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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第653章 蘭妲

  第653章 蘭妲

  “十四年前?
怎麽都來打聽十四年前的事?
”老闆娘嘟囔道。

  薄玉潯犀利的眸光盯住老闆娘的臉:“還有誰找你打聽過?

  “我也不知道啊,就昨天,昨天一夥人忽然衝進醫院要找我婆婆,可我婆婆連話都說不了了,我都懷疑我婆婆是不是被他們給氣死的。

  提到這件事老闆娘就憋屈,這夥人一看就不好惹,她也沒敢報警,一來就把她趕出了病房,也不知道到底跟她婆婆說了些什麽,她隱隱約約聽到十四年前幾個字眼,還沒敢多聽就被那兇神惡煞的保鏢給喝退了。

  這夥人來無影去無蹤,她再進病房,她婆婆是徹底不會說話了,半夜人就走了。

  這件事怎麽想怎麽透著詭異。

  面前這個儒雅俊美的男人幾個月前老闆娘就見過他,也是來打聽十四年前的事的,那個時候她還沒多想,現在仔細想來,可不就衝著她婆婆來的嗎?

  十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薄玉潯劍眉緊蹙,“那夥人你不認識?

  “先生您可是說笑了,我一個鄉野村婦,可是第一次見到那麽厲害的人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就跟電視上那些威風凜凜的黑老大似的,好像我多看一眼就要挖了我的眼珠子,我哪敢多看啊。

  “他們一共幾人?

  “一共五個人,為首的是個年輕男人,長的……挺帥的,眼珠子是藍色的。

  李嬋在一旁聽著,忽然插嘴問了一句:“他說話有口音嗎?

  老闆娘點頭:“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就說哪裡奇怪,他說話口音挺重的,我還以為他是西北那邊的人,現在看,倒是有點像對漢語不熟練的樣子。

  “謝謝老闆娘據實以告,十四年前十一月二十二那晚,你不在家吧?

  老闆娘要崩潰了,具體到十四年前的某一天,這可難為死她了。

  她皺著眉頭仔細的回憶,李嬋提醒她:“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江州是很難見到那麽大的雪的。

  “啊、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娘家弟媳生孩子,我去我娘家伺候我弟媳坐月子了,是我婆婆一個人在家的。

  李嬋禮貌的開口:“今日冒昧打擾了,改天一定登門重謝。

  老闆娘盯著李嬋,忽然說道:“你不是……你不是……。

  李嬋笑道:“我叫李嬋,你見到的是我妹妹。

  老闆娘恍然:“原來當初他們找的人是你啊。

  李嬋挑了挑眉:“十四年前,老闆娘你真的沒見過我嗎?

  老闆娘搖頭:“沒見過。

  幾人離開後,老闆娘轉身返回靈堂,將近淩晨十二點,小輩們堅持不住回屋睡覺去了,她的幾個妯娌姑子早就不知道躲哪兒偷懶去了,整個靈堂孤零零的。

  擺祭品的桌子上,那一遝錢不翼而飛。

  她嘲諷的勾了勾唇,“到最後還不是你這個最不喜歡的兒媳婦給你守靈?
人啊,就不能偏心眼兒。

  “我的媽呀,你可是給我留了個大麻煩,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夜深了,靈堂裡、女人的絮絮叨叨被嗚咽的北風淹沒了。

  “薄先生,這件事您怎麽看?
”走出楊家,李嬋開口問道。

  薄玉潯的劍眉就沒有松開過:“那夥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楊嬸本身就是一個普通人,她唯一特殊的地方就在於,當年她給蘇音慈接生,而蘇音慈把孩子交給了她,蘇音慈和李嬋失蹤後,楊嬸是唯一一個知道那個孩子下落的人。

  除了薄玉潯,還有誰會找這個孩子呢?

