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體靠過來,熟悉的馨香立刻襲來。
但是喬硯澤還不至於這麽輕易就被糊弄過去,他一把捉住黎以念的手,恨恨的冷笑:“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扯什麽孩子不孩子?
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
黎以念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她擰了一下眉,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笨蛋!
松手!
”
喬硯澤把牙齒咬的咯咯響,黑沉的眼神冷的瘮人。
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
玩他麽?
手腕上的力道不但不減,反而更重了,黎以念痛的嘶嘶抽氣,“顯擺你力氣大麽?
早知道就不喂你喝粥,餓死你算了!
”
喬硯澤被她又是埋怨又是撒嬌的語氣弄的更是出離憤怒,可手上的力道到底不自覺的松懈了。
他扣住她的柔軟的手,和她的十指相扣,語氣惡狠狠的:“餓死我你就自在了是不是?
我告訴你,就算我做鬼也要糾纏得你不得安生!
”
黎以念哼了一聲,努力掰開他的手指:“有本事你做鬼去好了,我另外給孩子找個爸爸。
”
喬硯澤眉心聳動,怒意還沒湧上心頭,就被巨大的困惑所淹沒。
這是她第二次提到孩子了。
“什麽孩子?
”他的聲音有些發緊。
黎以念又瞪了他一眼:“笨蛋!
”
喬硯澤隱約有了一個猜測,但是……但是……這怎麽可能?
心臟忽然狂跳起來,仿佛渾身的血液都湧到了心臟的位置,以至於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些頭暈目眩。
他想開口詢問,然而喉嚨卻好似被什麽東西堵住,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
他害怕自己會錯了意,假如這是一個玩笑或者惡作劇,那麽也未免太過殘忍……
恰在這時,伴隨著清脆的女聲,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以念姐!
”許初初走了進來,抱著一個紙袋子,“你該吃飯啦,你現在可不能餓著……啊,喬先生您醒了。
”
說到最後一句,小姑娘的聲音頓時低了下去,還情不自禁的一縮脖子。
黎以念趁著某人正處在震驚中,順利的掙脫了他的桎梏,站起來,走過去從許初初的手裡接過紙袋子。
“這是什麽?
”她好奇的問道。
“秦醫生特別給你定製的孕婦餐,我在天意哥那裡親手給你做的。
”她嘿嘿笑道,“是清爽酸甜口味的,你應該會喜歡。
”
“辛苦啦。
”黎以念讚許的點頭,“你吃過了嗎?
”
“吃過才來的。
”許初初說著咳了一聲,“天意哥說,接下來的工作他都給你推了,但是已經確定的行程最好還是跑完。
當然一切看你的身體狀況。
”
“好。
我不會讓他交違約金的。
”黎以念笑了笑,“晚上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
許初初點了點頭,“那我不打擾你啦……那個,你也要注意休息哦。
”
說完她也沒敢和喬硯澤打招呼,就一溜煙的跑了。
哎,她不過和以念隨便聊幾句,喬先生都不能忍,那眼神都快要把她燒出個洞來,她哪裡還敢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