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豪門情戰,總裁的律師妻

《豪門情戰,總裁的律師妻》67 想跟我談離婚,就上車?

  一絲奇異的火光在謝逸歌的黑眸中流竄而過,但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也可以說是被他隱藏的很好。

  這道光芒謝弦歌沒有注意,可是楚南淵看到了,他的唇角牽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而後他將視線轉移,落在謝弦歌正高低起伏,圓潤飽滿的一處,調侃道:“再動?
你這是想和我貼身rou搏嗎?

  “轟”的一下,弦歌的臉頰燒的更加厲害,擡起頭,充斥著滿滿怒氣的美眸一眨不眨死盯著他!
仿佛在說,“這世上沒人比你更無恥!

  楚南淵看的真切,卻故意假裝柔和一笑,拍拍她的香肩,“乖,去把衣服穿好,大舅子好像有話要跟我說。

  他這舉動就是在告訴謝逸歌他是這女人的丈夫,他握有主動權!

  可他這突然間的溫柔讓弦歌怔愣了片刻,可一轉念,她知道他絕對是在演戲,收起心底的黯然,她快速逃離他身邊,跑到屏風後,整理了衣服,路過謝逸歌身邊兒,道:“大哥,我等你。
”就出了這裡的門。

  看到弦歌的身影消失,謝逸歌的俊臉再次恢復一片冷肅,目光緊盯對面的男人,“楚南淵,我們以前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你根本就不喜歡弦歌,就放開她,讓她自由!
”謝逸歌補充,“三年來,你對她不聞不問,你們的夫妻關系根本就無從說起,而我謝家欠你們楚家的,我自會還清!

  楚南淵笑笑,沒說話,走了兩步,彎腰倒了兩杯紅酒,“逸少,來杯紅酒吧?

  謝逸歌搖頭拒絕,楚南淵也不勉強,卻問了句,“我想問的是有的人情債,逸少想怎麽還?

  “三年前,謝家的危機,據我所知,我們家老爺子不止出了錢,也動用了不少人脈,這些逸少有沒有想過?

  楚南淵喝了一口紅酒,繼續道:“還有最重要的是離不離婚,是我和謝弦歌之間的事情,旁人再怎多說也是徒勞!

  謝逸歌在入獄前就聽過楚南淵這個人,據說相當難纏,不好對付是出了名的,不過卻沒想到這個人如此難纏,但是他面上也不著急,也不會被他激到,臉上微微一笑,算是警告,“弦歌是我妹妹,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楚少如果真要這樣,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謝逸歌說著,猛然上前幾步,“砰”的一下甩出去一拳,拳印落在楚南淵左側臉頰,“這是我給你的警告,你根本配不上弦歌!
識相的就早點兒放手!

  “逸少管的真多!
”楚南淵也不甘示弱,反諷了一句,側過身,也揮出一拳“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戀妹情結?

  聽到這句話,謝逸歌仿佛大受刺激,黑漆漆的眼神瞬間變冷,左臂擊出勾起一拳,落在楚南淵肩膀上,“這是我們兄妹的事情,旁人也無權插手!

  楚南淵反擊一拳,冷笑,“我老婆的事情我自然要管!

  兩個勢均力敵的男人動起手來,多有些沒完沒了的架勢,許久後,不知道情況的弦歌在外面等的有些著急,臉色白白的,正考慮要不要進去看看,這個時候剛好看到謝逸歌從裡面出來。

  “大哥……他沒有為難你吧?
”弦歌立刻迎上來,忙開口問了一句,楚南淵那廝陰晴不定,極其難搞,她真怕謝逸歌因為她會吃什麽虧?

  隨即,迎著微弱的光線,她看到謝逸歌臉上的淤青,倒吸了一口氣,伸出手,直接觸上去,“大哥,這……”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謝逸歌避開她的觸碰,臉色平靜,“沒事兒,他也挨了我好幾拳。
”他們之間真的是彼此彼此!

  “上車吧,外面冷,我送你回去。

  “好。
”謝弦歌猶豫著上車,心裡卻有些難受,長長的歎了口氣。

  路上,兄妹倆開口說的話屈指可數,心裡各自裝著心事兒,誰也沒有多說什麽,車子漸漸放慢了速度,快要到弦歌住的公寓樓下。

  謝逸歌動作利落踩了刹車,打開窗戶,點燃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不是說今天就能和他了斷嗎?

