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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231 中承劫難,股權轉讓書派上用場

  “紀唯寧搭今天中午的航班回穗城,跟阿宸一起。
”寧呈森忽地開口說了一句。

  徐暮川的話極少,在說了剛剛那麽兩句後,就又斷了聲。
寧呈森也是在默了一陣後,才想起前來的目的。

  今天早上賀端宸告訴他,會搭中午的航班到穗城,跟紀唯寧一起,讓他轉告一下徐暮川。

  紀唯寧回穗城的事,徐暮川不知道,倏然聽了寧呈森帶來如此的消息,暗幽的眸光,閃過一絲訝異。

  “不是要協助調查嗎?
怎麽回得來?
”徐暮川終於轉過整個身子,面向寧呈森問道溲。

  “據說她在聽了你出事之後,哭著鬧著要回來。
瞿安考慮到這裡的情況,本是不許,可是江承郗為了能夠成全紀唯寧,有意要主動擔下所有罪責,換取她的自由。
瞿安氣的半死,無奈之下去找了賀端宸,而後賀端宸又找了他哥。

  寧呈森依然長短腿的坐在病床上,抱胸說著這一連串的事情始末。

  徐暮川聽後,又是無話,鬧的寧呈森心裡一陣鬱悶,感覺跟他聊天,尤其費勁恧。

  寧呈森好奇徐暮川如此淡然的反應,於是噙著一抹微賤賤的笑意,仰望著這個始終站著的男人:“難道你都不會想她麽?

  寧呈森不是不知道,這兩天,紀唯寧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
昏睡的時候,沒法接,可偶爾遇到他剛好醒著,卻也是將手機推給秦述,拒聽紀唯寧的電話。

  偏生秦述那刻闆的性子,他主子說一就不二,在紀唯寧面前,裝的還挺像,每回都說徐暮川在睡覺。

  秦述每次掛紀唯寧電話的時候,都會說一句:“等老闆醒來我會讓他回個電話給你。
”可每回,這句話之後,都沒有下文,徐暮川根本就一個電話都沒打過去。

  寧呈森就想不明白了,兩人愛的那麽死去活來的。
為了在一起,闖過一關又一關的阻礙,怎麽到了這時候,竟然如此定的住。

  然而,徐暮川卻是歎了一聲:“想,怎麽會不想。

  如此清冷淡漠性子的男人,竟然可以這麽直白露骨的表達自己的感情,哪怕是寧呈森與他相識二十載,也同是感覺到驚訝。

  足於可見,他的用情之深。

  可也是因此,寧呈森更加鬧不明白:“既然想,為什麽不跟她講電話?
既然想,為什麽聽到她要回來,還這麽一副無所謂的感覺?

  想想他自己曾經逝去的那一段感情,是幾欲耗盡他此生再愛的能力。
這次被家裡的人召回去過中秋,重新面對那些熟悉的物景,而人事卻早已面目全非的時候,他幾乎是逃也般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半個月的假期沒休完,他就提前消了假,回來醫院上班。

  徐暮川似是終於站累,拖著腳步回到病床,趕開了寧呈森,而後,自己躺了上去。

  看著寧呈森站在他的床側,像是固執的等著他的回答,他卻隻是涼涼的回了句:“你不懂。

  紀唯寧對江承郗的感情,隻可意會,無法用準確的言語或者措辭去形容。

  相依相伴十五載,並且,江承郗還是那其中,唯一給過她溫暖的人。
同時,江承郗的身體鬧成這樣,還是因為紀中棠的原因。
再有,如果沒有江承郗的腎髒,紀唯寧早已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如此多重的情感糾在一起,如果江承郗出了什麽事,那紀唯寧必然是最難受的那一個。

