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情戰,總裁的律師妻》68 想讓我和你培養感情嗎?
謝逸歌點了點頭,沒說話,極具洞察力的黑眸輕輕的閃爍了一下,才道:“吃過飯沒有?
”
聽到他的話,弦歌才看了下時間,不知不覺,自她從法庭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小時,怪不得現在天色都黑了,她的肚子也很配合,“咕咕”叫了兩聲兒。
她不好意思的笑,“好像是餓了。
”
“走吧,我們去吃飯。
”謝逸歌冷峻的臉上難得浮現幾絲無奈之色,他們一起長大,他對她的生活習慣了如指掌。
“這不好吧,大哥,你不是有工作?
”弦歌有些為難,如果耽誤了可不好。
謝逸歌沒回應,卻直接轉過身,“沒關系,容洲他們完全可以處理。
”
見他這麽說,弦歌也不再拒絕,心裡浮現一些喜悅,如小時候一般,跟在他屁股後面,屁顛屁顛兒的。
大哥和父親一樣,從小就是她和笑歌的依靠,隻要有他們在,她做什麽都不害怕,這三年沒有他們的日子,謝弦歌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習慣。
現在,父親雖然去世,但是大哥回來了,她的心安了許多,隻是這三年大哥都跟她生氣,不讓她去看他,她還是覺得她和謝逸歌之間隔了一些什麽?
她其實很想修補他們的關系。
“大哥,先等一下。
”弦歌透過明亮的月光看到謝逸歌右側臉頰下方有輕微的傷痕,想起自己一直裝在包裡的傷藥,就快速翻出來,往自己手上擠了些,對謝逸歌道:“大哥,你頭低點兒,我給你抹點兒藥。
”
弦歌給謝逸歌摸著藥,不可避免想起自己多買的一份藥,心裡隱隱的抽著痛。
是的,她這是自己活該!
謝逸歌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尤其是弦歌的小手拍上他的臉頰,他怔住,身體明顯有些僵硬。
弦歌見他沒有配合,皺了下眉頭,自己動手把他的腦袋往下拉了下,就開始給他揉臉,邊揉邊說,“我家大哥這麽帥,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
謝逸歌沒有動,半彎著身體,任由著她的小手在他的臉皮上揉著,雖然他的俊臉是僵著的,但是臉皮兒因為她的溫柔松懈了不少,而且在眸底深處,謝弦歌看不到的地方,還有些驚異的火花飄過。
這一刻氣氛和安寧,誰都沒有開口,好像連空氣都在假裝安寧,停止流動。
突然間,一道突兀又刺耳的喇叭聲在身邊兒響起,尖銳仿佛一下子劃破黑暗的夜空。
藍色跑車的車窗落下,楚南淵那張顛倒眾生卻又甚是可惡的臉露了出來,“看來在哪裡都能碰到大舅子,我們的緣分真是不淺!
”
“老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楚南淵說完,朝弦歌眨了下眼睛,皮笑肉不笑,眸底壓下的卻是怒火,身為別人的妻子,大庭廣眾就對男人動手動腳,她還真敢?
雖然這男人是她哥?
可他看了就是不爽!
弦歌心裡的怒氣本來就沒有散去,又聽他故意叫“老婆”兩個字,美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決定不跟他計較,拉過謝逸歌的袖子,說,“大哥,我們上車走吧。
”她覺得要是和楚南淵再說一句話,她就是瘋了,既然討厭那就一句話都不說。
謝逸歌頎長的身姿挺直,在轉過身時看了楚南淵一眼,“楚少少說點兒沒用的話,真有時間還是把離婚手續辦了。
”
瞬間,楚南淵的臉黑了下來,冷笑說,“這件事情用不著大舅子操心!
”
眼見謝弦歌根本沒有理會他,楚南淵的臉更黑了,“謝弦歌,站住!
”
弦歌繼續拉著謝逸歌往前走,楚南淵再次出聲兒,“你的東西掉了,還要不要?
”
謝弦歌頓住腳步,轉身,看他還能耍什麽花招,結果,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從車窗內扔出一個紙袋,紙袋掉在地上的時候裡面的東西掉出來。
白白的兩團,*布上面還繡著花紋,正是她剛才不小心被他扯下的壞掉的bra!