  難道是蔣春嵐?
可她的勢力已經土崩瓦解,她本人也被一股神秘勢力擄去。

  難道……

  薄玉潯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是這股神秘勢力從蔣春嵐的口中得知了這個秘密,然後想要利用這個秘密威脅他,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薄玉潯此刻忽然意識到,他好像身處一張巨大的網中,對方能先他一步找到這裡,顯然已經掌握了他所有的行蹤,這到底是一股什麽樣可怕的勢力。

  李嬋歎氣:“我們到底還是來晚了,不過我有一種直覺,這個孩子就在四季鎮。

  薄玉潯猛然扭頭看向李嬋:“你是說,這個孩子此刻就在四季鎮?

  “我們先在鎮上找個地方住下吧,此時還需要從長計議。

  薄玉潯在鎮上找了家賓館住下,他給冉騰霄和李嶺分別打了一個電話,提到了這股找到楊嬸的神秘人,讓兩方人馬幫忙查一下。

  一黑一白,一明一暗,調查起來速度很快。

  天亮的時候薄玉潯接到了李嶺的電話,這五人確實到過四季鎮,而這五人從四季鎮離開後就消失了,警方多方監控也沒發現這夥人的行蹤,就跟憑空蒸發了一樣。

  而冉騰霄這邊帶來的是另一則消息,就在薄玉潯回到江州的前一晚,有一艘從南下駛來的商船,船上有五人形跡可疑,非常符合薄玉潯口中的那五個神秘人,這五人下船之後就消失了,本來這種偷渡的事情,在冉家的商船間縷有發生,雖明令禁止,可耐不住下邊人利欲熏心。

  冉騰霄為此勃然大怒,勒令商船負責人必須徹查此事,找到這五個人,並整頓所有商船,從此之後禁止再行這種事,抓住直接嚴懲。

  早飯的時候,薄玉潯將手機遞給李嬋,李嬋接過來看了一眼,是一份名單。

  “經篩查後,這是四季鎮所有符合年齡的女孩,一共有三十七個女孩。

  李嬋看了他一眼:“你準備一個個找過去?

  薄玉潯無奈道:“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李嬋從頭看到尾,名單上有電子照片,不是她打擊薄玉潯,這些女孩中,沒有一個看起來像蘇音慈和薄玉潯的女兒的。

  但她理解薄玉潯的心情,就算隻有一點點微渺的希望,也要緊緊的抓住。

  “吃過飯,我想在鎮上轉轉,今天有廟會,聽說會很熱鬧。

  薄玉潯點頭:“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讓妹妹陪我去就行,我知道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薄玉潯便也不再強求。

  “姐。
”李娟很興奮的拉著李嬋在人流中穿行,看到什麽新奇好玩的都想買。

  看到一個賣糖人的攤位時,李嬋停下了腳步。

  她指著其中一個:“我要這個。

  李娟付錢,“老闆,兩個。

  李嬋打量著手裡栩栩如生的糖人:“明鏡師父。

  “姐,你知道明鏡師父?

  李娟很驚訝,李嬋在島上的事情並沒有和李娟說太多,因此李娟也並不知道她早已經見過了明鏡,還以為是薄玉潯找到了她。

  “你和我講講她吧。
”李嬋說道。

  “明鏡小姐啊,她可太厲害了。
”李娟開啟喋喋不休的架勢,將明鏡以祝家真千金的身份回去,然後被拆穿假千金後又以冉博文女兒的身份回到了冉家,可謂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

  李嬋一直很安靜的聽著,這些事情看起來像是那個女孩做出來的。

  “明鏡小姐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她不嫌棄我的身份,在我被祝家趕出去之後,給了我一份工作,讓我照顧她的師妹們,她對我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李娟邊說邊擦眼淚。

  “明鏡小姐的師妹們?

