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傾城:邪王,一寵成癮》第一卷_第1648章 實至名歸才對!
被恐懼支配了理智,白憐眼睛瞪得老大,神情中的不可思議,依舊清晰可見。
“娘娘,皇後娘娘,妾身雖然卑微,可也到底也是皇上的女人。
您作為中宮皇後,要懲罰妾身可以,便是讓妾身在院子裡頭跪上一晚上,妾身也毫無怨言,但是想要打死妾身,卻是不能的。
”也是被趙婉兮的表情還有話語嚇住了,到底見識短淺,白憐哪曾真的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她隻下意識地想著,趙婉兮明面上說是要打她,實際上根本不就是衝著要她命來的,越想越害怕,竟然不管不顧地就要往外頭衝,嘴裡竟然還不知死活地嚷嚷。
“我要去找皇上,請皇上為我主持公道,皇後娘娘您濫用私刑,難道就不怕事後被追責嗎?
我死不足惜,若是累的您壞了名聲,可是不值當。
”趙婉兮:“……呵。
”她若是不嚷嚷倒也好了,這一嚷嚷,還真就讓她控制不住的想笑呢。
名聲?
那是什麽東西?
若是別個時候倒也罷了,這會兒,還用得著顧忌?
“不過一個小小的采女而已,你憑什麽會認為,自己的死,能抹黑得了本宮的聲名?
!
至於濫用私刑嘛……呵呵,既然你都已經說了,若是本宮不做,豈不是平白擔了個惡名頭?
”怎麽也該是……實至名歸才對。
眼見著白憐要逃,一眾宮人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都不用趙婉兮開口吩咐,便一窩蜂地湧了上去。
尤其是奶娘,先前受了她的氣,趁著這會兒功夫,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逮著就往白憐的腰間使勁地掐,疼的她慘叫不已。
有此,也更加堅定了白憐一心想要逃走的心,掙紮的更是厲害。
眼見著場面都快亂成一團了,冷昱麟一張小臉狠狠地皺著,十分不悅,沒過片刻,便忍不住冷聲開口製止。
“都退下,讓她走。
”倒是要看看,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能跑到哪裡去?
!
有冷昱麟這個太子開口,其他人自然不敢懈怠,齊齊松了手。
重新得了自由,白憐想都不想,眼神一亮就往外面衝。
幾乎兩隻腳才踏出房門沒有幾步,冷昱麟漆黑的眸底便是寒光一閃。
隨即再度……飛起一腳。
能直接踹開栓上院門的力氣,落在白憐後背上,其後果,可想而知。
白憐自己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身體就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
等到再度重重第落在地上,那種五髒六腑都疼得移了位的感覺,讓她控制不住地張開嘴。
然後“哇”地一聲,就吐出了一口血。
那麽鮮紅的顏色,嚇得白憐差點暈厥過去,偏偏冷昱麟帶著戾氣的陰沉童音,卻又如同魔音灌耳一般,在她耳邊響起。
“母後曾經教導過本宮,說男子漢,不能打女人。
不過本宮仔細想了想,覺著你這個女人膽量清奇,應該不能等閑視之。
”既然如此,那動腳一踹,想來應該也不能算在打女人的範圍之內。
“話說,就是你想搶走本宮的弟弟啊?
本宮倒是敬你有勇氣。
不過話說回來,你都是用哪隻手搶的?
還是說,兩隻手都用了?
”白憐:“……'這哪裡是個小孩子,分明是個惡魔嘛。
出現在視線裡頭的,是跟冷君遨五官極為相似,卻又稚嫩許多的臉。
本該是年幼無知的年紀,哪知說出口的話,卻這麽嚇人。
不僅如此,就連那眼神,也讓人沒法輕視,饒有興緻地盯著她的手,竟然白憐莫名覺著,隻要自己回答了,或者是點頭了,她的手就會從身體上離開,再也不屬於她一樣。
欲哭無淚的恐懼,那一刻,白憐心底,終於生出了些許的後悔來,想著或許從決定要抱走小包子的那一刻起,她就錯了。
這對母子,根本不是人!
但是不管對方再怎麽樣,她也不能死啊。
手也不能丟,還有那麽多事情沒有做,還有多少福沒有享受,怎麽就能落到那樣淒慘的地步?