“轟”的一下,弦歌的小臉上,火燒的速度從額頭到脖子,沒有一處不蔓延著火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現在已經可以滅掉楚南淵千百次。
怪不得她剛才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原來被他拿走?
真是*?
“老婆,你怎麽能這般不謹慎,完事兒後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楚南淵笑得很得意,故意挑高了眉。
怪就怪,她惹的人是他楚南淵!
“楚南淵,你這個*!
”弦歌終是無法忍受,從地上撿起紙袋,就想砸到他的身上,可他好像是事先知道一般,車子飛一般馳了出去。
弦歌氣急敗壞站在原地,表情又囧又急,手裡捏著的紙袋子差點兒就揉碎,她甚至不敢扭頭,謝逸歌就在身後,這個樣子要她怎麽解釋?
可這一切都要敗楚南淵所賜,可惡!
太可惡了!
“弦歌……”謝逸歌緩緩開口,聲音有些遲緩,有些沉重,“你,剛才是和楚南淵在一起?
”
弦歌猛然扭過頭,可是謝逸歌立著的方向逆著光線,她努力的去看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真實表情,可偏偏就覺得有種淡淡的悲傷在蔓延。
“大哥,我……”弦歌剛剛開口,就聽謝逸歌的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臉上,問,“你是真想跟他離婚還是假的?
”
這個問題有些難度,尤其是從謝逸歌嘴裡說出來,弦歌僵在那裡,“我……”她張開嘴,隻是有些話被卡在喉嚨口,怎麽都出不來。
她心裡清楚這種反應肯定會讓他誤會,可是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沒有說。
“看來我當年是想錯了……”謝逸歌留下一句有些說不清的話,就提步越過她,重新往名門走去。
弦歌看著他離開,卻無力阻止,謝逸歌冷峻的臉一如當年隔著鐵窗對著她時一樣,冰冷的讓她心驚肉跳!
弦歌不想讓他們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再次跌入冰點以下,提起步子,追了上去,扯住謝逸歌的袖子,“大哥,咱們不是說好去吃飯嗎?
”
像小時候一樣,隻要她揪著他的袖子,再晃幾下,他所有的怒氣都會煙消雲散。
可,這次,卻不同,謝逸歌頓住高大的身形,一側身,滿身的寒氣撲面而來,語氣也有些冷,“弦歌,松手!
”
這句話從來沒有過,可現在有了,弦歌的手臂僵在半空,討好的笑容也有些僵,“大哥,我真的餓了。
”
“可我現在就想喝酒。
”這大概是謝逸歌有史以來對她說的最任性的話!
說完,他就轉過身,大步朝裡面走去。
弦歌很是無奈,還是追了過去,“大哥,也賞我一杯吧?
”她笑,滿臉的無賴,屁顛兒跟在他後面。
楚南淵的車並未走遠,不遠處偏陰暗的位置,他熄滅了火,點燃了一根煙,灼灼的視線盯著他們兄妹。
煙霧嫋嫋,半明半暗的煙火閃爍中,他冷峻邪肆的俊彥看起來一片沉然,但是按壓在眸底深處的情緒暗潮洶湧。
他心裡想,謝弦歌既然你要入我楚家的大門,就別想這麽痛痛快快的離開!
他的大衣卷走了她的bra,這本來是個烏龍,可誰讓他在離開的時候看到他們那樣親昵的姿態,他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尤其是看到謝逸歌的臉色,心裡更加確定了一個想法。
謝逸歌,謝弦歌,是兄妹才是兄妹嗎?
……
弦歌跟著謝逸歌進了包房,推開門,屋內原本熱鬧的氣氛驟然安靜了下來,當然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弦歌身上。
其實,今天也不算是工作上的事情,也就謝逸歌的幾個手下提議來這裡玩玩,所以才來了這裡,而裡面的人大多是常年跟著謝逸歌的,可他們所認識的謝逸歌從沒有帶過女人來這種場合,除了容洲,大家都不知道謝弦歌的身份。
弦歌是見過場面的人,她知道不能因為自己冷場,就揮手跟大家打招呼,“hi,我是謝逸歌的妹妹,抱歉打擾你們,不過你們不用管我,繼續玩,我就是來監督一下哥哥……”
“我哥哥有胃病,不能喝太多酒,你們隨意,真的,不用管我!
