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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第236章 回來(二更)

  第236章 回來(二更)

  當看到跟在明鏡身後走進來的藍卉心,什麽都明白了。

  她猛然扭頭看向躺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少年,那少年挑了挑眉,慢慢坐了起來,不滿的看向明鏡:“下次請給小爺找個美女,這老女人真TM會惡心人,小爺這次受的委屈可大了,你好好想想怎麽補償我吧。

  梁小紅驚怒交加的指著白子琰:“你不是餘大維的兒子?

  白子琰悠閑的剔著指甲,“小爺什麽時候說過小爺是餘大維的兒子了?
你個蠢貨。

  梁小紅指著明鏡:“你……你給我下套?

  明鏡搖了搖頭:“我從不用如此醃臢卑鄙的手段,今天我們就說個明白吧。

  “小紅姐……。
”吳小橘背著一個女孩子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電光火石間,梁小紅似乎明白了什麽,她指向吳小橘背上的女孩,冷笑道:“繞這麽大一圈,原來就是為了她,。
她竟然是你的人?
我早該想到的。

  吳小橘看向梁小紅,梁小紅點點頭,吳小橘這才把背上的女孩放下。

  藍卉心立刻走過去攙扶著女孩。

  明鏡走過去摸了摸脈,不動聲色的放下。

  “祝明鏡,今天我認輸,我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放我們走,如何?

  “放你走?
那我如何向那些被你坑害的無辜女孩交代?
”明鏡淡淡淺笑,一身白衣風華無雙。

  梁小紅冷笑了一聲:“我勸你適可而止,我背後的人,不是你能動得了的,跟我鬥,無異於以卵擊石。

  “是不是以卵擊石,碰過了才知道。

  此時葉貞幽幽轉醒,看到明鏡立刻抓著她的手,急切的說道:“明鏡、梁燕然是被梁小紅和薛安害死的,我找到證據了……。

  此言一落,整個包廂靜的針落可聞。

  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包廂內靜靜蕩開。

  藍卉心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以為自己幻聽了。

  白子琰挑了挑眉,一臉饒有興味,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準備看好戲。

  吳小橘震驚之下下意識看向梁小紅。

  梁小紅眼底倏忽射出一道陰冷的毒光,死死的盯向葉貞。

  葉貞這才看到梁小紅,她忽然瘋了一樣朝梁小紅衝了過去,大罵道:“梁小紅,是你害死了梁燕然,你跟薛安你們這對狗男女,把她騙的好慘,她到底有什麽對不起你們的地方,你們竟然下如此毒手,世人都被你們這對狗男女蒙騙了。

  葉貞撲過去揪住梁小紅的頭髮,上手就是兩個大耳刮子,梁小紅口中發出一聲慘叫,反應過來之後不甘示弱的回打,兩人很快扭打成一團,彼此不讓分毫。

  藍卉心反應過來,走上前一步,“要不要幫幫她?

  明鏡搖了搖頭,她是在發洩,即使遍體鱗傷,此恨此仇,唯有親自報,才酣暢。

  白子琰嘖嘖歎道:“女人打架,除了扯頭髮扇耳光,還有別的招數嗎?

  他怎麽忽然覺得自己的頭皮隱隱發疼,惹誰都不要惹女人。

  藍卉心看的目瞪口呆,更被葉貞剛才的話驚到了。

  四個多月前,梁燕然自殺身亡的消息引爆娛樂圈,整整一個月娛樂圈似乎都籠上了一層陰霾,但佳人已逝,隻能永遠在心中緬懷,如今四個多月過去,梁燕然這個名字在日新月異的娛樂圈,已經逐漸被人遺忘。

  但每每提起梁燕然,伴隨著的便是無盡的遺憾和惋惜,如今她說什麽?
梁燕然不是自殺,而是被她的經紀人和男朋友合夥謀殺的?

  梁小紅就算了,不是什麽好人,但薛安、這位鼎鼎大名的影帝,絕種難尋的癡情種,娛樂圈久負盛名的緋聞絕緣體、潔身自好好男人……跟梁燕然的經紀人勾搭在一起?
然後密謀害了梁燕然?
用自殺欺瞞世人?

  這也太驚世駭俗了!