  他說著,吐了一口煙霧,在煙霧籠罩下的他的側臉線條別樣的朦朧*,引人矚目。

  謝弦歌扭頭,覺得她家大哥還是那麽的從容帥氣,偏偏又哪裡不同,可她卻說不出來?

  而且以前的大哥是絕對不會碰煙這類東西!
雖然他抽煙的模樣特別的吸引人!

  “大哥,其實今天我……”弦歌想解釋今天的事情,但是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謝逸歌打斷,“我隻想知道你什麽時候和他劃清界限?

  “我……”關於這個問題,弦歌確實挺猶豫的,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算了,別說了……”謝逸歌的神情變得略有不耐,撚滅了煙頭,看了她一眼,開口道:“這件事情,我幫你解決。

  “怎麽解決?
”弦歌想問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聽他催促道:“時間不早了,上去吧,笑歌她們等著急了。

  弦歌想了想就沒有開口,說了句,“大哥,那我走了。
”就開門,下車,身影片刻後就消失在門口。

  謝逸歌一直看著她,直到她的背影再也看不到,才調轉過車子方向,離開了這裡。

  ……

  謝逸歌兄妹離開後,楚南淵一揮手,把那瓶上好的紅酒打碎,紅色的酒液散發到溫泉池中,隨著升騰的熱氣散發出醉人的香氣。

  可即便這樣,楚南淵一點兒也沒有消氣,渾身上下爆發著難以揮去的暴戾之氣!

  三年前,他的眼睛出了問題,看不見任何東西,醫生診斷也許這輩子都會失明?
原本就性情暴烈的他哪能受得了這個打擊?
動不動就隨意亂發脾氣?
老爺子為了安撫他,提出讓他結婚,他以為自己娶的人會是他心中想的那個,而婚前老爺子也是這麽說的,可誰知道婚禮當晚進了洞房,他觸摸到的女人並不是她!
現在他知道這個人是謝弦歌!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不知道!
老爺子也不肯說,卻一直說給他娶的人絕對是個好姑娘!

  哼!
真的是好姑娘嗎?
好姑娘會在他身邊隱忍這麽長時間?
好姑娘會口口聲聲說分他家產?
最重要的是這個好姑娘是怎麽取代她的,耍了什麽手段?

  文燁聽工作人員說總裁正在發脾氣,直接就奔了過來。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滿地的狼藉,他家總裁大人面上的厲色還未消去,而他的額頭上還微微腫了一片。

  “文燁,立刻把謝家上上下下給我調查清楚,我明天要看到所有資料。
”楚南淵看他過來,直接吩咐了一句,而後轉身離開。

  “哦,好……”文燁點頭,心裡卻疑惑?
好久沒見總裁發這麽大的火了?
可他還沒來得及問他家總裁就走了。

  視線無意中一瞥,他看到離婚協議上的幾個大字,“乙方謝弦歌。
”頓時就露出了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樣!

  那個巧舌如簧,威風八面,立壓總裁n多次的,東城第一的謝律師就是神秘的總裁夫人?

  這,算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他們離婚到底成不成?
他以後該巴結誰?

  ……

  夜深,弦歌躺在*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是為昨天晚上收到離婚協議到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也為有些反覆糾纏的心結。

  顧棉以前說過,楚南淵就是她的心魔,她去不掉放不開,縱然是爽快的簽了離婚協議,她的心還是沉重的。

  她以為截止今天這場跨越好多年的單戀終於畫上了句號,可今天他的表現卻教她迷惑不已?

  楚南淵為什麽要撕了離婚協議?
不舍嗎?

  呵,別逗了,楚南淵不是這麽簡單的人,更不會毫無理由的這麽做?

  對,他想拖著她報復她這段時間的隱瞞!

  一來她不是故意而為之,二來楚南淵又不在意自己的妻子,可這算是傷到了他的男性自尊,不是嗎?

  想到這個念頭,弦歌抖了個激靈,坐起身,渾身冒冷汗!

  她想到了很多可能,卻不知道楚南淵會怎麽做?

