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以念本應該毫不猶豫的表示肯定,讓他確信她的確一點也不在乎。
可是看著男人眼底散漫的笑意,她忽然覺得喉嚨被什麽堵住,一時間什麽也說不出來。
直到男人眼底的笑意愈發濃鬱,她才恍然又羞惱般的移開目光:“這個問題有什麽意義。
”
“當然有。
”他的語氣慢悠悠的,“假如你在乎,那麽我就有理由更堅定一點,畢竟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要是禁欲太久,說不定哪天就沒忍住。
”
黎以念咬了一下唇,平靜的說道:“這是你自己的事。
”
喬硯澤哼了一聲,像是對這種話徹底免疫了。
“你在維也納有沒有男人糾纏你。
”他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
“有。
”黎以念語氣淡漠,“不過說不上糾纏,就是示好罷了。
”
喬硯澤目光微沉,冷嘲道:“不愧是黎大小姐,你從沒有讓我失望過。
”
“我並沒有義務對你保持忠貞。
”她平靜的說道,“當然,鑒於我現在還有熱度,我不會貿然開展一段戀情。
”
言下之意,短期內他不必擔心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喬硯澤的眼底似乎有晦暗的光芒湧動。
“我怎麽覺得,你這話是為了讓我安心?
”他的手插入她的發間,“你想讓我專注於工作,專注於應付我的哥哥姐姐們。
”
“是。
”她點頭,“我希望你贏,然後你會忙的沒時間再惦記我。
”
“嗤……”男人不以為然,“天真。
紀時霆當了這麽多年的執行總裁,也沒見他耽誤娶老婆。
”
“你和紀先生不一樣。
”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危險。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成了豐喬集團的首席執行官,你的哥哥姐姐會盯的你更緊,你會更加不自由。
紀先生則沒有這種煩惱。
”黎以念平靜的解釋。
男人輕哼一聲:“但是他遇到的麻煩也不少。
”
“但是我和笙歌不一樣。
”黎以念一句話點出了關鍵,“假如你出了事,我最多為你難過三秒鍾。
絕不會像笙歌那樣守著你的一切等你回來。
”
喬硯澤面無表情,卻不得不點頭:“這倒是,你這個女人的確沒什麽良心。
”
黎以念輕笑了一聲:“是啊。
”
說完這兩個字,她忽然翻身掙脫了這個男人的桎梏,順利的站在了地上。
“我要睡了。
”她微微一笑,“晚安。
”
喬硯澤這次沒有阻攔她,隻是目光更晦澀了幾分。
當晚他幾乎一夜未眠,雖然這張床黎以念很久不曾回來睡過,但依然殘留著她的幾分香氣。
他回憶起了很多事,那些曾經被他忽略的細節逐漸清晰起來,清晰到愧悔幾乎淹沒了他。
天蒙蒙亮的時候,他終於闔眼,他感覺自己隻睡了幾分鍾,但是睜開眼睛的時候,黎以念已經不在別墅,連行李也消失了。
喬硯澤抿緊了唇,來不及失落,他迅速離開了玉泉宮,驅車前往千帆別墅。
正是清晨,紀時霆和葉笙歌也剛起床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