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第425章 報應
第425章 報應
“你叫什麽名字?
”
“我……我不記得了……。
“
“哈哈她竟然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隻有野種才沒有名字,她肯定是爸爸媽媽亂搞才生出來的,爸爸媽媽都不要她了,真的好可憐哦。
”
“我們都是有爸爸媽媽的孩子,隻有你沒有爸爸媽媽,你不配待在這裡。
”
小女孩縮在角落裡,麻木的目光望著面前一張張年幼的刻滿嘲諷的臉。
她忘記了名字和來歷,忘記了父母和親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父母。
每一夜輾轉反側的夢裡,有女人散發著薄荷清香的溫柔懷抱,有誰一聲聲的喊小妹……
天亮了,是受不盡的欺辱與謾罵。
在孤兒院,每一個孤兒都渴望被領養,重新獲得家人和關愛。
而一個格外漂亮乖巧的小姑娘,無疑會在競爭中脫穎而出。
在這個小型的社會場中,大家像被關進獸場的鬥獸,被現實逼著成熟、逼著冷酷、逼著角逐,無關年齡、而是人性。
若漂亮就是原罪,那麽她罪無可恕。
“咦?
這是什麽?
”
有個女孩眼尖,看到了她脖子裡掛的紅繩,眼疾手快的一把搶了過來。
女孩纖細潔白的脖頸被勒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哇、好漂亮的玉鎖。
”一群女孩從沒有見過這麽精緻漂亮的玉鎖,齊齊驚歎起來。
小女孩愣了愣,“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
”
“嘻嘻,現在在我手裡,是我的東西了。
”
那從來安靜沉默的小女孩忽然衝了過來,不管不顧的去搶那把玉鎖,被一群比她大的女孩圍毆,女孩被打的鼻青臉腫,倒在地上一次次重新爬起來,瘦弱的身軀仿佛有著永不止息歇的力量,漆黑的眼眸中綻放出無畏的光芒,令她矮小的身軀看起來是那麽高大。
“她……她就是個瘋子,這把玉鎖誰稀罕,給她就是了。
”
玉鎖掉在她的腳邊,磕破了一個角,她蹲下身撿了起來,重新把玉鎖掛在脖子裡,把缺的那一角埋在了院子裡的大槐樹下。
年幼的她還不知道這把玉鎖本身的價值和含義,她隻是潛意識的覺得,這個玉鎖對她很重要,非常重要。
那天晚上,她開始發燒,孤兒院的老師沒當回事,找了些成人才能服用的藥給她服了。
孤兒院裡又來了領養人,聽聞來頭很大,院長提前兩天準備,把每一個孩子都打扮的漂亮漂亮的,專門給每一個孩子換了新衣服。
而她、一個奄奄一息的病秧子,院長嫌晦氣,怕惹惱了那位大人物,把她關在了小黑屋裡。
她聽著門外傳來興奮的歡笑聲,那群孩子幻想著被領養後的幸福生活,展望未來的人生,而她躲在黑暗中,等待死神的降臨。
悲與喜、並不相通,在她一點一點的與這個世界剝離的時候,她看到了光。
什麽是光?
是即將枯竭的生命中一滴珍貴的水源。
是絕望的深淵中、伸出來的那隻手。
少年時的他、冷酷、沉默、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似一柄即將出鞘的寶刀,一切的鋒芒斂於那雙漆黑若深淵般的眸底。
所有人都怕他,唯獨她不怕,也許天生膽子大,也許少了根筋。
她一直以為、她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
人真的不能高估自己,沒有期待,也就沒有失望。
失望嗎?
也許吧。
不過、那都已經是過去了。
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在她選擇脫離孤兒院,被他帶走的那一刻,她便該預料到最壞的結果。
也許一開始心有不甘、心懷怨恨,可隨著天長日久、那些不甘和怨恨早已被歲月稀釋、在日複一日的佛法熏陶下,穢心漸除。
那麽你所追求的是什麽?
這個紅塵中,還有什麽可留戀的?
所求、不過一個公道。
那是她在這個世間的最後一縷執念。
一聲歎息輕輕飄落在風中,隨晚風一同散去,化歸天地。
渡人如渡己、渡你亦是渡我。
——
“你欠她的,這輩子你都還不清。
”
男人目光沉痛。
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應。
“我不管你用什麽手段,把那個假貨給我解決了,我看到她就覺得惡心,就想到阿雨的委屈和不公,那個賤人她憑什麽理直氣壯的享受阿雨的一切?