  此刻,她是一絲睡意都沒有,掀開被子,下*,披了件兒厚睡衣去了陽台,剛拉開陽台的門,就看到顧棉靠在躺椅上,兩根細白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煙,但是她卻沒有抽,而是看著這根煙一點一點的燃燒。

  “該燙到了。
”弦歌蹙眉,手指一把夾住她的煙,扔到旁邊的垃圾桶內,好久沒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有些疑惑,“你怎麽了?

  顧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事兒,習慣了而已……”

  她不說,弦歌也沒有深問,每個人總有一些埋藏起來不願意說的過去,顧棉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她看的出來。

  她表面冷淡,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曾上心,可她對待朋友卻是百分百的真心,雖然有的時候她從不表達,但是弦歌心裡非常的清楚。

  可這樣好的人,到底是有怎樣的故事呢?

  弦歌悄悄歎了口氣,視線落在那根已經熄滅的煙頭上,想起謝逸歌的轉變,問,“你說一個原本不抽煙的人,突然間抽煙是因為什麽?

  顧棉看了看她,緩緩道:“也許心裡裝了許多很難啟齒的話,表達不出來,鬱結在心裡。

  謝弦歌漂亮的額頭皺得越發厲害,沒有回應,心裡卻在想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是的,大哥的心裡到底裝了什麽事情?

  “楚南淵,知道你了,是吧?
”顧棉突然問了一句,陷入在沉思中的弦歌歎了口氣,“知道了。

  “他當著我的面把離婚協議給撕了!

  不僅知道了,還羞辱了她?
可現在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她的臉還是突然紅了起來,詭異般的。

  又怕被顧棉看到,她將臉扭向另外一個方向,擡起頭看向黑沉的天空。

  “弦歌,姓楚的不知道你愛他吧?
”饒是如此,顧棉看得一清二楚,出口的話直戳弦歌心窩伸出。

  弦歌失笑,“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何況愛也是有保質期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原本以為他高調帶著和池嫣的緋聞回國,是想給她這個妻子難看,沒想到的是他和池嫣的關系是姐弟,這也能說明他身邊沒有別的女人。

  可是不久前她從楚家聽到的關於他的女朋友,還有最近出現的白悅苼,又讓她的心提了起來,聽說一個男人若是心裡有了一個女人的位置,那麽別的女人是很難插足的。

  她想去靠近,卻不知道如何靠近?

  “要我說,既然池嫣跟他是姐弟,你要麽努力一把得到他的心,要麽再給他一份離婚協議?
”顧棉再次開口,替她說出最近她能做的抉擇。

  得到楚南淵的心?
弦歌沉默,她一點兒把握都沒有,當然她也沒告訴顧棉白悅苼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謝弦歌上班經過藥店,想起謝逸歌臉上的傷,就停車,買了一些對疤痕有用的藥品,放進隨身的包內。

  不知道怎麽的,想起昨天晚上顧棉說的話,她一猶豫,買了兩份一模一樣的,因為同時她也想到了楚南淵,她想楚南淵和大哥一樣應該都有傷吧?

  雖然楚南淵做了一件讓她非常厭惡的事情!

  ……

  “總裁,文特助交代我把資料拿給你。
”翌日,中午,楚南淵結束午餐會,剛回到總裁辦公室,秘書程淺抱著一摞兒資料敲門進來。

  楚南淵頓了一秒,對她說,“放到桌子上。

  程淺放下資料,問了句,“總裁,還有別的吩咐嗎?
”得到楚南淵搖頭指示,她退了出去,但是偷偷的觀察了一下楚南淵的表情。

  文特助早上在借口溜走之前,特意囑咐她今天要小心總裁,還讓她給他匯報一下情況。

  難道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文特助也真是的,竟然不告訴她?

  程淺出去後,楚南淵坐到辦公桌後的大班椅上,視線落在那疊資料上,目光沉沉,伸出手解開最上面的襯衫紐扣,而後拿了最上面的一頁紙,可他隻看了一眼就把資料全部推開,力道過大,一部分重重的掉到地面上。

  其實,不用看,他都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
謝弦歌這個女人一定是為了謝家還有楚少夫人的名頭嫁給自己的!

