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279 解決了潘永年
為了躲避玻璃牆上過大的陽光,紀唯寧是踱步到陽光曬不到的地方,跟簫晉墨講的電話。
她問他,喬洵恢復的怎麽樣。
還問他,現在住哪家醫院,她空了要去看看。
簫晉墨隻說恢復的不錯,至於他把她轉到哪個醫院,他卻沒有回答,說回頭會讓喬洵直接跟她聯系。
後來,紀唯寧還想再問,他已借故要忙,掛了電話。
盯著已經暗下的手機屏幕,紀唯寧一陣鬱悶。
挖空心思也想不明白,這兩個人葫蘆裡是賣的什麽藥。
明明在乎對方,卻又各自冷淡,稍微想要探明一下其中的事,又是諱莫如深。
“小嫂子,吃飯去咯!
溲”
外間響起瞿安微揚的聲音,大約是為了喊她出去,特意提高了音調。
紀唯寧應聲,拉門出去的時候,看見徐暮川正舉著手機在講電話,微鎖著眉頭,另一隻手的肘彎處,挽著一件黑色的薄款風衣。
走在前頭的瞿安,則是撈起了他擱在沙發上的夾克,反手搭過肩頭,吊兒郎當的紈絝模樣。
他喜歡英倫風的打扮,從外套到鞋子,都是那種風格恧。
還沒等紀唯寧說話呢,瞿安倒先是開口,調笑著:“這大衣果然小嫂子穿著好看呐!
我跟老大說,這顏色老,皮膚顯黃,他偏要這件,說他女人膚色好,穿啥都好看。
”
“啊!
”
瞿安話才說完,緊隨著又突兀的叫了聲。
紀唯寧正莫名的時候,瞧見徐暮川正好在瞿安身後,從容優雅的收回一條長腿,而後,面色如常的繼續剛剛那個電話。
紀唯寧憋著一股笑,看瞿安捂著腿肚子一跳一跳的,怒瞪某個罪魁禍首。
“很好笑嗎?
”徐暮川沒空搭理他,他便把視線轉向紀唯寧:“小兩口沒個好東西。
之前差我安排人送衣服過來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態度。
”
瞿安喜愛混跡女人堆,天南地北認識的名模、設計師、明星之類的一大把。
徐暮川今早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本是想談工作的事,臨時起意讓他差個認識的服裝設計師,送些冬裝過來,所以,才有了剛剛他挑衣服的那一出。
徐暮川踹他,自然是看不慣他剛才對著紀唯寧嘴賤賤的模樣。
“這衣服,是你安排人送過來的?
”紀唯寧兜了兜自己的外套,問瞿安。
瞿安毫不含糊的點頭:“出自顧以澈的專屬設計師之手,夠牛吧?
款式大方,質地上乘,牌子雖然不響亮,可識貨的人都清楚,這私人訂製的才是稀罕。
”
紀唯寧驚歎。
怪不得,她會那麽喜歡。
誰都知道,顧以澈的所有穿著都出自那個神秘設計師之手,每一套被顧以澈穿出去的服裝包括任何配飾,都受到所有人的一緻好評。
很多人都想要找她訂做,可都無處尋她的影蹤,而那顧以澈,對他的設計師更是寶貝的很,絕口不透露那位設計師的任何信息。
徐暮川的電話終於結束,牽著紀唯寧的手出了門,後面跟著個超大瓦數的電燈泡。
三人乘著電梯,直接去的樓下餐廳。
若不是徐暮川考慮到睡到將近飯點的紀唯寧還沒吃東西,他是不會放下手中的工作,提前過來用午餐的。
穗城那邊,潘永年為了謀取私利,背著眾股東,不顧公司利益,在工地項目的原材料問題上,大動手腳。
一次性付款購進大批量的不合格產品,用到工程之上,之後,被質檢局的人抽查,現出了問題。
眾股東對他這種為謀私利,不顧集團剛剛恢復元氣的情況下,再爆集團醜聞一事,極度憤慨。
事發後到現在,紛紛緻電徐暮川,請求指示應對策略。
中承集團增資重組之時,眾股東皆持保守意見,選擇不參與增資計劃。
潘永年為提高自己的股權份額,砸了過億資金進來,隨後,他原本持有的百分之十股份按比例換算,升到百分之十三,直逼徐暮川手中可以操控的股權。
也就是說,隻要他隨便拉攏中承其他股東中的一個,就足以蓋過徐暮川的權利。
而他之所以能拿出那麽多現金,無非是葉婧在背後提供了幫助。
