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230 這一句話,很堅定,猶如承諾
誠如賀端宸所言,賀端翔答應了幫這個忙,讓紀唯寧回穗城一趟。
隻不過,賀端翔要處理這個事情,也需要時間,尤其還要瞞著賀家,所以,也不能說走就走。
瞿安告訴了紀唯寧,徐暮川並沒有生命危險,都是些外傷,好好養段時間就是。
而且,徐家有大把的傭人,再加上何湘芸在,根本就不用擔心徐暮川會得不到好的照顧。
聽是如此,紀唯寧也總算稍稍安了心。
給徐暮川打過電話,隻是,他的手機在秦述手裡。
紀唯寧不知是不是趕的巧,每次打過去,徐暮川都在休息溲。
秦述問她,要不要叫他醒來接電話,紀唯寧說不用,怕擾了他。
有等過他的電話,希望他主動打過來,可是,她的手機卻始終沒有動靜。
知道徐暮川安好,紀唯寧索性也就安下心來,照顧江承郗恧。
對江承郗,紀唯寧很細心,也很緊張。
一天到晚總是會一趟趟的跑醫生辦公室,詢問這詢問那。
甚至江承郗有時候吊水多了,上洗手間的次數有些頻繁,她也要追著醫生問個不停。
紀唯寧如此的行為,簡直就是負了她神外副主任醫生的頭銜。
搞的每次醫生來問江承郗有沒有任何不適的時候,這個自來不可一世的男人,直接灰頭土臉。
不過總算,江承郗的病情得到了控制,雖然不能說治療的效果有多理想,但也沒再繼續惡化。
隔了一天,紀唯寧再次被請回局裡。
審問她的依然是方玥,問的問題,跟之前大同小異。
紀唯寧嘴硬,任憑方玥旁敲側擊,她就是堅持不洩底,如此,方玥也是沒了轍。
從局裡出來的時候,沒想到會撞到林琪。
前天她和林琪同時被帶進來,後來,她被保了出去,接著又是同時承受了江承郗和徐暮川的雙重打擊。
以緻,紀唯寧幾乎忘了,身邊還有這麽個人。
林琪的身邊,站著一個男人,很高大也很嚴肅,一看,就知不是什麽好接觸的人。
紀唯寧總覺得那個男人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可明明,自己的生活圈子,確實又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
後來,他轉過身,紀唯寧可以看見他骨骼分明的指間,夾著一根香煙。
正面的五官,看起來有些像賀端宸。
她這才忽然記起,原來自己曾在電視新聞上看過這張臉。
估摸著,此人便是賀家小輩中,如今混的最好的那個,賀端翔。
可是,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麽會在這個地方,跟林琪在一塊?
紀唯寧在胡想一通的時候,林琪卻是走了過來,依然如她之前那樣的高冷。
不知道林琪想要說什麽,她站在面前,盯著紀唯寧的一張臉,盯的她幾乎要摒息的時候,林琪才開口:“他還好嗎?
有沒有好好配合醫生的治療?
”
林琪的聲音,很落寞,也很悲涼。
紀唯寧可以理解她如今的心境。
她為江承郗,可以付出一切,乃至最後,是賠進了她父親的前途和自由。
可是到頭來,卻換來江承郗一句:“無望的等待,最沒有意義。
”
她想,當時如果她是林琪,肯定會受不住。
可是,哪怕如此,她還是記掛著他,在她出來的第一時間,問的便是關於他的身體狀況。
紀唯寧悠歎了聲:“他還不錯,醫生說,病情控制的很好。
不過,能不能得到徹底的治愈,這要看之後的用藥效果。
”
林琪聽了,似是如釋重負,冷豔的五官,終是有了淺淺的笑意:“我就知道,隻有你在身邊,才能奈何得住他。
”
這話,說的紀唯寧根本接不上來。
“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聊。
”林琪沒再多言,朝著紀唯寧輕點個頭,又恢復如初的容顏,朝著那個男人走去。
紀唯寧站在原地,看著她跟著賀端翔,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而後消失不見。
感情的事,到底能把一個人,折騰到什麽程度?