  “對啊,她有一個師姐,三個小師妹,姐妹幾個感情非常好,對了,她的師姐就是祝家的真千金,當初明鏡小姐也是為了她的師姐才偽裝自己的身份回到了祝家,她也不算是欺瞞世人,她救了祝家,現在祝家還將她當成救命恩人呢。

  李嬋眯起眼睛,“明鏡小姐今年有多大了?

  李娟愣了愣:“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應該大概或許跟她的師姐一般大吧,十八?
”李娟不確定的說道。

  李嬋微笑起來:“整個鎮上的百姓都是她的信徒,我們找個人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然而李嬋一圈問下來,沒有一個人能準確的說出來,就連明鏡是哪一年被抱上山的都沒人知道。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她是冉博文的女兒,冉博文當年仇家那麽多,怕連累到他的女兒,便把明鏡小姐隱姓埋名的藏起來,這樣沒人知道明鏡小姐的年齡和出身,她不就安全了嗎?
不得不說冉博文其實做的很成功,明鏡小姐雖然受了些苦,但這些年性命受到了保障。

  這顯然是目前唯一的解釋,但是李嬋卻秀眉緊蹙,這個說法並不能取信於她,但目前她也沒有更直接的證據,隻是一種直覺罷了。

  她想,她還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仔細的查證一下,明鏡的這個師姐應該是唯一知道內情的人了。

  ——

  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新島完成遷移。

  它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從遠方看,清晨當太陽升起的時候,整座海島被太陽的光芒包圍著,像一顆閃閃發亮的行星,因此明鏡給它取名太陽島。

  太陽島的初步基建已經完成,這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建設,明鏡領著土著居民們開始墾荒,當然,不能再叫他們土著,她們有了新的名字,叫太陽島居民,以後她們將自詡為太陽氏。

  明鏡教他們文字、文字衍生文明,當一個族群掌握了文明,便會從原始生活中脫離出來,邁入文明社會。

  這裡的生活每天都很充實,明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閑時吹吹海風,在海邊散步。

  然而這樣平靜的生活終於有一日被打破了。

  “瓦卡將會派人前往南溪島替換庫哈,聖都那邊一定出了大事,隻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

  秋野郎在等朝聖島的消息傳來。

  終於在這天晚上,秋野郎的眼線傳回來最新消息。

  “米國將會派出一位公主前往谷雲城,與一位王子聯姻,而這位王子,將會是最終的王儲。

  “可這和庫哈有什麽關系?
”懷青問道。

  秋野郎看了眼明鏡,“庫哈的一個姐姐嫁給了米國貴族,這個貴族和皇室關系匪淺,恐怕瓦卡就是想要借助庫哈的這一層關系近水樓台。

  “他們的野心還真是不小啊。
”懷青諷刺道。

  “米國皇室傳承千年,在各小國之間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皇室的公主,自然是一大助力。
”一直沉默的明鏡開口說道。