  ——

  京州機場。

  出口處,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低頭走了出來,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上了路邊的一輛商務車。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張溫潤俊朗的面容,男人保養的極好,皮膚沒有一絲褶皺紋路,就像二十多歲的小年輕,隻是那雙眼睛裡仿佛藏了許多的故事,為他憑添了幾分落拓和憂傷,化為他舉手投足間的成熟穩重。

  男人擡手揉了揉眉心,面色略有疲憊。

  “安哥,小紅姐來電話了,讓您去皇冠會所找她,說是給您準備了一份驚喜。

  男人眉頭微不可察的蹙起,眼底閃過一抹陰冷,半晌後淡淡道:“走吧。

  黑色商務車匯入車流,晚高峰的京州大道很堵,道路兩邊的商店霓虹燈漸次亮起,前方是一個上坡路,車海中,橙黃色的尾燈猶如江海中一盞盞飄搖的明燈,為這個夜色增添了幾許迷離。

  “……今夜淩晨進入二十四節氣中的立冬,立冬是二十四節氣中的第十九個節氣,鬥柄指向西北方位,表示自此進入冬季,立、見始也、冬,終也,萬物收藏也。

  電台女主播溫柔的聲音打破車廂內冗長的沉寂。

  “據氣象局發布的最新消息,受西伯利亞寒流影響,今夜淩晨至未來兩三天,氣溫大幅下降,局部地區會伴隨雨雪天氣,大家出門一定要做好防寒保暖工作……。

  男人伸手降下車窗,來自深秋最後的風裹挾著刺骨的寒意迎面拂來,手肘撐在窗框上,男人望著夜色目光漸漸恍惚。

  又一個冬天來臨了。

  自她走後,他再也沒有見過雪。

  漆黑的天穹無星也無月,似倒扣的深淵,壓的人心頭沉甸甸的。

  到了皇冠會所,男人下車,走了一步,忽然怔住了。

  他伸手摸了摸臉,那冰涼的觸感……是雪嗎?

  他伸出手,細小的雪花灑落掌心,那潔白而晶瑩的六瓣雪花接觸到掌心的溫度,很快融化蒸發。

  來時輕飄飄,去時了無痕。

  人間美好難得,總是轉瞬即逝。

  “下雪了……。
”他擡頭,望著漆黑的天穹,白色的雪花紛紛揚揚,落了滿身滿臉,帶著刺骨的涼意,沁透心扉。

  “是你回來了嗎?

  ——

  “你胡說八道什麽?
梁燕然是自殺死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別血口噴人?
”梁小紅揪著葉貞的頭髮,令人驚異的一幕發生了,頭髮忽然連根被拽了下來,梁燕然愣了愣,葉貞毫不猶豫的提著拳頭朝著梁小紅的面門揮了下去。

  沒有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這一拳攢了十分的力氣,隻把梁小紅打的飛了出去,鼻血門牙齊飛。

  梁小紅尖叫一聲,忽然把頭髮扔了出去。

  原來這個女人是戴的假發!

  葉貞頭髮長長了不少,但還是習慣性戴假發,她長出來的新頭髮被網兜包著,看起來跟個光頭差不多。

  葉貞摸了摸腦袋,冷笑道:“血口噴人?
我呸,六月二十九那天晚上,梁燕然結束廣告拍攝,回富田花園的家中休息,她七點二十五到家,那天晚上下著小雨,你跟她一起回家,她說廣告商送了一箱新面膜,她用不完,送給你和吳小橘一些,你跟吳小橘都上去了。

  吳小橘臉色微白,震驚的看向葉貞,不明白她怎麽會對當晚的細節那麽清楚,自梁燕然死後,梁小紅從未對公眾披露過一絲一毫當晚的細節。

  梁小紅猛然看向吳小橘,吳小橘拚命搖頭:“不是我說的……。

  “七點三十五分,梁燕然接了一個電話,是她的父母打來要錢的,她掛了電話便狠狠發了頓脾氣,你安慰她何必置氣,拿錢打發了就是,梁燕然告訴你她打算跟薛安結婚,原生家庭的傷害,隻有在薛安身上才能得到撫慰,這句話成功刺激到你,讓你生了殺人的心思。

  隨著葉貞的話落,梁小紅臉色白的嚇人,暴凸的眼珠洩露了內心極度的驚恐,嘴唇劇烈顫抖著。

  “你……你到底是誰?

  這樣的細節,除了吳小橘和梁燕然之外,世界上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葉貞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自顧自的說道:“你和吳小橘離開小區後,你把吳小橘打發了回去,一個人躲在小區對面的車內,十一點,薛安結束工作回到小區,你們在車內見了一面,說了什麽沒人知道……。

  梁小紅臉上的血色一寸一寸褪去。

  “薛安回家的時候,梁燕然已經睡著了,她連續三天夜戲,唯一一天休息還用來拍廣告,幾乎沾上床的那刻便睡著了,在夢中,她還做著和薛安雙宿雙飛的美夢,然而卻不知她最愛的男人已經將死神的鐮刀朝向了她……。

  葉貞字字泣血,目光滿是仇恨。

  梁小紅手指顫抖的指著她:“你……你胡說八道,祝明鏡,搞了半天原來你在這裡等著我,想把梁燕然自殺的黑鍋扣到我頭上,可惜你如意算盤打錯了,梁燕然的死,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賤人,到現在還在狡辯,薛安對外說他是第二天中午才趕回來,那隻是騙媒體的說法,當天晚上因為大雨,小區周邊的監控全都壞了,你們正是瞅準了這個機會生了歹毒心思,可惜老天有眼,當天晚上有個蹲守梁燕然的狗仔冒著大雨守在小區門口,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的攝像頭記錄了下來,狡辯的話,你們還是留著在法庭上跟法官說吧。
”葉貞凜然決絕的說道。