”
鄭青說著說著就來氣,什麽玩意兒。
夜鷹從來不會懷疑鄭青的能力,鬼面青鸞,千變萬化,逃得過眾生的眼睛,自然、眾生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當年我被夫人派去國外執行一項絕密任務,等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
能讓夜鷹親口向她解釋,已經很了不得了,鄭青愣了愣。
因為她自己都沒想到夜鷹能開口解釋。
簡直破天荒頭一遭。
夜鷹這個人,絕不會說謊,他既然這麽說,那必定是真的。
“蔣春嵐的調虎離山之計,阿雨知道的太多了,知道你護著她,就把你調往國外,她好趁機下手,還有,那個假貨她也是WT的人,我不信有這麽巧的事情,是蔣春嵐讓她冒充阿雨的吧?
那隻能證明,蔣春嵐早就知道阿雨是薄家的千金,她害死阿雨不說,還找人冒充,欺騙阿雨的家人,惡毒的令人發指,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替阿雨報仇。
”
鄭青早已捋出來一切的前因後果。
她冷冷的望著面前的男人:“這十幾年間,你有無數的機會替阿雨報仇,可是你沒有,你的沉默才是對阿雨最大的背叛,如果你還有良心,你就撥亂反正,把那個假貨給我解決了。
”
這時門口探進來一顆腦袋:“老大,有情況。
”
當看到烈焰紅裙美的驚心動魄的女子,雙眼噌的一下亮了。
這……這是狐狸精轉世吧……
那女子柳眉微挑:“說吧,什麽情況?
”
龍二看看夜鷹,對方點了點頭,龍二心底嘀咕這女人到底什麽身份,遂老老實實的說了。
鄭青一聽是薄小姐,雷達瞬間響了。
瞥了眼夜鷹,似笑非笑:“真是屬狗的啊,聞著味兒就來了,作死的東西。
”
慶爭的時候,一個男人總不好跟一個女人計較吧,那太掉價了。
但是現在嘛。
鄭青挺了挺胸,氣勢洶洶的殺了出去。
走了幾步,忽然殺回來,拿起扣在茶幾上的手機,踩著高跟鞋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斜著瞥了眼龍二,龍二呆呆的站在原地,幾乎石化。
“小弟弟,你擋著姐姐的路了。
”紅唇裡吐出來的,仿佛是香氣,比喝了高濃度的白酒還醉人。
纖細的塗了紅寇的指尖輕輕點在龍二胸前,龍二愣愣的被推開,眼睜睜的看著美女從他面前走過。
盯著那道背影,真真是纖儂有度,凹凸有緻,仿佛一隻成了精的狐狸。
那一刻,他是真的理解了古代的君王不早朝,禍國妖姬真的存在。
直到人沒了影子,龍二下意識滾了滾喉嚨,扭頭看了眼夜鷹。
“老大……。
”
大晚上的,老大跟一個美絕了的女人在包廂裡“密談”,委實有些不正常。
這可不是老大的風格。
夜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龍一一個激靈,立刻轉身跑了。
老大的死亡凝視,不是每一個勇士都能頂得住的。
夜鷹走到沙發後坐下,桌子上一字排開,全部是開了蓋的啤酒瓶,其中有一半是被鄭青荼毒過的。
夜鷹拿起其中一瓶啤酒,仰頭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口,瞬間一瓶啤酒見了底。
空的啤酒瓶扔在地上,“啪”碎成了渣。
“再來。
”夜鷹繼續撈過一瓶啤酒。
仰起的雙眸被包廂內細碎的燈光折射出一層晶瑩的水光。
——
“嗒嗒嗒”,高跟鞋踩在地闆上,發出規律的雜音。
隻是在音樂聲震耳欲聾的包廂內,無人聽得見。
“葉少,我去趟衛生間。
”薄玉薑正準備起身,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
“酒喝多了,得去放放水,一起吧。
”
薄玉薑皺了皺眉,這個葉晟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門外,侍應生端著托盤路過,滿目驚豔的看著迎面走來的紅裙女子。
女子綻顏一笑,霎時猶如萬花盛開,盛妍至極。
侍應生雙目癡癡的望著。
女子順手拿走了托盤上的一杯香檳,站在了包廂門前。
另一隻手順勢擡起撩了撩長發,一舉一動優雅至極,極盡嫵媚風流。
這不是葉少的包間嗎?