  如果老天不開眼,真就讓江承郗過不去這個坎,做為紀唯寧,如果在最後的時刻都沒能陪他一起,她的此生,都會在悔恨愧疚中度過。

  徐暮川想讓她安心的陪在江承郗身邊,這樣,哪怕以後真的江承郗怎麽了,她的心裡,多少也會好過一些。

  再有的是,也是考慮到這邊如此的現狀,暫時來說,好像確實不怎麽適合她呆在這裡。
所以,他早在回穗城之前,就交代瞿安,必須讓紀唯寧呆在B市。

  徐暮川不想跟紀唯寧聯系,也不想聽到她的聲音。
生怕聽到了,這股被他壓抑著的想念,就會如同猛獸,會從他靈魂處衝出來,會不顧一切的,想要叫她回來自己身邊。

  後來,徐暮川問了紀中棠的情況。

  寧呈森搖頭,隻道,就這麽拖著去吧,一年半載,應該是沒問題。

  其實,哪怕不問,徐暮川也是清楚。
因為,在紀中棠的問題上,比起寧呈森來,他更加專業。
隻不過是想問一聲,在自己臥床的這幾天裡,他那邊有沒有什麽新的問題出現。

  江承郗的考慮,或許也是對的,這邊,到底還有著她生病的父親,他們都不能自私的替紀唯寧做任何決定。

  寧呈森有很多事情要忙,半個小時後,還有個手術等著他。
所以,沒辦法在病房呆太久,他踱步走向門口,拉開病房門的時候,正巧碰上前來匯報工作的秦述。

  秦述提著一個公文包,在這樣秋風颯爽的氣候,卻也是出了一頭細密的汗。
想來,這一路,從醫院門口到住院部,他大概是跑步過來的,氣息還有些不是太穩。

  看見寧呈森,也是匆匆點了頭,便紮進病房裡面,如此的模樣,誰都看得出,秦述是有很緊急的事情需要請示徐暮川。

  寧呈森見狀,本已半個身子出了病房門,卻又是折了回去。

  他語氣頗為鄭重的警告靠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我先跟你說,不管有多麽急的事,你今天都不能離開醫院。
你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十幾處,不用我多說,你也該知道,現在自己最重要的,是要靜臥休息。
否則,鬧個感染什麽的,麻煩!

  寧呈森的話,沒讓徐暮川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反是一向闆頭闆眼的秦述,回過頭看著寧呈森。
本欲脫口的話,就那麽頓住,說不出來。

  白大褂口袋裡的呼叫機滴滴響著,催著寧呈森過去手術室,他把手伸進去,按停呼叫聲,而後,沒再逗留的大步離去。

  秦述依然維持著原先的表情和動作,不知該不該把工作繼續下去。

  而徐暮川卻是擺手:“別管他,你說你的。

  一向清沉好聽的嗓音,因為這幾天鮮少開口說話,而有了些濁音。

  徐暮川是老闆,秦述自然得聽他的,而且,工作上的事,他有這個義務和責任向徐暮川匯報,以便讓他這個領導人能夠在第一時間,做出最正確的指示。

  “中承集團的股東又鬧起來了。
自你出了這趟車禍後,那些人更是有恃無恐,今天竟然結合一些高管罷工。
集團的股價剛開盤就直接跌停,鬧的下面的員工全是人心惶惶,無心工作。
而且,因為高管罷工的關系,好幾個原本正在進行的項目,都被迫停了下來。

  “我怕再這樣下去,整個中承集團總部會陷入全面癱瘓。
一旦總部出了問題,他的那些分公司恐怕也難逃此劫了。

  “老闆,就算我們手中有江承郗的委托書,但畢竟不是中承集團真正的主人,要壓製住那些人的狼子野心,怕是有些難度。

  “或許,還沒等我們做出任何挽救措施,這個集團,便會因為這些人的肆意破壞而搞的一敗塗地。

  秦述如實的說著如今外面的情況。

  世騰集團根基深厚,哪怕是經歷了三年前的那場內鬥,在徐暮川的高效管理下,如今早已是恢復了當初的元氣,甚至更加穩固的佇立在國際商圈中。

  所以,哪怕江承郗是世騰的大股東,此次他出事,因為有徐家,因為有徐暮川撐在那,對世騰造成的影響,並不大。

  但是中承不同,中承的核心就是江承郗,而且,它發展勢頭再如何迅猛,也趕不上世騰三代人的積累。

  所以,如果此次對中承挽救不及時,那這個公司,大概就會完蛋了。

  秦述說的情況,徐暮川之前也是考慮過。
辦法不是沒有,隻不過,沒到那份上,他一直不想動用。

  可事到如今,徐暮川也是煩惱。

  是在斟酌幾番後,徐暮川終於擰著眉頭開了聲,吩咐秦述:“你現在去我的公寓,書房的左邊抽屜最底下,有一份簽著紀唯寧名字的股權轉讓書,你把它帶過來。
另外,也給我取套外出的衣服。
你抓緊點時間,一會兒,跟我一起去一趟中承。

  秦述聽聞,猶豫:“可是老闆,你的身體……”

  “讓你去就去!
”徐暮川硬聲,直接斷了秦述想要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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