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根本沒有……”葉笙歌忍不住解釋。
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麽,那就罷了,可是她和紀時霆明明什麽都沒來得及做呢,這也太冤了。
“嫂子,我懂的。
”喬硯澤嚴肅的點頭,“我就知道,這貨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能耐!
”
“是啊,本來準備再來一次,就這麽被你打斷了。
”紀時霆淡然的接口,他的目光從黎以念的身上掠過,然後投到喬硯澤身上,似笑非笑,“我知道你不好受。
”
作為損友,喬硯澤秒懂他的揶揄,幾乎恨的咬牙切齒。
葉笙歌羞憤不已,狠狠瞪了紀時霆一眼。
但是某人不為所動,他把爐子上的水壺提下來,淡淡的問道:“說說吧,你們倆怎麽會湊到一塊的?
”
聞言,喬硯澤的臉色多了幾分玩味:“你知道嗎?
肖誠死了。
”
黎以念的睫毛顫了顫。
對這個結果,紀時霆倒是不意外:“肖銳朗乾的。
”
“沒錯。
”喬硯澤冷笑了一聲,“我們都知道他對肖誠不滿已久,但是誰也想不到他竟然狠到這個地步,最重要的是,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布局的?
肖誠的婚禮並沒有讓他插手,肖銳朗是怎麽做到的?
看來我們之前還是小瞧了他。
”
“何止。
”紀時霆英俊的臉龐在爐火的照耀下,多了幾分高深莫測的味道,“恐怕從此以後,整個陽城的政商局勢都要因此而洗牌。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凡是和他不對付的人,或者有能力阻止他掌權的人,尤其是肖家的旁系血親,多半都葬身於這次事故了。
”
喬硯澤回想了一下他們搭上遊艇之前的情景,沉著臉色點了點頭:“他看似瘋狂,但其實每一步都計算的清清楚楚,借用這次的事故,他排除異己,籠絡權貴,一招連消帶打,還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呵。
”
“書航呢?
”紀時霆問道。
“他順利搭上救生艇了。
”喬硯澤神色冷然,“是他找到了我,轉述了你的話。
……我在房間裡找到了她,那會她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床上躺著的肖誠已經沒氣了。
如果不是我把她帶出來,她不但要跟遊輪一起葬身魚腹,還會成為殺死肖誠的罪魁禍首。
”
說著,喬硯澤把目光投向黎以念,神色說不出諷刺還是自嘲。
黎以念臉色蒼白,聞言終於開口了:“我一進房間就昏迷過去了。
”
“還好,既然你活著,肖銳朗就沒法把罪名推到你的身上。
”紀時霆客觀的評價,“畢竟婚禮上,誰都看得出來你對肖誠是真心實意的,沒有殺他的動機。
除了你,肖銳朗就是最大嫌疑人,他未必能全身而退。
”
“是啊,真心實意。
”喬硯澤譏誚的笑了,“剛新婚就死了丈夫,黎大小姐感受如何?
”
黎以念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的諷刺,一雙大眼睛盯著爐火,瞳仁深處似乎一片空茫。
葉笙歌忍不住安撫的拍了拍她。
然而她的手放到她的後背,才發現她驚人的消瘦,微微顫抖的脊背像是已經不堪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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