隙,稍稍一推,便開了。
首先引入眼簾的,自然是白憐。
照例還是一身白衣,又不顯得隆重,極為輕薄誘人。
偏偏臉上卻妝容精緻,看似閑散地斜靠在塌上,視線投向一邊。
眼底的神色詭異莫名,看的讓人心驚膽戰。
這倒也罷了,等趙婉兮瞥了一眼之後,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那才是真正嚇得肝膽俱裂,幾乎連表情都凝固了。
隻見在距離白憐幾步之遙的地方,有一個圓桌,讓趙婉兮擔心了一路的小包子,正趴在上面,搖搖晃晃地移動著。
桌子總共就那麽大,小包子又年幼無知,摔下來那是分分鍾的事兒,揚言要代替奶娘照顧他的白憐,卻就是那麽無動於衷地看著。
不僅如此,還恰到好處地回頭,臉上的表情,成功讓趙婉兮抿緊了唇角,冷峭的煞氣迸射而出。
“皇上快看,小殿下都能自己趴桌子了呢,可見這些日子健壯了不少,極有您的風……”白憐一邊回頭,一邊還毫無異狀地笑言,隻是大概真實的場景跟她想象中的出入實在是太大,她話未說完,表情就先僵住了。
等徹底看清出現在屋門口的人之後,臉上僅有的,就是如遭雷劈一般的呆木。
語氣也變得艱難至極。
“皇後娘娘……還有太……太子殿下?
”這來的人,怎麽是他?
白憐的院子,總共就有這麽大,她又不聾,外面是個什麽動靜,即便是在房間裡頭,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事實上,從白憐將小包子抱回來的那一刻起,她便在等著了,等著趙婉兮前來要人,甚至還想好了一系列自認為完美的說辭。
哪知好不容易等到外頭有動靜了,卻沒有響起叫門的聲音,剛感到疑惑呢,震天響的踹門動靜倒先響起來。
沒有正常的惶恐害怕,白憐腦回路清奇,竟然還極快第分析了一下。
自我感覺良好第想著,依趙婉兮皇後的身份,定然不會擡腳踹門,就算是自己抱了小包子,她想要興師問罪,也該多少顧忌著兩人的面子,頂多也就是讓奴才們喊門而已。
能這麽氣勢十足,不出聲就直接踹門的人,除了冷君遨之外,又能有誰?
自己好歹也是個采女,除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之外,還有誰,能有那個膽子,能有那個力氣?
真是……意外之喜啊,才想著利用小包子為自己博來點兒好處,沒想到這就要見到冷君遨了,白憐心花怒放,趕著就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給裝扮了一番。
等到回頭的時候,就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小包子竟然爬到了桌子上。
起初還嚇了一跳,生怕被冷君遨看到責備,就要去抱的時候,白憐心思一轉,又改了主意,打算順勢而為。
滿心歡喜的期待,第一時間故作驚訝的回頭。
每一個角度,每一點兒細微的動作表情,都拿捏的極好,是她沒事的時候,自己對著鏡子刻意練習的,就等著給冷君遨一個驚鴻一瞥,哪知來的這個人……五官倒是沒什麽問題,但關鍵是這人小了一號啊。
殷勤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白憐滿面大寫的尷尬。
更多的,還是遺憾。
當然了,她自己也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勁,極快地調整好表情,攏了攏衣裳,便過來見禮。
“妾身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
”若是由得她這麽作妖,哪裡還能有什麽福?
!
壓根懶得理會,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沒有,趙婉兮幾個箭步上前,一把就將小包子從桌子上抱了下來。
真真切切地摟進了自己的懷裡,那顆擔著的心,才總算是歸了原位。
然後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確定他身上並沒有絲毫的損傷之後,方才徹底松了口氣。
既然小包子沒事,那就是算總帳的時候,將小包子交給緊跟著進來的瓊兒,趙婉兮瞳孔稍稍一眯,眉裡眼裡,全都都是無盡的寒氣。
就連出口的話語裡頭,也是非同往常的狠絕,煞氣毫不掩飾。
“白憐,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在瓊華宮搶人?
!
”那模樣,若是目光當真能殺人,估計白憐早就已經被淩遲的死無全屍了。
她見過趙婉兮很多面,溫和的,淺淡的,威嚴的,也有嚴肅的。
但是唯有這樣帶著清晰殺氣的一面,還是第一次見著。
被她冷冷地盯著,就像是被刀刃加身一般,白憐額頭,竟隱隱滲出了冷汗。
之前準備好的那些完美說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去了哪個犄角旮旯了,緊繃著頭皮組織了半天,才勉強開口為自己辯解一二。
“回稟娘娘的話,您誤會了,妾身卑賤之軀,哪裡敢搶走小殿下?
不過……不過是因為此前一直照顧小殿下,有了感情,且小殿下又……又極戀妾身,一直嚷嚷著要讓妾身抱,所以妾身便以為抱過來照顧著,也……也沒有大礙。
”“你以為?
”呵,這人啊,果然是不一樣了。
一直聽瓊兒她們在耳邊吹風,還道是多少有點誇大其詞了,現在看來,分明是如實說的嘛。
陰惻惻地笑,趙婉兮的表情之間,卻沒有任何的溫度。
也不著急,慢悠悠第踱步過去,在椅子上坐下,才饒有興緻地那一雙眼盯著白憐,唇角滿是諷刺。
“你還以為了什麽,不妨一道說說?
莫不是還以為,這後宮的規矩,隻是擺在那裡好看的不成?
!
”這話跟剛才質問的那一句比較起來,就沒有那麽駭人了。
至少,淩厲的程度,稍稍減弱了一些。
可是不知怎麽的,看她這樣,白憐非但沒有松口氣,神經反而還更加緊繃了不少,潛意識裡頭就覺著,這樣的趙婉兮,莫名的可怕。
就在她滿心惶恐不安時,趙婉兮唇角一勾,驟然笑了。
照舊還是輕飄飄的語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差點就駭破了白憐的膽。
“采女白憐,不顧規矩私自奪走小皇子,意欲圖謀不軌,重傷瓊華宮宮人,且對中宮不敬,該懲。
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三日之內不得治療,生死有命!
”“什……什麽?
”她一個堂堂做主子的,竟然要被杖責?
還三日之內不得治療,生死有命?
被趙婉兮的話嚇得直了眼,白憐面上血色盡褪,慘白一片。
腳下更是一軟,差點就站立不住。
還道是趙婉兮隻是在嚇唬她,給她長長記性,聽完之後,白憐甚至滿心的奢望,想著趕緊認個錯,或許能讓趙婉兮收回成命。
哪知看清她面上的表情時,心一下子就涼了。
這根本就不是跟她開玩笑,隻是為了要嚇唬她的意思。
那般的狠絕,分明就是故意想要借題發揮,想要乘機使手段耍陰謀,打死她!
二十闆子,她一個芊芊弱女子,怎麽可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