  “明天一早卡瓦的人就會到達南溪島,到時候我們該怎麽辦?
”秋野郎憂心忡忡:“會不會是奧尼斯搞的鬼?
他記恨上我了。

  “不會,他的地位還不能左右局勢,這是一個巧合,秋野郎你留在這裡,明天我會隨庫哈一起去朝聖島。

  明鏡話音剛落,房間裡的三個人齊齊開口反對。

  明鏡無奈道:“你們就不怕庫哈脫離了我的掌控,對瓦卡和盤托出,到時候可沒有任何人會救我們。

  “可是你也不能親自去啊,那太危險了。
”懷青皺著眉頭說道。

  明鏡看向江瑾辰,江瑾辰讀懂了她的眼神,抿抿唇:“我和你一起去。

  “你們兩個都瘋了,那我也瘋了,我也要去。

  秋野郎摸摸鼻子:“那我就留下吧,謹防被人偷家。

  第二天一早,瓦卡派來的人就到了,秋野郎熱情的接見了他。

  這人是個粗神經,見到秋野郎就哥倆好的摟肩搭背,秋野郎讓人好好的招待他的手下,帶著人好酒好肉的伺候。

  於此同時,明鏡和懷青江瑾辰偽裝成庫哈的護衛,乘船前往朝聖島。

  庫哈進到神廟,隻點了一名護衛跟隨,門口的守衛要檢查護衛有沒有攜帶危險品,庫哈一個眼神掃過來,守衛隻能放行。

  庫哈走在前往神廟的中央大道上,壓低聲音說道:“瓦卡可沒那麽好糊弄,我巴不得你死,但是別連累我。

  “庫哈將軍還有大好前程,怎能半途折戟呢?
”這是一道雌雄莫辨的聲音,在夜風裡模糊。

  庫哈不由得扭頭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她穿著護衛製服,身闆實在過瘦,帽簷下,那張臉有著小麥色的肌膚,五官英氣卻平凡,一眼望去,就是一個十足的普通人。

  庫哈怎能不忌憚,一個絕美的少女,是用怎樣鬼斧神工的巧技將自己偽裝的如此天衣無縫的?

  他真的懷疑眼前的人會魔法。

  “你……到底是什麽人?

  明鏡沒有回答他,因為神廟到了。

  庫哈走了進去,明鏡卻被攔在了門外,這裡已經是護衛能涉足的最終盡頭了。

  明鏡垂下眼簾,安靜的站著。

  庫哈深深的瞥了她一眼,走了進去。

  瓦卡的侍衛長亞諾打量了一眼對面瘦成弱雞一樣的男人,眼底掠過一抹鄙夷。

  “庫哈將軍出自最頂尖的野軍作戰隊,他的護衛應該也不普通吧,傑克,你不是一直崇拜庫哈將軍嗎?
如果你能打敗他,你就能做庫哈將軍的護衛長。

  那叫傑克的護衛一臉興奮的走了出來。

  那少年活動了一下手腕,擡頭微笑起來:“如果他輸了呢?

  亞諾這才發現,這小子長的還挺好看,難不成庫哈有某種特殊癖好?

  想到這一點,他臉上的笑更陰險了。

  “輸了就輸了,還能怎樣?

  “這怎麽可以呢。
”少年輕輕搖了搖頭,“如果您的護衛打敗了我,豈不是把庫哈將軍的面子踩在了地上,為了將軍的面子,我必定要全力以赴,如果他輸了,那侍衛長,您就給庫哈將軍道歉吧。

  “你小子,簡直膽大包天。
”亞諾發現自己竟然能被一個護衛輕易給激怒,庫哈的人跟他一個德行,猖狂。

  不過也就隻能討討嘴上便宜了,看那猶如白斬雞的身闆,他的手下輕而易舉就可以弄死他。

  亞諾放下心來,“你輸了,就把我的靴子舔乾淨。

  少年笑眯眯的:“一言為定。

  那叫傑克的護衛躍躍欲試的出手了,他體形高大壯碩,比對方高出一頭還多,乍一看,簡直是懸殊至極,頃刻間幾乎就能分出勝負。

  然而那少年身形格外的敏捷,像一隻靈活的狐狸,傑克怎樣都抓不住他半片衣角,傑克怒了,開始不再和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他要速戰速決,把這個白斬雞的腦袋按在地上摩擦。

  然而下一刻,他的腦袋就被按在地上摩擦了,他本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貼在地磚上的那半邊臉格外的涼。

  “你輸了。
”少年懶散的聲音落在耳邊。
夜風裡,透著幾分捉摸不透的意味。

  亞諾眯起眼睛,仔細打量那個少年,此刻他確定了,這少年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剛剛一直在逗傑克,惹怒了傑克之後,一擊必中,然而從頭到尾他也沒看出這少年到底是個什麽路數。

  庫哈身邊竟會有這樣的人才。

  而這時,身後的大門打開,瓦卡和庫哈一同走了出來,瓦卡皺起眉頭,目光不悅的落在亞諾身上:“發生什麽事了?