  可現在她竟然敢漫不經心的就把他的離婚協議給簽了,還好他先一步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然真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了?

  想了想,他實在難壓心頭的火氣,電話已經拿到手裡,準備質問一番,可這個時候程淺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舉動。

  “什麽事情?
”楚南淵口氣平平,火氣被壓著。

  “總裁,有位白小姐想和你見一面,她說她的名字叫白悅苼。
”程淺微微吸了一口氣開口。

  楚南淵自聽到白悅苼三個字,就一直沒有開口,俊臉一片冷峻,唯一有波動的便是光華流轉的藍眸,那裡面正暗潮洶湧。

  似乎過了很久,他才道:“讓她進來吧。

  “謝謝你。
”白悅苼對程淺禮貌說完,就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手指落在門把上的一瞬,她擡起頭,就看到那個英姿勃發的男人背對著她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

  他的背影寬闊偉岸,令她倍感親切,一如她當年貼在上面時溫暖的感覺。

  “南淵,好久不見,謝謝你還肯讓我見見你。
”白悅苼聲音柔婉中透著一絲委屈。

  楚南淵猛地轉過身,剛才還風起雲湧的眸子轉瞬恢復一片沉靜,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隨意問了句,“身體,都好了吧?

  “坐吧。
”楚南淵說著,走了兩步,長腿一邁,先坐到待客的真皮沙發上。

  白悅苼琢磨不定他的態度,行動有些拘謹,坐下,頓了下,就開口,“南淵,我今天來是想感謝你那天救了我,謝謝你!

  她說著,剛開口第一個字的時候,大大的杏眼已經濕潤了一圈兒,從楚南淵這個角度看過去,不經意間營造出一種楚楚可憐的姿態。

  “要不是你,我那天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楚南淵看了她一眼,鳳眸眯了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舉手之勞。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他補充。

  “南淵,我……”白悅苼張開小小的口,而後抿了下,擡起頭,唇角的笑容澀澀的,“我知道三年過去了,你有你的家室,我也有我的家室,一切早就不同了,但是我想我們還是朋友,對不對?

  “南淵,這輩子,你對我都是最特別的人!

  楚南淵沒說話,過了片刻,他的眸子變得越發深沉,“當年,你是怎麽離開的?
我爺爺和她,對你做了什麽?

  提到這個問題,白悅苼白玉般的臉突然間變了下,眸光閃爍不敢看他,苦笑後道:“南淵,都過去了,我現在隻要知道你過的好,就滿足了。

  “楚爺爺有他的考慮,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楚家,至於謝律師……”白悅苼頓了頓,歎了口氣,“我和她其實也不太熟悉!
不過楚爺爺認定的人應該是好的……”

  她沒有明說,可她說的一切都令楚南淵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到最後,白悅苼起身告別的時候,楚南淵突然問了一句,“他,對你好不好?

  白悅苼回他一笑,“不管好不好,日子都得照樣過!

  “改天一起吃飯?
”最終楚南淵說了一句,深邃的眸光微揚,看著她的背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眼前。

  但是他沒有停頓太長時間,移動幾步走到辦公室前,手指摁住通話鍵,“下午的預約全部取消,我要出去一下。

  ……

  “謝律師,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
如果不是你的辦法,我恐怕和我的孩子……”東城西區法院門口,三十出頭的婦人牽著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孩子,正一臉感激的看著謝弦歌,不過她沒說兩句,聲音就哽咽起來,“真的,謝謝你,我……”

  “來,寶寶,跟媽媽一起謝謝這個姐姐,要不是這個姐姐,咱們母子就再也見不到了……”

  “謝謝姐姐……”孩童的話還不是很清晰,但是聽著悅耳,謝弦歌彎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兒,“以後乖乖聽媽媽的話。

  接著,她直起身子,看向婦人,“葉芳,不用謝,這是我作為律師應該做的。

  “以後一個人帶著孩子要堅強一點兒,女人家也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謝弦歌柔和的笑了笑,作為女律師的犀利全部消散。

  這個案子,本是一樁普通的離婚案件,卻因為葉芳丈夫的歹毒心思拖延了好幾個月,今天終於解決了所有問題,她心裡也是輕松了不少。

  唯一希望的就是這個案子的弱勢一方,也就是面前的女人和孩子,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謝律師,你人真好!
”葉芳聽到她的話,果斷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手掌摸了摸孩子的腦袋,衷心道:“像你這麽善良的人一定會有一個很疼愛你的老公,千萬別學我,為情所困,差點兒害了自己和孩子。

  葉芳說完,牽著孩子的手離開,謝弦歌卻為她說的為情所困給愣住了。

  也對,情這個東西能困住很多東西,她可不被困了這麽多年嗎?

