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呼吸一重,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重重的帶到懷裡。
“你放開我!
”她狠狠的掙紮了起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緊緊的攬住了她的腰,聲音極緩,“何況,如果一定要追究有人做錯了事,那也隻能是我。
”
黎以念驀地咬緊了唇。
她依然想掙脫他的懷抱,但是男人的手臂卻紋絲不動,很快,她的掙紮就被耳邊傳來的沉重心跳聲給化解了。
他的心跳聲很急也很重,一點點敲擊著她的耳膜,讓她覺得眼眶一陣陣發熱。
接著,有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頭頂。
她渾身輕顫,指尖因為這股異樣的觸感而蜷縮起來。
“喬硯澤!
”她近乎兇狠的喚著男人的名字,似乎要借此忽略心頭的戰栗和悸動。
“秦宏宇是你的主治醫生,對嗎?
”他的話鋒忽然一轉,語氣也多了幾分安撫的繾綣溫柔。
“是又如何。
”她的語氣不由自主的染上了幾分嘲諷,“你要我把他換掉嗎?
”
喬硯澤一時間沒說話,他抿緊了唇,似乎在掙紮。
他不希望一個明顯對她有企圖的男人留在她的身邊,可是如果他真的自作主張為她喚一個醫生,恐怕她對他的排斥會更深。
最終,他喉結滑動了一下,低低的問道:“和他相處,你開心嗎。
”
“開心。
”黎以念毫不猶豫。
喬硯澤自嘲的笑了一聲:“我問了也是白問,除了我,你和誰在一起都挺開心的。
”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常常會流露出隱忍的表情,仿佛待在他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她難以忍受。
有時候喬硯澤也很疑惑,為什麽他會覺得這個女人心裡有他,明明她從來不會吝嗇對他的抗拒和排斥。
眼下也是如此。
喬硯澤聽到她冷淡而又低啞的嗓音:“沒錯。
所以,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
自知之明。
他閉了閉眼睛,終於松開了她。
黎以念似乎松了口氣,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素白的臉上唯有一片冷淡。
“我在比利時出差,所以抽空飛了過來。
”喬硯澤的目光依然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像是要看透她的靈魂,“我不會幹涉你和社交。
但是秦宏宇……並非你的良配,就算你想為自己找一個丈夫,也絕對不能是他。
他無力保護你。
”
“如果是在國內,那麽或許你說的有道理,但這裡是維也納。
”黎以念平靜的說著,“我可以辦投資移民,他的醫生執照也非常好用,我們要想在這裡定居並非難事。
在這裡,我隻是個普通人,沒有人會對我的存在大驚小怪。
”
在白人眼裡,她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美人,所以她在這裡很安全。
何況因為兩國的政治文化差異,她並不會遇到可能在國內遇到的糟心事。
喬硯澤抿緊了唇,眸色暗沉,似乎終於無話可說。
其實他本來就沒有任何理由和立場阻止她和別的男人的交往,尤其是當他了解到母親對她所做的那些事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