”
對她這番話,謝逸歌沒表態,自進包間後就一屁股坐到中間大沙發上,讓服務生開了一瓶酒,隻是入口的時候剛好聽到弦歌的開場白,就被嗆了一下。
容洲反應最快,不動聲色移動了謝逸歌的酒瓶,而後笑著對弦歌說,“明白明白,逸少我們真羨慕你,有妹妹關心就是好。
”
場面很快又恢復了熱鬧,但是始終沒有剛才他們進來之前熱鬧,謝逸歌的俊臉一直拉著,仿佛籠罩著一層寒冰。
謝弦歌別無他法,厚著臉皮在旁邊位置靜靜的坐著,謝逸歌不理會她,她就時不時跟他笑,謝逸歌要喝酒,她就笑著上去奪酒瓶,久而久之,他好像也沒有什麽辦法。
弦歌肚子餓得“咕咕”叫,可她隻能硬頂著,後來有侍應生給她送來一塊蛋糕,她擡起頭看謝逸歌發現他根本就在和別人聊天,好像一無所知。
她沒有客氣把蛋糕給吃了,然後該怎麽做還怎麽做?
眾人包括容洲在內都有些好奇,但是礙於謝逸歌的臉色也沒有人敢問。
但是有一個丟臉的地方就是弦歌陪著陪著她自己不知不覺睡著了。
……
晚上,白悅苼回到白家,因為白天和楚南淵見面的事情,她的心情還算不錯,本來就精緻的五官仿佛鍍上了一層豔麗的色彩。
隻是當她的腳步一跨入客廳,這層顏色就消失了。
白家,在東城也算的上是中上人士,以建築業起家小有名氣,但總歸不是幾百年以上的世家,多少少了份底氣。
金融危機之下,也多少受了不是連累,再加上經營不善等各種原因,白氏現在是一日不如一日。
白家客廳內除了之前的楊嬸和睡著的小男孩兒,還有一個中年婦人,也是白悅苼的母親嚴玉梅,她保養的不錯,隻是這會兒看略顯憔悴。
“苼苼,怎麽樣?
楚南淵肯見你嗎?
上次不是都沒有見到?
”嚴玉梅捋了捋耳旁的碎發,一臉擔憂。
白悅苼聽到嚴玉梅的話,目光掃了一眼屋內的眾人,隱隱的透著幾絲厭惡,像是在看拖累一般的目光,但這消失的也快,片刻後,她輕輕的,“嗯。
”了一聲兒後,又問,“爸爸,人呢?
”
嚴玉梅蹙起了眉心,“不知道,可能去聯絡生意了吧?
”
“這麽晚了,還聯絡什麽,你怎麽不管管他?
”白悅苼心知肚明一些情況,對母親多少有些恨鐵不成鋼!
“算了,我管不了……”嚴玉梅想起丈夫有些時候的樣子,臉上浮現幾絲怯懦,看向白悅苼,感歎了一句,“苼苼,你是媽的驕傲,就算你當年沒有和楚南淵結婚,但是你們畢竟還是有感情的吧?
咱們白家都要靠你了。
”
白悅苼合了下眼睛,淡淡說了一句,“我知道。
”
嚴玉梅原本緊繃的情緒松了下,“這就好,我們家也許還有救。
”
這話不知道哪裡不順白悅苼的意,她沒好氣瞪向嚴玉梅,“好什麽好,我是我,家是家,他憑什麽幫助我們家?
”
再說她找楚南淵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幫助白家!
嚴玉梅怔住,沒料到女兒這麽的兇,很快反擊了一句,“白家要是保住了,錢不都是你的嗎?
兇什麽兇?
”
“我知道了,你是嫌棄我們這一大家子人,好,我這就帶著笨笨離開。
”
白悅苼掃了一眼睡著的叫笨笨的男孩兒,眸光閃爍了下,轉過臉就安慰中年婦人,“媽,好了,我壓力大,說一句不行嗎?
”
“你放心,我是不會看著白家出事兒的。
”
“對了,林家姑爺來過電話,問你什麽時候回去?
”嚴玉梅皺了下眉頭。
白悅苼淺色的眉毛微微一跳,堅定道:“離婚協議已經寄過去了,我不會回去!