  而現在,她該如何面對楚南淵,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一想到這個男人,她的腦袋就開始犯疼,一陣一陣的,要命的疼!

  不過這還不算什麽,她轉過身,往路邊兒走,等著小夏把車子開過來,可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側身就看到不遠處的一人一車,當心眉心就狠狠的跳了下。

  昨天晚上噩夢中的某種征兆浮現,她歎了口氣,有些事情逃也逃不過。

  楚南淵頎長的身姿立在車旁,雙手插兜,笑意淺淺,看似悠閑的緊,像是路過這裡觀光客。

  謝弦歌卻不這麽認為,尤其是看到他深邃的瞳孔中隱隱散發的危險光芒,她知道他是特意來找她的。

  她看到他的額頭一側,確實有些淤青,但是面積不大,並不影響他的英俊樣貌。

  她也想到自己裝在包裡的藥,可聽到他下面的話後忍著沒有拿出來。

  “謝弦歌,你這副大仁大義的樣子跟誰學的?
”楚南淵壓著步子走了幾步,距離她隻有一步的距離,唇角勾起,諷刺的味道滿滿的。

  剛才一過來,就聽到她和那個女人的對話,他發現她還真的是能裝?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他被蒙在鼓裡,他還真就信了。

  謝弦歌,最擅長的就是裝?
不是嗎?

  弦歌心想,她猜得沒錯,楚南淵果然是來找茬的,她也不惱,手指揉了揉眉心,問了句,“楚總,不用辦公?
這麽清閑?

  聽到她喊楚總,楚南淵的臉色變了下,腳步提起,走進,朝著她的方向逼近了兩步,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的唇邊兒,“謝弦歌,現在還叫我楚總,是不是不太合適?
嗯?

  弦歌始料未及,腳步被逼退一步,臉朝著右邊兒一側,躲開他的氣息,皺眉道:“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找過來是有事兒吧?
有什麽話就說。
”她擡起頭補充了一句,心裡強令自己鎮定下來,更不能讓他看到自己藏起來的慌張。

  楚南淵盯著她,就是不開口,銳利的光芒猶如野獸獵食的模樣,一秒兩秒三秒過去,她被看的發毛。

  實在忍不住,她輕咳了下,提醒道:“楚南淵,我們就不繞關子了,我猜猜看你要說的……”

  “對,我承認我隱瞞了妻子的這個事實,但是我絕不承認我玩弄你,欺騙你,這是沒有的事情!
而且據我所知,楚總對我這個妻子也是不太在意的,所以如果楚總指控我欺騙你的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說著,她歎了口氣,失笑,繼續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信不信由你!

  騙子!
有著一張利嘴,能把死人說成活的!

  楚南淵心裡如是想,嘴上沒有說出來,片刻後,他冰冷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笑容揶揄,“想跟我談咱倆的離婚,就上車。

  “就在附近找個咖啡館,不行嗎?
”謝弦歌警惕的建議,昨天晚上的事情對她衝擊太大,她不得不小心。

  雖然她不是太擔憂楚南淵會對她怎麽樣?
她其實擔憂的是男人這種動物?
她深知自己的性格,如果和楚南淵的性格對上,那就是硬碰硬,最後受傷的還是她而已。

  誰知道楚南淵的口氣也很強硬,“你覺得我楚南淵是隨意在公共場合談論私事兒的人嗎?