潘永年拿了葉婧的錢,受製於人是無可避免的事。
這一次中承再爆大股東為謀私利,擅自進劣質材料的醜聞,緣起於潘永年的私欲不假。
但更多的,還是徐暮川在背後的推波助瀾。
潘永年失信股東,失信中承的眾多合作商投資商,失信股民大眾,是他的人格出了問題。
以後要想再在集團中當上位者,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支持。
此後在中承,他安分點,可能會隻做個拿分紅度日的股東。
若是不安分,自會讓他上躥下跳不得安生。
一旦董事會要求他必須彌補集團在這次醜聞事件中的損失,一旦葉婧要求他歸還巨額借款,他必須得拿他在公司的股權來拋售套現,到時候,他能擁有的,隻會越來越少。
股東緻電徐暮川,媒體緻電徐暮川,各合作商投資商同樣向徐暮川討要說法,所以,這一個上午,他電話不斷。
這還都是秦述和林琪過濾以後,實在推不開才轉到徐暮川手機上的,要不然,今天他會忙的連房門都別想邁出來。
這不,三人才尋了一處靠窗的空位坐下,他的手機又在震動,而後,他起身到無人的走道,去聽那個電話。
紀唯寧這一路跟來,察覺出了一些微妙的氣氛。
所以,在徐暮川離開之後,她將心中的疑問拋給瞿安,尋求解答。
瞿安無心隱瞞,精煉扼要的將潘永年事件說給了紀唯寧聽。
期間,把更多的感***彩渲染在徐暮川如何費盡心機,如何鞠躬盡瘁,如何放下世騰的公務,全心挽救中承的艱辛上。
其目的,當然是要讓紀唯寧充分了解到徐暮川的好。
徐暮川當初下了決心要挽救中承,固然,一是為了彌補徐家對江承郗的虧欠,但如果這個公司不是凝聚了紀中棠的心血,不是以紀家息息相關,他大可不必如此麻煩。
他可以選擇對中承視而不見,任憑這個公司在股東的瓜分下自生自滅。
反正他徐家還有十億資金留給江承郗,等江承郗回來之後,手拿這十億,憑他的能力,不到三年,又會有一個全新的中承拔地而起。
隻要有徐家存在的一天,隻要自負的江承郗願意接受,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一無所有。
隻不過,重新建立起來的中承,那已經跟紀家,沒有了任何關系。
人都是感情至上的生物。
任憑紀唯寧對財富沒有***,任憑她對中承沒有野心,可那到底是她父親和江承郗的心血凝聚,她不會願意看到這樣一個標榜著她家人所有苦心的成果,在頃刻間毀於一旦。
徐暮川的心思深,他每做一件事情,總會隱藏他最深的那層本意。
譬如,他會考慮到江承郗性格上的自負,猜想到江承郗不會伸手要徐家的給予,所以,他要幫這個中承度過難關,讓他歸來後,可以順理成章的接手這個本就屬於他自己的公司。
譬如,他會因為中承集團跟紀家的關系,會顧及到紀唯寧對這個公司的感情,從而想要出手挽救中承。
可是,在紀唯寧面前,他卻隻會說,他是為了江承郗,為了徐家的虧欠。
瞿安的聲音不大,話也說的不是太長,隻五六分鍾的時間就完成了他對這個事件的敘述。
可紀唯寧本也是靈透的人,很多事情,隻需要別人稍稍的提點,就能明白過來。
所以,基本上瞿安的目的,還是很成功的。
徐暮川捏著纖薄的手機從走道中回來的時候,瞿安早已落下話音,而紀唯寧,卻還在心底百感交集。
她和徐暮川,開始的艱難,走的艱難。
在這一路的過程中,鮮少有充裕的時間,讓他們可以停下來,好好享受那份熱戀中的甜蜜,好好享受情人間的互動。
直到現在,一切即將成埃落定,日子漸漸趨於平穩,才得來這麽一刻,可以兩人光明正大,相依相攜,可以跟他的朋友坐談笑鬧。
多麽難得,又是多麽欣慰。
而她又是何其幸運,她的人生中,出現了這麽一個可以為她遮風擋雨,並且無怨無悔的男人。
眼底忍不住閃出一滴晶瑩,剛剛落座的男人擰眉,問她怎麽回事。
她噗的笑開,傻樂傻樂地說:“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