難道這個女人是葉少的人?
可是他記得葉少帶來的女伴並不是她,雖然沒有面前的女人漂亮。
恰在此時,包廂門打開,一個女人迎面走了出來。
女人下巴微擡,二話不說將手中的一杯香檳悉數朝對面的女人臉上潑了過去。
對面的女人愣了一下,那精緻的妝容因這杯香檳而變的頗為狼狽,頭髮濕漉漉的耷拉在鬢邊,猶如落水狗一般。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迎面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她扇懵了。
身後的侍應生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嘖、好疼的感覺。
“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就會在外面勾引男人,你娘沒教過你做人的本分,那姐姐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
女人冰冷的嘲諷猶如一把尖刀,刀刀往心尖捅。
薄玉薑被扇的猛然往後退了幾步,跌進了身後的葉晟懷裡。
葉晟下意識接住她,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
隻見女子的右臉迅速的紅腫起來,看起來十分狼狽。
葉晟憤怒的擡頭,要怒罵的話在看清對面的女人時,忽然啞聲了。
他癡癡的看著,滿目驚豔,久久說不出話來。
薄玉薑咬牙暗恨,當看清面前的這張臉,憤怒之中夾雜著深深的嫉恨。
“哪兒來的瘋狗,隨便吠人,我根本不認識你,別在這兒亂咬人。
”
葉晟的一群朋友聽到動靜全都圍了過來,也聽清了對方剛才罵薄玉薑的話,言外之意薄玉薑就是小三兒?
當看清對面的紅裙女人,反應比葉晟還誇張。
“原來是榜上新的高枝兒了,向葵,你這個女人真夠不要臉的,說你是公交車都侮辱了公交車,有娘生沒娘教的玩意兒,喂,葉大少,你好歹也是名門之後,口味就這麽不挑的嗎?
什麽阿貓阿狗都咽的下去,我真是佩服你啊。
”
薄玉薑、她還不配這個名字,叫出來都是對阿雨的侮辱。
在聽到向葵這個名字的時候,薄玉薑眸底飛快的劃過一抹暗色,下意識抓緊了葉晟的手臂,指甲深深的掐進血肉之中。
葉晟吃痛,皺眉甩開了她的手,再無一絲往昔的溫情。
“你叫向葵?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
顏值即正義,對面的女人實在太漂亮了,一顰一笑勾魂攝魄。
美女的話,不該被懷疑。
美女挑了挑眉,雙手抱胸,微微一笑,端的是一個風流嫵媚,一襲紅裙絕美如畫,把一群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再看看同樣紅裙的薄玉薑。
一樣的紅裙,效果卻是雲泥之別。
若說對面的女子是國色天香的牡丹,盛妍至極,那麽一身狼狽的薄玉薑就是路邊的喇叭花,除了有花之形,毫無花之韻,一身廉價氣息。
鄭青欣賞著薄玉薑、不、應該叫她向葵——的狼狽,不夠啊、這還遠遠不夠。
相比於阿雨受到的委屈,這才哪兒到哪兒。
她忽然改變了主意,快刀斬亂麻並不夠解氣,她白白享受了這麽多年的富貴,必須讓她一點一點的償還。
她最在乎的是什麽呢?
當然是貴族名媛的身份,薄家的千金,薄老太太的親生女兒,薄玉潯的孿生妹妹,多麽高貴的身份,是京州多少名媛公子爭相追捧的天之嬌女。
那就把她最在乎的一切撕碎給大眾看,讓世人皆知她的虛偽與醜陋。
還給阿雨應有的尊貴與公道。
向葵……這個名字有多久沒有叫過了,她似乎早已忘記了。
薄玉薑眸光倏忽如刀,冷戾的掃向對面的女子。
“你到底是什麽人?
”
能知道向葵這個名字,不可能是普通人。
鄭青冷笑了一聲,“老天派來懲罰你的人,壞事做多了,是會造報應的。
”
“現在、你的報應就來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