”
嚴玉梅沒說話,嘴角動了動,隻是歎息了一聲兒,半天道,“要是當年你能順利嫁給楚南淵,不是什麽事兒都沒有了?
”
“有些東西,該是我的還是我的,媽,你別操心!
”白悅苼放下包包,往沙發上一坐,視線專注的看向前方,語氣自信!
是的,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局,她在賭,成了,她就是贏家!
而她一點兒也不甘願做輸的那個人!
……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謝弦歌發現已經睡在自己的*上了。
依稀中她隻記得謝逸歌把她背了出去,她伏在他寬闊的脊背上,睡得特別安心舒服。
一如小時候一樣,她被媽媽責罰,偷偷的躲起來哭,找到她的都是大哥,他往往都會彎下身體在她前面一蹲,拍拍自己的肩膀,她就很自覺伏到他的背上,然後就笑了,什麽難過的事情都想不起來。
可大哥自從出獄後,性情大變,她現在根本就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雖然他對她的關心疼愛一直都在。
弦歌正想著,門“吱呀”一下被推開,笑歌露出圓圓的小腦袋,不滿的嘟著嘴巴,“阿姐,我要批評你……”
“好端端一個女孩子,非要跟一群男人去喝酒,出事兒了怎麽辦?
你讓我這個可憐的妹妹怎麽活?
”
“還有,阿姐,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了,本來昨天晚上想第一時間告訴你這個消息,可你呢?
……”
弦歌怔了一會兒,眼眸閃了閃,選擇直接下*,伸手一把堵住笑歌喋喋不休的嘴巴,笑問,“這些都是大哥告訴你的?
”若要數囉嗦,他們家誰也比不過笑歌這個小丫頭片子。
不過,大哥也真是的,還真是顛倒是非啊!
笑歌撲扇著眼睫毛,小臉兒表情誇張,“阿姐,你就別抵賴了,難道大哥還會說謊騙我不成?
”
“……”弦歌無語,誰規定謝逸歌不會說謊的?
不過,弦歌決定不跟小丫頭一般見識,邊小心拉她出門口,邊問,“你找的什麽工作?
安全嗎?
有保障嗎?
啥時候請我過去觀賞觀賞?
”
一提到這個問題,笑歌忙捂住了嘴巴,憨憨的一笑,“保密,暫且保密!
”
“阿姐,你就相信我吧!
好不好?
雛鳥總是要飛出籠子的?
”笑歌怕她又說什麽,忙拍胸脯保證。
弦歌歎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長發,“一旦有問題,你可……”說實話,她怎麽可能不擔心呢?
雖然笑歌有很多特長且樣樣出色,可是別人一旦看到她的情況,哪能不起輕視的心,她真的不想看到她受傷?
可她說的也對,她早晚是要飛出去的。
“一旦有問題,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阿姐你!
……”笑歌打斷她的話,接著小聲兒咕噥了一句,“阿姐,你說了好多遍了,光我錄下當證據的已經不下100遍……”
“鬼丫頭……”弦歌被她的話逗笑。
“這叫近墨者黑……我可是東城最厲害女律師的妹妹,錄音筆神馬的都是少不了的……”笑歌得意的開口,忽然發覺氣氛不對,忙補充了一句,“嘿嘿,應該是近朱者赤……”
姐妹倆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來到了客廳,可弦歌隻看了一眼,就驚呆了。
對!
她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的!
她們租住的公寓本就不大,可現在最大的客廳內卻充斥著各類女孩子喜歡的毛絨玩具,還有女孩子愛吃的零食兒,直接令人無法下腳。
瞬間,謝弦歌想到了一個人,神秘出現神秘消失n多次的顧子韶,也正如她所想,顧棉剛好從臥室出來,看著她說了一句,“你那個神秘的愛慕者又出現了……”
不自覺的,弦歌的頭皮一陣發麻,還沒松氣,顧棉補充了一句,“他讓我給你留話,不久之後要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
弦歌沒說話,默默想了一句,別不是驚嚇才好!
笑歌畢竟還有些小孩子心性,纏住她的胳膊,興緻勃勃,“誰呀誰呀?
人怎麽樣?
比那個姐夫好嗎?
要不阿姐你*吧?
”
“……”小孩子的話真是語驚四座!