拚著心底的不甘,白憐終於想著要端正態度,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已經悠然起身,朝著她一步步走來的趙婉兮。
涕淚齊下,楚楚可憐,倒也讓人極易生出不忍來。
“皇後娘娘,是奴婢錯了,奴婢不該不思慮周全便擅自做主,奴婢知罪。
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果然是求人該有的態度,連自稱都變了。
可見這白憐,倒是挺會識時務的。
見狀,趙婉兮臉上依舊是笑著的,但是那份笑意,卻是絲毫不達眼底。
隨著冰涼的視線掃過去,她嘴角笑意加深,緩緩從齒縫裡頭溢出一個字來。
“打!
”一言定了白憐的懲罰,旁人再無半點兒置喙的餘地。
有中宮皇後娘娘開了口,誰還敢忤逆?
何況周遭都是瓊華宮的人,便是伺候著白憐的宮人也不敢放肆,隻能跪在一邊瑟瑟發抖地求饒哭泣,任憑白憐再是如何的不甘掙紮,也還是被壓著拽了起來,就在院子裡頭,眾目睽睽之下讓人按在了凳子上。
劈裡啪啦的闆子,隨即而來。
一聲聲的,讓不僅身上疼,重要的還有心裡的屈辱。
她好歹也是采女,也是冷君遨的女人,怎麽能受這樣的屈辱?
倘若是傳出去了,她還怎麽做人,怎麽在宮裡頭立足?
即便是將來飛黃騰達了,這一刻,也是她永久的恥辱,再也抹不掉了!
滿心的哀戚絕望,白憐是又羞又怒,加上後背上火辣辣的疼,她一口氣窩在嗓子眼裡,怎麽都吐不出來。
恰逢又是一闆子落下,眼睛當即一翻,竟生生暈厥了過去。
自然有人時刻注意著,幾乎白憐剛剛失去了意識,就有人報到了趙婉兮跟前。
“娘娘,白采女暈了。
”“既然暈了,那就讓人舀盆水來,澆醒了再打!
務必要讓白采女好好長長記性。
”不等趙婉兮指示,冷昱麟就先下了命令,小臉上滿滿的都是兇狠冷意,可是半點都沒有想要放過白憐的意思。
竟然敢搶他的弟弟?
這個女人怕是真的活膩歪了。
這俗話說的好,助人為樂乃是快樂之本,既然她那麽迫切地想要趕著去投胎,不如就麻煩一下,成全成全?
其實按照冷昱麟的意思,還有上百種的手段,能絕對讓白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最銷魂的方式,記住這一次的教訓。
但是既然母後大人想要用這麽簡單粗暴的,那就……隨她好了。
便是連一側的瓊兒,也沒個好臉。
想到那個被白憐推倒的宮女一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樣子,最後一點兒憐憫也消失的一乾二淨,望著白憐淒慘的模樣,隻有滿心的冷意。
“娘娘,奴婢記得您曾經說過,人身上有些穴位,可以時刻幫著保持清醒的,隻要一針下去,便是再怎麽疼,也絕對沒有法子再暈厥過去?
”瓊兒也生了惡意。
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她這樣的一面了,趙婉兮還挺意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隻是對於瓊兒的建議,她到底還是沒有采納。
沉著眼眸盯著昏厥過去的白憐看了許久,最終擺了擺手。
“罷了,教訓一下也就是了,別真搞出什麽人命來。
”說著,嘴角一動,勾出一抹別有深意,“畢竟怎麽說也是皇上心裡頭的人,她若死了,皇上傷心。
”不論趙婉兮說這話時候,心底到底是怎麽樣真實的情緒,反正聽在瓊兒的耳朵裡頭,都成了難言的悲慟。
一時忍不住,她眼圈就紅了,沙啞著嗓子,幾乎要咬破自己的下唇。
“娘娘……”被瓊兒突如其來的難過驚訝到,趙婉兮起初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即眉眼一斂,滿臉寂寥。
“罷了,走吧。
”因為也勉強算是瓊華宮內的事務,白憐挨了打的事情,倒是也沒有在宮中大肆傳開。
二十闆子雖然沒有打夠,但是三日之內不得醫治的事情,倒是被很好第落實了下去。
這事兒,也算是給了白憐一個深刻的教訓,讓瓊華宮眾人都出了一口惡氣,哪知第三天晌午,趙婉兮正看著醫書呢,就瞅見瓊兒走了進來,眼睛紅紅的。
讓趙婉兮忍不住詫異。
收拾了白憐之後,趙婉兮屈尊降貴,親自去看了之前為了阻攔白憐而被推倒受傷的那個宮女,的確是傷的挺重。
也虧得白憐力氣小,若是再用力一點兒,一條人命真就沒了。
這幾日,都是瓊兒負責看著,這會兒見她這樣,下意識就想著,莫不是之前被白憐推倒的那個小宮女出了什麽事情不成?