  梁小紅驚了驚,她手裡竟然真的有證據,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狗仔真的拍下,怎麽可能這麽久沒有動靜,對方很有可能在詐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汙蔑我究竟對你有什麽好處?
你跟祝明鏡串通好了拿梁燕然的死大做文章,把髒水往我身上潑,小小年紀,好歹毒的心思。

  梁小紅死也不可能承認的。

  但是這件事如果鬧大終究是有些棘手的,沒想到這個祝明鏡如此麻煩,把這件事翻出來對付她,其心可誅。

  既然如此,那就留你不得了,梁小紅眸底掠過一抹強烈的殺意。

  別說是沈舟的乾妹妹,就算是天王老子的人,得罪了她,也別想安然無恙。

  明鏡勾了勾唇,目光離開手機屏幕,看向門口方向。

  “薛先生,這份驚喜的大禮,可還滿意?

  隨著明鏡話落,梁小紅和葉貞同時扭頭看向門口。

  梁小紅先喜後驚,表情變化之快令人瞠目結舌,而葉貞的表情則複雜生動許多,愛恨交織情難自禁恨意凜冽……

  白子琰挑了挑眉,正主兒出場了。

  曲飛台對這些愛恨情仇不關注,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明鏡身上。

  厚重的包廂門被人從外邊推開,男人走了進來,包廂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唯獨明鏡沒有扭頭。

  她的背脊挺的筆直,修長的脖頸優雅的挺直,面色溫淡無波,依舊是素來溫婉從容的模樣,但不知為何,曲飛台卻感覺到她一絲細微的不正常。

  曲飛台眉頭緊緊蹙起,為什麽?
來自男人的直覺令他頓感不妙,下意識看向走進來的男人。

  “薛安?
你怎麽會在這裡?
”梁小紅大驚失色。

  薛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目光掠過葉貞,在她臉上停頓了一下,很快不留痕跡的落在了明鏡身上。

  “祝小姐今晚這出戲、可謂是精彩紛呈,不知薛某有幸在這場大戲裡,謀得什麽角色?
”男人的聲音抑揚頓挫,極有韻律,相比曲飛台清越飛揚的少年音,則顯得沉穩許多,猶如華麗而低調的大提琴音,符合他一貫的人設和作風。

  薛安目光攜帶著探究不露聲色的打量著對面的白衣少女。

  她到底是誰?

  明鏡淡淡一笑:“戲台子搭起來了,你這位主角才姍姍來遲。

  薛安勾了勾唇,他的眼珠是極為少見的淡藍色,但他平時拍戲為了遮蓋瞳孔顏色,會戴美瞳,美瞳失了自然,雖然看著漆黑,卻如一汪死潭,看人時總透著一股邪氣。

  “如果事先知道是祝小姐的邀請,一定早早前來,不至於讓祝小姐白等這麽久的時間。

  曲飛台擰著眉頭,這個薛安、跟明鏡說話的語氣怎麽聽怎麽別扭。

  好像兩人有多熟撚似的,然而這隻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吧?

  薛安注意到來自曲飛台的打量目光,微微一笑:“歌壇的大才子淪為祝小姐的保鏢兼跟班,看來傳聞果然不虛。

  曲飛台登時擋在明鏡身前,用高大的身軀遮住明鏡纖秀的身影,冷冷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藍卉心不可思議的看向曲飛台,這個黑衣人竟然是曲飛台?
她不是在做夢吧。

  梁小紅冷笑了聲,“可真能勾搭。

  薛安眉頭微不可察的蹙起。

  曲飛台冷笑了一聲:梁小紅被這個少年眼中的寒意驚到,雖然同在娛樂圈,但她旗下的藝人跟歌壇沒有任何交集,雖然曾經參加過同一場活動,卻從來沒有打過照面,是以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曲飛台本人。

  雖是少年之姿,但氣質容貌皆不是普通人,尤其眼中寒光乍裂,攝魂壓魄不吝舊居上位者。

  “如今真相大白,梁小紅、還有你薛安,還死去的梁燕然一個公道吧。

  葉貞怔然的看向薛安,喃喃道:“我叫葉貞。

  梁小紅立刻跳了起來,不可思議道:“你叫葉貞?

  “是的,我叫葉貞,有一天晚上梁燕然托夢給我,告訴我她死不瞑目,讓我一定要替她查明真相,為她報仇雪恨,不然她會生生世世糾纏我……。

  葉貞目光眨也不眨的看向薛安:“我沒有想到,真相會如此殘酷。

  說著她似乎不忍,身體猛然晃了晃,閉上了雙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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