  聽到他的話,弦歌心想就知道會這樣?
於是,她硬著頭皮上了他的車子,上了車後,她沒忘記發短信通知小夏先離開。

  ……

  一路上,楚南淵的車速飆的很快,十幾分鍾後,車子在名門俱樂部停下。

  下了車,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楚南淵專用的房間。

  可,弦歌剛剛轉過身,就聽楚南淵在門口吩咐侍應生,“不許任何人打擾!
”話落,“砰”的一聲兒,房間門重重的關上。

  弦歌的身體被這道聲音驚的顫了下,轉過身,就見他筆直朝著她走過來,渾身上下充斥著濃烈的佔有氣息。

  頓時,她覺得自己又掉狼窩了!

  二話沒說,楚南淵的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手臂一用力,一把將她扛在肩頭,腳步就向房間裡面的臥室走去。

  “楚南淵,你想幹什麽?
”弦歌的身體被突然間翻轉,一時之間搞得她有些頭暈眼花,反應過來,她立刻大叫,“你不能這樣!
我們是來談事情的!
放我……”

  她沒吼完,“砰”的一下,楚南淵毫不憐惜的把她扔到屋內的大*上。

  “你說我想幹什麽?
當然是gan你……”他的動作很快,把她扔下後,他的高大就已經覆蓋上來,“謝弦歌,昨天的事情被人打擾,老子不爽了一天,今天一定要把它做完!

  說著,他的薄唇就壓了下來,炙熱的溫度緊密的貼著她的肌膚,從耳朵到臉頰再到嘴唇,強勢霸道的令人無從反抗。

  弦歌拚命的掙紮,兩隻手使出全身的力氣抵著他的胸口,他的唇落在哪裡,她就躲,這樣抗爭了十幾次後,楚南淵怒了,大掌緊抓住她不安分的兩隻手掌,一舉摁到她的頭頂,另外一隻手掌開始四處剝她的衣服。

  外套,打底衫,裙子,還有被他撕成兩瓣的bra,一件一件掉落地上。

  感覺到他是認真的,弦歌真的急了,他的嘴唇一落下,她就不客氣的張開去咬,“楚南淵,你混蛋!
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憤怒的大吼,俏臉被氣的緋紅一片,美麗的眸子像是染上了一層烈焰般的紅色,身體不停的顫抖,尤其是前面柔軟,小兔子一起一伏,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帶刺兒的玫瑰!
給人一種特別想征服的*!

  楚南淵看的眼睛都熱了,更別提自己身下早已蠢蠢欲動的小didi!

  他突然想起這個女人也不是一次兩次勾起自己的火,那次在俱樂部她無意中跨坐到他的腿上,還有在車裡,他不過是惡作劇的吻了她一次,哪裡知道最後是搞得自己yu火焚身!

  這次也一樣,他起初隻是想單純的羞辱她,哪裡知道一碰到她,整個人會身不由己。

  “謝弦歌,你知道老公是什麽意思嗎?
”楚南淵結實的雙腿壓製著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他再次俯身,灼熱的氣息鑽入她的耳洞,“這麽青澀,怕是連男人是什麽都不知道吧?

  “你再這樣動下去,我保證一口吞了你!

  “楚南淵,你根本不是男人!
”弦歌氣得不輕,瀕臨喪失理智的邊緣,她壓根兒沒想到楚南淵叫她來談事情會是這樣的談法,“頂天立地的男人是不會這樣欺負女人的!

  楚南淵聽到她的話,失笑,“呵,那得看這個女人是誰?
謝弦歌,你三番五次的挑釁我,還給我戴綠帽子,你以為我不該懲罰你嗎?

  “再說,你是我楚南淵名正言順的妻子,我現在就算要了你,也是名正言順!
”他看著她補充,深幽的藍眸散發著獸性的光芒,一副自大到不行的樣子!

  欠揍!
無恥!

  “名正言順的妻子?
”聽到這幾個字,弦歌隻想笑,“楚南淵,你是得了健忘症吧?
整個東城誰知道楚總有老婆?

  他休想!
休想這麽不明不白就佔她的便宜!

  楚南淵突然哈哈大笑,手臂撐在她的兩側,灼熱的目光盯著她的臉,“女人,不管你怎麽狡辯,你終歸都是我的妻子!

  “我要你做你就得做,要你躺下你不能起來!

  “啪”的一聲兒,弦歌忍無可忍揮出一巴掌,“你乾脆去找**?
”這人渣,到底把她當成什麽?

