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眼底噬人一般的光芒,黎以念的笑容更深,她的指尖從他的眉骨劃過,接著是高挺的鼻梁。
喬硯澤的眼神更深暗了幾分,呼吸也愈發沉重,他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不禁咬牙:“以念,別鬧了嗯?
”
“別急。
”她勾了勾唇角,“我覺得我應該對你更好一點。
”
說話間,她的手指滑到了男人的薄唇。
“那就乖乖的,別折磨我了,好不好?
”喬硯澤說完,感覺到她的手指正好壓在他的唇邊,他眸色微沉,張口咬住了她的指尖,舌尖卷住用力一吮。
黎以念驚被他出其不意的舉動刺激的渾身一顫,臉上也浮起了一抹潮紅。
她憤憤的把手抽了回來:“喬硯澤,有沒有人說過,其實你長了一副薄情的長相?
”
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雙手掐住了她的纖腰,力氣大到幾乎要把她的纖腰折斷。
“當然。
否則你以為我風流的名聲是怎麽來的?
”他哼了一聲。
女人笑了起來。
“說的也是。
”她若有所思,“一開始我也是這麽以為的。
”
“呵……”喬硯澤的手從她的腰臀處往下滑去,“是不是後悔當初招惹我?
”
“有點兒。
”她輕笑了一聲,“但也並不是十分後悔,畢竟你還是很好睡的……”
“那你還磨蹭什麽!
”男人沙啞的聲音惱火至極,身體往上挺動,“快點!
”
黎以念笑出聲,索性直起身體,柔軟的手又開始在他的身上遊走,從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到塊壘分明的腹部肌肉。
在喬硯澤的眼睛快要冒火之前,她終於讓他如願以償。
……
再一次清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耳邊傳來男人講電話的聲音,雖然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她依然聽得清楚男人嗓音裡的冷厲和不耐。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這個男人就越來越有上位者的氣勢了。
盡管在她面前,他看起來和當年那個玩世不恭的紈絝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黎以念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動。
但是心底卻像是被壓上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令她喘不過氣。
夜晚可能有種魔法,足以讓她放下所有的顧慮,可是現在天亮了,所有的魔法都消失,她將不得不面對即將和他分開的事實。
她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一次至少不留任何遺憾了。
昨晚可能是他們這幾年來距離最近的時候。
過了一會兒,喬硯澤似乎掛斷了電話,走到了床邊。
黎以念感覺刺目的光被遮擋了一點,接著她感覺到男人的手撫上了她的臉蛋。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醒了?
”喬硯澤早已穿戴整齊,西裝筆挺的模樣不自覺就多了幾分距離感,但是他臉上慵懶的淺笑卻又化解了這份距離感。
她咬了一下唇:“你要去公司了?
”
男人沉默了一瞬,微微頷首。
也許是從女人略帶怔忪的眼神裡看出了什麽,他啞聲說:“你知道的,不管什麽時候,隻要你改變了主意,都可以隨時聯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