  庫哈看到明鏡的腳踩著一個護衛的腦袋,不由得頭疼,佯怒問道:“古哲,你在幹什麽?

  那少年松開腳,笑著瞥了眼亞諾:“護衛長敬仰將軍已久,得知我是將軍的護衛,便想讓他的手下和我切磋一番,隻是我也沒想到,護衛長手下的護衛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這樣的護衛質量怎能守衛瓦卡大人的安危呢?
屬下憂心不已啊。

  亞諾的臉漲的青紫,狠狠瞪了眼明鏡,立即轉身單膝跪在地上,向瓦卡請罪。

  瓦卡倒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台階下的少年,“庫哈,你這個護衛倒是機靈的很。

  庫哈一頭冷汗:“大人,這小子第一次進神廟,不懂事,衝撞了大人,屬下回去定當嚴厲管教。

  “不礙事,這樣的少年人才有血性啊,很有趣是不是?
要不是奪人所愛,我都想將他留在身邊了。

  那少年忽然開口:“大人,剛剛屬下和護衛長打了一個賭。

  瓦卡興緻更濃了:“哦?

  亞諾臉色鐵青,這小子竟然真的敢……

  “如果屬下輸了,就舔護衛長的鞋子。

  這下庫哈徹底笑不出來了,亞諾這是當眾打他的臉啊。

  “但是如果他的人輸了,就要給庫哈將軍道歉。

  庫哈呼出一口氣,深深的看眼台階下單膝跪地的少年。

  瓦卡聽罷淡淡的瞥了眼亞諾,“男兒當重諾,既然是你親口答應的,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亞諾硬著頭皮給庫哈道歉,庫哈忙說都是手下鬧著玩兒的,不作數,趕緊提出告辭開溜。

  亞諾跪在堅硬的地闆上。

  長久的沉默之後,頭頂傳來男人冷淡的聲音:“起來吧。

  走出神廟,庫哈才算放松下來,冷風一吹,後背被冷汗溻濕的地方涼颼颼的。

  “看來瓦卡並不信任你啊,他這是借機敲打你呢。

  庫哈冷哼一聲:“還不是拜你所賜。

  “這怎麽能怪我呢,功高震主的概念懂不懂呢?
瓦卡是怕你翅膀硬不受他掌控了,這才警告你一番,如果今日不是我出手……。
”明鏡笑眯眯的瞥他一眼。

  “果然能做上朝聖島的主人,不是個簡單角色呢。

  庫哈瞥了她一眼:“為什麽你披上了這身皮,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你莫不是人格分裂?

  少年笑眯眯的說道:“角色扮演的樂趣你不懂。

  庫哈冷哼一聲,這人簡直就是個謎,放在身邊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說說吧,瓦卡找你什麽事?

  庫哈覺得吧,這個人雖然危險,但很聰明,實力強大,他暫時還是需要她的幫助的,便把瓦卡要他做的事和盤托出。

  “要你做使者去米國迎接公主?
迎親使者,這是一個危險的工種,一不留神可能就死了。

  庫哈臉黑了。

  “不過也是機會,乾的好,就入上邊人的眼了。

  庫哈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宗主那邊顯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此次米國之行,一定不會一帆風順的。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離開朝聖島,坐船前往最近的城市柯北城,由柯北城的機場包機前往米國。

  此次出行的隊伍非常龐大,僅僅護衛隊就有一百二十人之多,浩浩蕩蕩。

  明鏡在飛機上,了解了這位將要聯姻的公主。

  蘭妲公主,她是先王最小的女兒,也是現今的國主胞妹,本是出身高貴,但這位公主直到二十五歲,還沒有結婚,要知道在皇室,一般成年的時候就該著手準備婚事了,最遲不超過二十歲,必須成家。