弦歌和顧棉面面相覷!
……
早上,謝弦歌剛到律所,就接到消息,關於池嫣和原維揚的離婚案件,又有了新的篇章,原維揚申請上訴了。
“看來這位原先生是非要離婚不可!
”顧棉坐在弦歌辦公桌的前面,手指間靈活的晃動著一支筆,淡淡的開口。
謝弦歌確實有些詫異,她想到了這個可能,但是沒想到原維揚還真的做得出來?
此刻,她雙手抱胸站在辦公桌一側,漂亮的眉心輕輕的蹙著,“結束一段婚姻關系,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們明明曾經深深的相愛過!
”
想到這裡,她想到了自己和楚南淵半死不活的婚姻,就沉默。
“現在,你打算如何應對?
”顧棉想了一會兒,開口,見她良久不說話,繼續道:“這樣吧,我還是會繼續調查原興影業,你如果發覺哪裡不對,我們再協商。
”
“問題是,你現在要把實情告訴池嫣。
”顧棉的話總是一步到位。
弦歌想的就是這個問題,池嫣愛的很傻很專注,她固執的以為自己可以守住這段婚姻,可實際上,她的丈夫根本就不想守住,他想的是分開!
她不知道如果池嫣知道了能承受得住嗎?
一個女人到底能被傷害多少次才能修煉的無堅不摧!
而男人是得多麽的狠心!
“嗯,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弦歌輕抿唇瓣,表情略顯凝重。
片刻後,顧棉出去,謝弦歌意料之中接到白悅苼的電話,“謝律師,早上好,我方當事人上訴的事情想必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吧?
”
謝弦歌點頭,“嗯,收到消息。
”頓了下,她補充,“白律師有話?
”
“其實也沒有太特殊的事情,我想說一句老話……”白悅苼淡淡的笑了下,繼續道:“謝律師應該勸一勸池小姐,有些事情不必太執著,見好就收,有些人有些事兒不是你的終究會從指間兒溜走。
”
“白律師說的很有道理!
”謝弦歌點頭稱讚,唇角卻勾起了一抹弧度,手臂撐在辦公桌一側,道:“但是,有句老話說的也好,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外人怎麽勸說也都沒有多少理據,作為律師也無需考量太多!
”
“謝律師說的也不差,可惜……”白悅苼歎了口氣,話中分明意有所指,“如果我們不是對立方,說不了可以成為朋友。
”
“白律師有心了。
”弦歌笑笑,“也許吧……”
“那好,我們下次法庭見。
”
“下次見。
”
電話掛斷,弦歌的心裡卻起了漣漪,白悅苼的話,真的就表明看著那麽的簡單嗎?
她覺得不像!
接著,弦歌沒有怠慢,立刻撥打池嫣的電話,可結果是,她從早上打到中午,也沒有人接聽。
越想越不對,弦歌開始有些著急,這時,小夏敲門進來,急匆匆說了一句,“弦歌姐,打開電腦,看新聞。
”
弦歌指尖兒動作飛快,打開新聞界面,一看就傻眼,新聞正播的是原維揚擁著嫩模出入酒店的畫面。
原維揚扣著嫩模的蜂腰,*滿面,最重要的是被記者逮到後,他大大方方說了一句,“我和我太太已經在辦離婚手續,請大家不要給我愛的人製造麻煩!
”
“啪”的一下,弦歌合住了筆記本,眉頭蹙的比剛才更深。
“渣男!
真是本世紀最大最不要臉的渣男!
還沒有離婚就大方抱了小三兒……”小夏在一旁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弦歌沒說話,陷入沉思,小夏又補充了一句,“弦歌姐,咱們還是勸池小姐離婚吧,還要把姓原的財產全都奪過來!
”
弦歌還是沒說話,剛才有個念頭在她腦中生成,偏偏閃的過快,她沒有抓住,而很快又因擔心池嫣而消散。
她想了下,讓小夏先出去,而後就撥打了楚南淵的電話,雖然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還有些排斥,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
“謝弦歌……”楚南淵的聲音沉沉的,也多了一絲意外,但卻被陰沉覆蓋,“什麽事情?
”
弦歌聽出他陰沉外的冷漠,心下一沉,但是很快打起精神,“原維揚上訴了,池小姐的電話打不通,你知道……”怎麽找到她嗎?
