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黎洛見到孩子!
兩個人從醫院回到城北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司徒娟依舊精神不濟,找不出任何振作理由的她,最近時時昏睡,半夢半醒,竟是有些恍然了。
傭人將早已準備好的晚餐侍弄好,擺在他們面前。
黎洛沒有胃口卻還是勉強自己吃了許多,又看了喬司南碗裡的粥,從傭人手中接過粥碗,親自喂他當。
喬司南苦笑一聲,“我是不是很沒用?
”
“看著我這麽秀色可餐,白粥才更有滋味,對不對?
”
她難得俏皮,喬司南微微一笑,將粥吃了大半。
喬飛終於回來,見到他們二人,倒也不著急,隻是靜靜地候著,等黎洛喂完粥又給喬司南仔細擦了擦手指,才擡眸看想他,“司南,喬飛來了。
”
“大少,”喬飛上前在喬司南面前站定,“安建國.....跑了。
”
喬司南眉鋒微劃,不等喬飛解釋,已經猜出幾分,“他手中是否有槍?
”
“是。
”
喬飛汗顏,不得不說喬司南還真是料事如神。
洛傾傾手中的刀傷了年舒,那麽老的,當然會比小的更加危險。
思及此,喬司南握住黎洛的手忍不住緊緊縮了縮,“抓緊讓人把安建國找出來。
”
這樣的人,多留一天對黎洛來說便多一分危險。
而那些警察的辦事效率,顯然不能夠讓喬司南足夠滿意。
喬飛頷首,欲言又止地看著黎洛,“少奶奶......”
既然她和喬司南已經和好,下面的人便知情識趣地改了稱呼,黎洛也不計較,“什麽事?
”
喬飛下意識地看了喬司南一眼,“洛傾傾被送到警察局了,但她一直嚷著要見你,看樣子,好像有些話想對你一個人說。
”
洛傾傾和自己還能有什麽好說的?
黎洛想起下午她那句咒罵,心中更加反感,“我不見。
”
見了,不是咒罵,便是求情了。
她已經不想再看到這個人了。
“她鬧得很兇,說如果你不去的話,她就什麽都不說。
”
喬司南起身,將黎洛扣在自己懷裡,“警察會有一萬種方法讓她開口說出該說的東西,你去告訴警察局,我很期待結果。
”
喬飛領命而去,心裡,開始有那麽一點點同情那個叫洛傾傾的女子了。
兩個人什麽都沒有再說,隻是十指緊扣地上樓。
黎洛拒絕了任何護工的幫助,將喬司南安置在床上,親自打來溫水,慢慢地擦拭著他的全身。
喬司南心疼不肯,她卻十分堅持,“你是我丈夫,夫字天出頭,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的。
”
夫字天出頭......
時隔三年,他又從她嘴裡聽到了這句話。
三年前在祠堂,她護住挨打的他,說出了這句話,當時他有感動,有感激。
現在,再次聽到,他的心情更加繁蕪,感動依舊有之,可更多的,卻是更深層的東西.....
“發什麽愣?
”,黎洛見他沒有說話,擡起他的手指,放在嘴巴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喬司南痛得微微一哼,唇角卻勾起一抹足以將她溺斃的寵笑,“小野貓。
”
“下次再敢亂紋身,我就撓花你的臉!
”
黎洛伸手,在他的俊臉上狠狠一掐,“聽清楚沒有?
!
”
“你看到了?
”
“我自己的名字我當然看到了,”黎洛聲音裡帶著甜蜜的心疼,“你的什麽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這麽破壞了,知道了嗎?
!
”
他立馬點頭,乖巧地像個小學生。
黎洛這才心滿意足一笑,將他身後的絲絨枕頭放平,又扶著他躺下,“快睡。
”
手,卻被他扣住。
喬司南剛剛還掛在唇瓣的笑容,微微隱去,“你呢?
”
生怕自己一個轉身,她就走掉一樣。
“你睡不著,我也不睡,我去洗把臉,”黎洛聲音輕快地走進浴室,合上.房門。
喬司南卻輕緩地,合上眼睛。
明天,領證?
她會重新變成自己的喬太太?
照顧著他這個幾乎等同於廢人的人?
這樣對她,是不是太不公平?
!
他心裡冰火兩重天似地煎熬著,將他快要撕扯成矛盾的兩半。
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可情感,又豈能容理智二字做主?
......
黎洛洗漱完畢出來,見到喬司南躺在床上,雙目輕合,胸膛微微起伏,看樣子應該是睡了。
她微微一笑,脫掉鞋子躡手躡腳地爬上/床,想要靠近他的胸口卻又怕吵醒他,最後,便隻能躺在一邊,悄悄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指,一點一點地挪了過去。
指尖,微微觸碰到他的小指。
這樣和他隻有一丁點兒的交碰,卻已經足以令她心安。
溫熱的指尖將熱量源源不斷地傳遞給他,黎洛盯著頭頂的幔帳,壓頂聲音小聲開口,“菩薩,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可是能不能求你,把我的性命平均一下,分給我身邊的這個人......”
她聲音低潤,卻很清晰,一字一字,說得無比堅定,語氣裡,全是滿滿的虔誠。
一句話,被她重複著,再重複著,直到疲乏至極了,黎洛才終於心滿意足地合上眼睛。
仿佛自己的禱告,真的有用了一樣,連眼梢,都掛著一絲甜笑。
清淺綿長的呼吸終於傳來。
喬司南在黑暗中,倏地睜開了眸子。
右手小指還能觸碰到她溫熱的手指,輕輕地將她的手在掌心裡握了握,喬司南才折身起床,從自己的枕頭下方熟練地摸索出一根煙,又摸索進了洗手間,點燃。
睡眠,於他來說已經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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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黎洛醒來,喬司南已經不在床榻上。
她猛地撐起,正要喚出口,一旁的傭人已經出聲,“少奶奶,大少在書房處理公事,吩咐說您醒了就先下樓用餐,他隨後就到。
”
公事?
黎洛皺眉,翻身落地,簡單洗漱了一下徑直朝書房走去。
門是虛掩著的,她剛剛推開,便聽到了律師的聲音,“喬先生,這份文件是不是需要和您母親商量一下再簽署?
”
“不必。
”
喬司南擡筆,在一旁喬飛的幫助下已然落下自己的名字。
律師很快收好文件,轉身看到門口的黎洛,他先是一愣,旋即道了一聲恭喜。
黎洛一頭霧水地看著律師和喬飛走開,快步走到喬司南身邊,“他為什麽對我說恭喜?
”
結婚證還沒領不是麽?
喬司南勾唇,“沒什麽。
”
黎洛不信,“你在騙我。
”
“......沒有。
”
“昨天說過的不欺不瞞呢?
”,她拿出殺手鐧。
喬司南下頜微收,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對她招了招手,“來這邊。
”
黎洛順從地走過去,手臂被她握住,整個人跌入他的胸膛,“剛才,把Q’S所有的股份,還有喬氏所有的股份,都過戶到了你的名下。
”
他說得輕松,黎洛卻訝然地擡眸,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喬司南大掌微擡,順著她的手臂往上,熨帖住她的半邊臉頰,“今天不是要去登記麽?
這是我給你的聘禮,好不好?
”
“你......”,她思緒被打得一片混亂,“你不怕報紙上的頭條又是我和你?
我可不想鬧那麽大。
”
婚禮的事,已經讓她有了陰影,心有餘悸便說的是這樣的她。
現在再度想起那些記者報道出來的事,盡管知道喬司南迫於無奈,可黎洛還是會覺得自己心口微疼,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