  傳聞這位蘭妲公主私生活非常混亂,換男友比換衣服還勤,惡名在外,那些貴族自然敬謝不敏,國主為了妹妹的婚事操碎了心,這次神篤國提出聯姻,這位荒唐的蘭妲公主就自然而然被推出來當犧牲品了。

  神篤國也不會在乎公主的私生活怎樣,他們要的隻是公主的身份而已。

  到達目的地已是深夜,明鏡隨著庫哈走下飛機,皇室的接待員已經等在了那裡。

  “使者請先入住酒店,明日一早,國主會在宮中舉辦宴會,為使者接風。

  “有勞閣下。

  酒店是最豪華的七星級酒店,金碧輝煌的大廳金牌服務員恭敬的等待在那裡。

  明鏡送庫哈回房間,庫哈看到她手裡拿著一個儀器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裡穿梭,不由得好奇:“你在做什麽?

  明鏡頭也不擡,從一個鬱鬱蔥蔥的花樹裡摸出一個比指甲蓋還小的瓢蟲,指頭一撚,瓢蟲的腦袋就掉了。

  瓢蟲的眼睛裡,紅點在閃爍。

  “這是納米技術的攝像頭。

  庫哈驚出一身冷汗:“連這裡都被滲透了?

  “沒什麽奇怪的,這種鬥爭本就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各憑本事罷了。

  庫哈眯起眼睛:“你為什麽這麽熟練?
你是不是哪個機構的特工?
潛伏到我身邊到底有什麽目的?

  明鏡掃了一圈,確定隻有一個攝像頭,收起儀器,微笑起來:“知不知道華國有句老話,好奇心害死貓。

  庫哈噎了噎:“不管你的組織給你多少好處,我都會在這個基礎上給你加三倍,隻要你忠心於我。

  明鏡好笑的瞥了他一眼:“你在以什麽身份跟我說這句話?

  庫哈深深的歎了口氣,眼神幽怨的瞪著她:“你可真是個人才,我怕以後我離不開你了。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我就在門口,有事喊我。

  這一夜,風平浪靜。

  第二天一早,明鏡隨著庫哈前往皇宮,所有的護衛都要交出配槍,身上更不允許攜帶匕首,明鏡躲過了搜身,隻有她一個護衛跟著庫哈走進了皇宮的大門。

  宴會很隆重,皇室成員和不少的貴族都出席了,庫哈還見到了他的姐姐,一位侯爵夫人。

  有這位侯爵夫人做中間人,這場宴會賓主盡歡。

  宴會進行到一半,蘭妲公主出場了,她穿著華麗的宮廷禮裙,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腦後,頭頂戴著象征身份的鑽石王冠,她有著非常豔麗又大氣的五官,皮膚猶如細雪一般的白,眼睛是非常迷人的湛藍色,像大海一般的深邃。

  她的出場,讓在場的所有女子黯然失色,明鏡沒有錯過那些女子眼中的嫉恨鄙夷。

  蘭妲公主在國主的下級位置坐下,遠遠高於在場所有人,她昂著腦袋,像一隻驕傲的天鵝。

  “我聽說神篤國排外非常嚴重,他們不會覺得我這個異國的公主非他們的族類,就排斥我吧,那我可不去受這個委屈。
”這位公主一開口,就更張揚了。

  庫哈趕忙起身:“公主言重了,我們國家的子民非常敬仰公主,他們都在期盼著公主的到來。

  “呵……。
”公主扯了扯嘴角,神情十分諷刺。

  這時一個侍者端著托盤低眉順眼的走了進來,所有人都被公主吸引了視線,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侍者,除了明鏡。