紀唯寧的心裡,一陣感慨。
林琪為了江承郗,甘心默默付出。
江承郗對自己,執拗固守的堅持著。
而徐暮川同樣,明知前路那麽艱辛,卻是想方設法的擺脫葉婧。
再如喬洵,明知不是良配,卻依舊飛蛾撲火,弄到現在獨自四處遊走療治情傷。
可是,彼此都甘心如貽。
這一輩子,盡力愛過,誰說不是一種幸福?
紀唯寧是在那之後的第二天得以回穗城的,是賀端宸過來接的她,說他正好要出差到那邊,所以,一起走。
當時,離徐暮川出事那會兒,已過去三天。
紀唯寧是中午一點的飛機,上午還在醫院陪江承郗吊了幾袋水。
江承郗送她到病房門口,交代她,安心呆在那邊,不用顧慮他。
紀唯寧心裡苦,就這樣離開,她放心不下江承郗。
可不回去一趟,她在這邊也是坐立不安。
這一趟來B市,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承受力。
也幾乎讓她覺得,其實,一向自詡堅強的她,其實不過如此。
在江承郗又一次催促她快走的時候,紀唯寧終是受不住,撲在江承郗懷裡。
猶如那些年,那個對哥哥依賴成性的女孩,天天往他懷裡鑽著撒嬌耍賴。
紀唯寧是帶著哭腔,叮囑這個男人,要他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配合醫生,有什麽事,一定要給她打電話。
一遍又一遍的交代他,一定不能有事。
江承郗起初沒說話,任由她有一句沒一句的交代。
是到後來,時間已經不容許他們再耽擱,他才在她的頭頂上方說著:“我會的。
”
這一句話,很堅定的語氣,猶如承諾……
他當然會保重自己的身體,不為別的,隻為,在以後的人生裡,紀唯寧的身邊始終都需要他這個親人。
他會是繼紀中棠之後,她唯一的娘家親人。
會看著她進徐家的門,會為她準備嫁妝。
如果徐家欺負了她,他一定會為她撐腰。
也一定會守著紀家別墅,讓她想家的時候,能夠隨時回來。
直到,這個女孩不再需要她守護的那天……
——
穗城省院。
寧呈森剛從一台手術下來,就奔去了外科病房。
推門而進的時候,不見病床上的人影。
他是走進兩步張望了幾下,才是看見窗前站著的那道身影。
“呦,這是不想出院了啊,那麽早下床是要鬧哪樣?
”
寧呈森出聲,語帶不滿的向著那道修長的背影譴責。
徐暮川側頭,睨了來人一眼:“我傷的不是腳。
”
連著幾日的休息,已是讓原本體質就極好的徐暮川恢復的還算不錯。
被送來的那天,滿身的血,尤為嚇人。
也是送進手術室清創的時候才發現,那血都是從他身上手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染開的。
事發在國道地段,徐暮川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左側身體和手先著地,擦開了挺大血口,連帶著,傷到骨頭。
後來,因為衝力的作用,慣性滾落到旁邊的布滿荊棘的灌木叢。
灌木叢下方很深,皆是凹凸不平的大小山石,他的身體成懸掛狀態,是拚了命用自己的身體和手做力,攀爬上來的。
上來的時候,人已然虛脫,若不是秦述及時趕到,難保他不會因為虛脫的身體沒辦法撐住腳步而再度掉下去。
“知不知道是什麽乾的?
”寧呈森隨意坐在徐暮川的病床上,身著白大褂,雙手抱臂問著。
前兩天,徐暮川大多時候處於昏睡中,也沒辦法交談這事。
就連警方來了人想做筆錄,也是因為徐暮川狀態不佳而打道回府。
今天,才算是開始好轉,所以,寧呈森也才問起。
徐暮川擰了擰眉,看著窗外,隻淡聲說著:“可能是葉婧,也可能是中承那些股東中的誰。
”
寧呈森了然。
也似乎隻有這麽兩方面的人,才會跟徐暮川過不去,甚至不惜下此狠手。
依寧呈森個人看來,做得出這事的,應該是中承那些股東的可能性比較大。
那些股東要想侵佔中承,在紀中棠之後,徐暮川這個被江承郗委任為代理總裁的人,便是阻礙他們最大的石頭。
反之葉婧這個人,雖然如今變得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但畢竟她是愛過徐暮川的。
對著徐暮川,葉婧哪怕再如何變,哪怕她可以對著任何的人不留情,也不應該會對徐暮川下得去狠手。
當然,這也隻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一切的真相,還是有待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