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以念卻並沒有太多憤怒或者悲痛。
畢竟這麽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接受命運給予的所有暴擊。
比起喬夫人害死文妍這件事,故意引人來強佔文妍的財產導緻她被送到福利院,根本算不了什麽。
看到喬硯澤深暗晦澀的眼眸,她咬了咬唇。
“我會想辦法找到母親的那個遠方表哥,想辦法把一切弄清楚。
”她輕聲說,“不知道我的生父是誰……不過既然他沒有找到我,就說明他並不在乎,或者壓根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所以他是誰也不那麽重要了。
”
喬硯澤把手插入她的長發裡,掙紮了幾秒還是開口:“我幫你。
”
她輕輕搖頭:“不必了。
你現在是最忙的時候。
”
喬硯澤抿緊了唇,終究還是沒有強求。
這件事他的確不適合插手太多。
“至少你不必再躲著我。
”他低低的說著,“之後,無論你再做什麽,都不必顧忌我的存在。
”
黎以念輕輕點頭:“好。
”
既然所有的真相都已經大白,她自然也沒必要刻意和他拉開距離。
喬硯澤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俯身在她的臉蛋上落下一個吻:“困了嗎?
”
“有點。
”她眨了眨眼睛,“再過幾個小時我就要去錄音了。
假如我遲到,天意會殺了我。
”
“別擔心,錄音棚一整天都是你的。
”喬硯澤短促的笑了一聲,“再睡一會兒吧。
我盡量在你睡醒之前離開。
”
黎以念胸口一澀。
“其實……我也不是很困。
”她稍稍湊近了他,讓自己的唇瓣擦過他的胸膛,“你還有力氣嗎?
”
這麽明顯的暗示,喬硯澤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他呼吸一重,啞聲道:“你可以試試。
”
黎以念輕笑了一聲,仰頭親在了他的下巴上。
喬硯澤終於忍不住,扣住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黎以念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笑著回應他。
唇與舌的糾纏、牙齒和牙齒的碰撞讓那些原本安靜蟄伏的電流迅速流竄起來,仿佛連空氣都有火花在濺射。
男人的身軀滾燙堅硬,緊緊壓著她,已經忍不住在尋找破門而入的機會。
黎以念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推開了他。
“等等。
”她氣息淩亂,泛紅的眼睛裡流露出一抹難言的媚意。
喬硯澤往前壓了幾寸,喑啞的嗓音染著不悅:“怎麽了?
”
女人嗔了他一眼,試圖翻身,卻被他壓的動彈不得。
她有些急了,眼裡也流露出幾分惱意。
喬硯澤啞然失笑,終於配合的翻身仰面躺下。
黎以念心滿意足的坐在他的身上,她臉上漾開了笑容,俯身捧著他的臉,任由長發如水一般的散落。
喬硯澤目光灼灼,近乎貪婪的盯著她,喉骨連續滾動了好幾次。
他已經太久太久沒見過這個女人如此主動的模樣了,更別提是這樣輕軟嫵媚的笑容,還有眼底的那幾分得意和狡黠,讓他的心臟前所未有的酸軟下來。
不需要任何親吻挑逗,隻要她露出這樣的笑容,他的慾火就足以燎原。
何況這樣的姿勢也給他帶來了豐富的視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