  那人低垂著腦袋,走到蘭妲公主面前,將一盞葡萄酒放在她的面前,就在起身時,他托盤底下的手忽然伸了出來,手上赫然是一把手槍,毫不猶豫的對準蘭妲公主開槍。

  變故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就連蘭妲公主都呆怔在座位上。

  “砰砰砰”連續三聲槍響,宴會現場忽然響起一陣陣刺耳的尖叫聲,亂作一團,一個個打扮鮮豔的貴婦嚇的花容失色,就連上頭的國主都嚇的白了臉。

  侍衛魚貫而入,將國主和國後牢牢保護起來。

  大家定睛看去,才發現開槍的侍者被一個瘦弱的護衛摁壓在地上,還想掙紮,那護衛“哢嚓”一聲卸了他的雙臂,在場的所有人忍不住頭皮一麻。

  而蘭妲公主跪坐在她座位的不遠處,披頭散發,頗為狼狽,臉上還有驚魂未定的茫然。

  她回過神來,爬起來撲過去就朝侍者臉上左右開弓狠狠扇了兩巴掌,“你敢行刺我,到底是誰指使你的,不說我就把你大卸八塊。

  蘭妲感受到頭頂涼涼的眼神,不由得擡頭看去,讓她忍不住再次回想起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

  千鈞一發之際,是這個護衛救了她。

  蘭妲百分百確定,如果不是這個人忽然出現,她已經橫屍當場了。

  當然蘭妲也不敢就完全的信任他,萬一是他自導自演的呢?

  宮廷中長大的蘭妲公主可不是傻白甜,她今日被行刺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他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她是受害者,打兩巴掌已經是輕的了。

  “公主殿下,此人應該交由專業的人審訊,切不可傷了您的手。

  話雖恭敬,可他的眼神卻一點也不恭敬。

  蘭妲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把這人帶下去。

  國主這時候才問道:“蘭妲,你沒事吧?
要不要請國醫給你瞧瞧身子。

  蘭妲站出來:“我沒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人在宮廷宴會上刺殺我,可見對方猖狂到何等程度,還請國主下令,讓我嚴查此事,不然我怎能安心離開。

  國主點頭:“你說的對,實在太猖狂了,必須嚴查。

  “國主,這位護衛救了我,還請國主下令,在前往神篤國的路上,讓他貼身守護我的安危。

  國主看向庫哈,這可是庫哈的人。

  庫哈皺著眉頭,幽怨的瞪了眼明鏡。

  怎麽就這麽能惹事呢,但他又能說什麽,隻能答應了。

  宴會結束後,蘭妲叫住要走的明鏡:“國主已經下令讓你成為我的貼身護衛,怎麽,就那麽忘不了你的舊主?

  “公主說笑了,屬下身領護衛之職,貿然離開,恐會給將軍帶來危險,等屬下安排好一切,就來公主這裡報到。

  蘭妲公主滿意的點頭:“去吧,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要見到你,不然……。

  她忽然靠近明鏡,嗅著她身上的味道,眉頭微蹙。

  “你身上是什麽味道,怪好聞的,你一個大男人還用香水嗎?

  明鏡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屬下從不用香水,屬下還有事,先告辭了。

  話落轉身離開。

  蘭妲盯著她的背影,唇角微勾,“走吧,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膽大包天到敢要本公主的命。

  ——

  第二天上午,明鏡來到了蘭妲公主居住的莊園,彼時院子裡傳來犬吠聲,伴隨著女子恐懼的尖叫聲,以及獨屬於蘭妲公主張揚的大笑聲。

  明鏡走進去,看到了異常殘忍的一幕。

  一個雙十年華的年輕女孩被一隻體型高大威猛的杜高犬追的花容失色,臉色慘白,蘭妲公主就坐在太陽傘下,一邊欣賞一邊喝著咖啡。

  “來了。
”蘭妲公主笑眯眯的打招呼。

  眼看著那杜高犬就要咬上女孩的腿,女孩跌倒在地,已經筋疲力盡。

  那張血盆大口會把女孩生吞活剝了的。

  千鈞一發之際,一顆石子射出,精準擊中杜高犬的前腿,杜高犬狂吠一聲,栽倒在地。

  蘭妲公主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看向走進來的少年,“傷了本公主的愛犬,該當何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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