心臟禁不住一沉。
“這是怎麽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瓊兒的情緒更是激動,眼底迅速就積攢起了一層水霧。
折磨樣,真的是像極了發生了什麽噩耗的樣子。
不過……稍稍定眼一瞧,趙婉兮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瓊兒難過是難過,但是更多的,卻是激憤。
眼底的憤怒,壓都壓不住。
既然如此,那……“到底怎麽了?
”一再追問,瓊兒的嗓音裡頭,終於還是帶上了幾分哭腔。
“娘娘,朝陽殿來旨意了,說是……說是要冊封白憐為婕妤!
”自從徹底熟悉了宮裡的生活,又坐上瓊華宮掌事宮女這個位置之後,瓊兒行事便越來越有分寸,圓滑的讓人輕易抓不住把柄。
此時莫約真的激憤難忍衝動不已,一時不察,竟對白憐直呼其名起來。
說完了,也沒有任何要改口的意思,竟還大逆不道起來。
“這皇上,莫非糊塗了不成?
怎麽就想著要冊封她為婕妤了?
她意欲搶奪小殿下的事情才剛了,尚且還被娘娘責罰著呢,皇上卻這麽做,分明就是在打您的臉!
”實際上,又豈止是打趙婉兮的臉?
這不就等於是在告訴整個宮裡的人,後宮的風向,要變了麽。
這點兒異數,便是連趙婉兮,也沒有料到,聽瓊兒說完,也沒注意到她的抱怨,隻微微沉了臉,兀自陷入沉思。
不消片刻,眉頭隨即又舒展了,瞧著瓊兒那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嘴角微微一勾,就想著要勸慰她兩句。
哪知還沒等出聲,一陣怎怎呼呼的喧嘩聲,倒是先由遠到近嚷嚷了起來。
“母後母後,母後你在哪裡?
”“彤兒?
"能這麽肆無忌憚地在瓊華宮的主殿裡頭大呼小叫的人,也就隻有冷紫彤這個帝後掌上明珠的公主了。
眼見著一道小小的聲影跟炮彈似的跑了過來,趙婉兮隻能暫時歇下了寬慰瓊兒的念頭,彎下腰身伸手,一把抱住跑的氣喘籲籲的小女兒。
眼底的沉著全部化成慈愛,拿帕子擦著她臉上的汗珠子,柔聲應道:“彤兒怎麽啦?
跑這麽快。
是有什麽事情要跟母後說嗎?
別著急,先喝口水。
”雖說是公主,受到的禮儀教育也不少,可到底還是小孩子,更多的時候,冷紫彤的性子還是比較跳脫,跟著冷昱麟沒少乾精靈古怪的事兒。
隻道是她又遇到什麽事兒了,趙婉兮也沒當真,擦過了汗,就從瓊兒手中接過了水杯,直接送到了冷紫彤嘴邊。
看自家母後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冷紫彤不開心了。
一張小臉鼓的跟個小包子似的,也不喝水,撫開水杯抓住趙婉兮的手,一臉認真地看著她,小小的臉上,竟然是一片嚴肅認真。
煞有介事的模樣,分明就是個小大人。
至於她說出來的話……也讓人不得不重視。
“彤兒都已經聽說了,父皇這一次也太過分了!
明明那個壞女人要搶走小包子弟弟,還打了石榴,他卻不分青紅皂白,不僅不問罪那個壞女人,竟然還封她為婕妤,簡直就是昏庸!
”趙婉兮:“……”昏庸……這確定是做女兒的可以用來形容自己父皇的詞兒麽?
“那是白婕妤,彤兒記住了,以後再別壞女人壞女人的叫。
至於昏庸……”嗯。
冷君遨這波操作,的確是挺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