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半個小時後,裕華樓下等我。
”而後,楚南淵直接掛了電話。
“……”弦歌盯著手機看了半天,隨即扔到了桌子上,好吧,她隻是想知道在哪裡能找到池嫣,而不是和他一起?
……
半個小時後,楚南淵果然如約而至,謝弦歌剛出了樓下大門,就看到他那輛加長賓利。
文燁站在車門旁,看到弦歌走過來,先一步打開了後面的門,笑容可掬,“夫人,請上車。
”
謝弦歌聽到文燁的稱呼,腳步一下子頓住,擡起頭,平靜的看了文燁一眼,“文特助,這個稱呼不太合適!
”
“那我該稱呼什麽?
”文燁的眸中閃過幾絲驚訝,直接問了一句,她可不就是總裁夫人嗎?
莫非,他家總裁大人又招惹這位了?
好吧,這戰火可不要蔓延到他的身上,早知道把這個機會讓給秦尚了?
弦歌皺了下眉頭,輕咳了下,正色道:“你隨意,隻是不要那個稱呼!
”說完,她的腳步就跨入了賓利車內。
一擡眼,就對上楚南淵罩著寒冰的臉,深邃而銳利的眸光籠在她的身上,頓時令她渾身發冷,眼眸對上他的眸光不自覺的避開,心裡暗暗後悔又上了他的車。
她和文燁的對話,車內的楚南淵應該全部聽到,但是弦歌並不在意,聽到就聽到,她表達的本來就是事實,他們之間本來就是簽不簽字的問題,何必還要讓人家叫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稱呼。
文燁幫弦歌關上了門,快速繞回駕駛座,賓利車啟動,漸漸駛離這一帶。
一開始,兩個人都保持沉默,車內的氣氛詭異而安靜,前面開車的文燁在心裡悶悶的嘶吼了一句,“總裁,你的大方呢?
”
他好像已經習慣了兩個人之間的劍拔弩張,這麽一來還真是不習慣?
直到車子路經一個十字路口,已經到了可以行車的時間,前方突然竄出一輛白色小轎車,導緻文燁踩了急刹車,而弦歌一時不察,纖細的身子直挺挺撲向對面的楚南淵,臀部壓到他的腿上,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最令人尷尬的是她細軟溫棉的唇瓣恰好貼合上他的薄唇。
一刹那間,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暫停了呼吸和動作,四周的空氣仿佛也停止流動,仿佛落葉有聲。
文燁穩住了車子,原本想扭頭向兩個人說句不好意思,但是透過後視鏡看到這樣一幕,直接停止了動作,嚇得大氣不敢出,就當自己是個透明的!
下一秒,弦歌無意中從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驚慌失措的影子,倒吸了一口涼氣,猛然間清醒,紅著臉頰急急的要從他的身上下來。
楚南淵怎麽肯?
剛才正因為她和文燁的對話生氣,現在這女人自己送上門來,他豈會這麽輕易放開她?
他的心情原本因為今天她的主動電話還不錯,可沒想到剛才在律所樓下她竟然說出那樣的話?
叫文燁別叫她夫人?
她不知道整個東城有多少女人想要這個名分嗎?
所以,弦歌掙紮的時候,他的大掌就移動到她的纖腰間,牢牢的把握著,他的唇角揚起弦歌熟悉的諷刺笑容,“謝弦歌,你以為我的大腿是想上就上想下就能下嗎?
”
弦歌自然氣惱,氣呼呼的咬牙,“楚南淵,是男人就不要睜眼說瞎話!
”他明明知道剛才是什麽情況?
卻偏偏還對她做出這種事情?
若論東城第一無恥厚臉皮,他楚南淵敢認第二就沒有人認第一!
“謝弦歌,你敢說我不是男人?
”楚南淵的俊臉陰沉沉,鳳眸眯起,其中令她熟悉的危險一觸即發。
弦歌心裡有些懊悔不該這麽說話,但是現在是騎虎難下,她冷靜了下,擡起頭,對上他的眼睛,“我沒有說錯話……”
“如果楚總是男人,就不會隨便佔女人的便宜,更不會這麽的……”無恥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她的唇瓣就被一抹強勁的氣息攻佔。
這抹氣息絕對強權霸道,令她沒有準備也無從招架,仿佛毀天滅地,仿佛天地間唯我獨尊!