  “謝弦歌……”楚南淵的瞳孔轉黑,黑沉中又帶著濃烈的複雜,幾乎一字一句說出口,手指突然落在她纖細的小脖子上,緊緊勒住,“為什麽?
當年為什麽是你?

  她和老爺子毀掉了他的愛情,他本該就這麽掐死她的,可是他竟然下不去手,他腦中莫名留存了許多關於她的記憶。

  第一次見面她就不卑不亢的,卻又不著痕跡的排斥他!

  第二次見面,他幫她了一個小忙,她竟然可笑的扔給他一疊錢,大膽包天的女人,還從未有人敢對他楚南淵這麽做過?

  接著,他們數次遇到,數次衝突,她的驕傲,她的倔強,都讓他對她刮目相看?

  可為什麽三年前那個讓他深惡痛絕的女人會是她?

  此刻,謝弦歌是徹底的傻住了,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上方男人暴烈的神情令她想起了他們的新婚夜。

  他在暴烈之下說的那句,“你,不是她!
”讓她做了一整晚的噩夢,渾身發冷,現在這種狀況下,她的感覺是一樣的。

  她的心好痛,痛的都不能呼吸了,可她是謝弦歌,她就算痛,也要讓他也痛,下一秒趁著他不備,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到滲出了血液,她無聲的張開嘴說,“你敢碰我,我咬死你!

  “你……”楚南淵怔住,而後深深的吸了口涼氣,一巴掌拍在謝弦歌圓翹緊實的臀上,“松口!

  “你放心,我對烈女也沒什麽興緻!
”他冷哼,從她身上起來,矯捷的下地,把衣服穿好。

  弦歌背過身,動作迅速合上自己剛被撕開的衣衫,淚珠兒一直在眼眶中打轉轉,但是她強忍著沒讓它落下。

  她才不要他看到她最真實的情緒!

  呵,好可笑,她昨天晚上和顧棉談過後,還在說服自己努力努力讓他喜歡自己,可今天的事情就像打了她一巴掌,她是不是該清醒了?

  而後弦歌從*上下來,她看到楚南淵提步準備離開的架勢,心裡沉了下,冷不丁開口,“離婚的事情你打算什麽時候辦?

  楚南淵的手剛剛放在門把上,聽到離婚兩個字,他霍然轉身,冷峻的臉上陰雲密布,視線和弦歌對視了兩秒,冷笑,“看我心情。

  “楚南淵,你……”弦歌氣得不行,抄了手邊兒一個抱枕,就砸了過去,結果卻砸在門框上。

  話落的時候,楚南淵高大的身影兒就消失在門口。

  好一會兒功夫,謝弦歌才平息了怒氣,她走到洗手間想對著鏡子理了理被楚南淵弄亂的頭髮,卻看到自己被他吻的紅腫的唇瓣,一下子怔住。

  不自覺的,她細長的手指撫上唇瓣,不知道是想感受他殘留的溫度還是別的,她竟然沒有很快松開。

  不知道幾分鍾過去,她發覺自己發呆的時間過長,就快速整理了衣服,可是在整理的時候沒看到自己的bra,找了一圈兒沒找到,她想反正被他撕壞了,不要也罷,而後就從這裡出去。

  剛到俱樂部門口,正好見謝逸歌帶著幾個人朝這裡走過來。

  謝逸歌自然也看到了有些不同尋常的弦歌,平靜的表情微微冷了下,神秘如黑曜石的眸中竄過幾絲怒火,但是隻是轉瞬即逝,他揮手讓幾個手下先進去,而後走到弦歌對面。

  “大哥,你來這裡是因為工作?
……”弦歌很怕被謝逸歌看出自己的不自然,佯裝笑得開心問他。

  謝逸歌點了點頭,沒說話,極具洞察力的黑眸輕輕的閃爍了一下,才道:“吃過飯沒有?

  聽到他的話,弦歌才看了下時間,不知不覺,自她從法庭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小時,怪不得現在天色都黑了,她的肚子也很配合,“咕咕”叫了兩聲兒。

  她不好意思的笑,“好像是餓了。

  “走吧,我們去吃飯。
”謝逸歌冷峻的臉上難得浮現幾絲無奈之色,他們一起長大,他對她的生活習慣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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