“唔唔……”在這種時候,謝弦歌不管是心還是身,都承受著極大的無力感,她的身和心都不是他的對手,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身不由己。
楚南淵很恣意的享受自己的甜品,他本來隻是想給她出言不遜一個教訓,沒想到越吻越上癮。
這女人就像是帶刺兒的玫瑰,每次吻上去都紮的他渾身犯疼,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他的血液沸騰不息,渾身上下充滿了興奮的征服欲。
謝弦歌的拳頭很無力的拍打在楚南淵的脊背上,連她自己都感覺像是在彈棉花,軟軟的很是無力!
她實在無法忍受,逮住機會想狠狠的咬他一口,結果他的唇舌過於靈活,好幾次都不得逞!
這個吻楚南淵並未持續太長時間,他的本意就是警告她的不遜,吻畢,他並沒有放開她,保持禁錮的動作,一隻手梳理著她側過來的長發,目光獵獵,“謝弦歌,關於男人這個話題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你最清楚我是不是男人,對不對?
”
“還有,你也別想著抗拒我,名義上我是你的老公,我今天就告訴你,我楚南淵若是想對你做什麽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
他的語氣霸道威脅的氣息十足,是在警告也是在暗示。
謝弦歌從來就不是吃素的女人!
她的右手被他松開,立刻就展開行動,手掌利落的揚起,隻是這次她沒有得逞,手腕被他的手架在半空中,倔強的脊背也被他的身體壓到後面的椅背上。
她怒火滿面的擡起頭,卻發現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隻差零點一公分,他的鼻尖兒抵著她的,薄唇似乎隻要一張口就能將她的唇瓣吞下去。
而他的目光此時也是前所未有的侵略性,“謝弦歌,你是不是想我現在就辦了你?
嗯?
”
聽到這句話,弦歌是徹底蔫兒了,她再氣急,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挑釁他,她知道楚南淵是一個說到做到的男人,他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
弦歌想了想,就不說話了,別開臉,盡量不和他的人和氣息接觸。
楚南淵靜看了一會兒,見她乖順了,就松開了她的手。
弦歌一被放開,就快速調整自己的坐姿,屁股移動到角落位置,目光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楚南淵的視線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臉色微沉,正想開口,這個時候文燁接了個電話,而後開口道:“總裁,有池小姐的消息了。
”
“現在就去。
”楚南淵收起了冷峻,皺眉開口。
弦歌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也松了一口氣,找到人就好了,離婚糾紛其實就是感情糾紛,人一旦沾染上了情字,就很難控制自己的理智,崩潰到邊緣的時候就會做出一些難以想象的事情?
作為一名律師,她不希望池嫣有任何的差池,更何況她對池嫣的印象越來越好!
“這種情況,你,是不是滿意了?
”楚南淵突然開口,庭審時,這兩個女人完全無視他的意見,做了一個那樣的決定,可是結果呢?
弦歌側過臉,對上他隱含怒氣的眸子,她知道楚南淵心裡還是計較那件事情的?
不過至今她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或者池嫣做錯了。
停頓了片刻後,她開口,“池小姐是個很難得的好女人,她一心想守護自己的家庭,作為她的律師,我會幫她!
”
楚南淵心裡清楚她說的合情合理,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話,冷哼了聲兒,戲虐道:“那麽你呢?
就這麽想拆散自己的家庭?
”
弦歌猛然瞪向他,眼神就像看怪物一般,回了一句,“那得看對象是誰?
”
“你的意思是我楚南淵比不上原維揚那個人渣?
”他憤怒,獵獵的目光仿佛能將她生吞活剝。
“池小姐和原維揚之間曾經有著很深厚的感情,這點兒誰都否認不了!
”弦歌正色開口,話中也暗示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基礎,有的隻是她的單戀而已。
聽到這裡,楚南淵很是無恥的笑了下,“想讓我和你培養感情?
”
自戀!
不要臉!
謝弦歌在心裡咒罵了一句,而後回眸一笑,“謝了,楚總如果願意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我不勝感激涕零!
”
寶貝們,淩晨三萬更新,記得訂閱啊,首定首定,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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