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278 把衣服換好再出來,莽莽撞撞的,不像話
北方的冬天總是比南方來的早,紀唯寧是個怕冷的生物,每到入冬,手腳就冰的不像人類。
暖和的被窩因為少了提供熱源的徐暮川,漸漸變得冷卻下來。
她弓著伸,懶洋洋的從被窩裡鑽出來,抱著蠶絲被,支起半身,惺忪的睡眸四處搜尋著男人的影跡。
隻不過,密實的落地窗簾遮的房間一片昏暗,她什麽都看不清。
隻偶爾有幾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打進來,旋著初冬裡飄蕩在空氣中的淡淡塵灰,無限慵懶。
紀唯寧索性往後一躺,整個身子又跌回到床上,太累了,感覺整個身子都已經脫離了自己的骨架。
那樣熟悉的異樣感覺,讓她能夠猜測昨晚上兩人必定有過瘋狂的舉動。
可是頭有些疼,有著些許宿醉後的症狀,她想要回想一下昨晚上的畫面,卻是斷斷續續的拚湊不回來溲。
而後,她順勢溜動著眼眸,想要查看一番這個臥室有沒有昨晚他們瘋狂的痕跡。
然而沒有,視線能夠觸及到的地方,到處都是乾淨整潔,也沒有傳說中散落滿地的各種大小衣服物件。
隻有空氣中殘留著的淡淡腥甜,能夠證實她心中的猜想。
外間的客廳傳來鍵盤敲擊的聲音,她聽著聽著,便再沒了睡意。
索性直接掀被,想要起床去看看外面的男人都在忙些什麽恧。
她隨手抄了件擱在床尾的寬大綿厚的浴袍套在身上,交叉著衣襟,而後系了個嚴實的活結,就那麽赤腳踩著柔軟的地毯,出了房間門。
並沒有看見徐暮川的影子,倒是瞿安,正坐在連著客廳的辦公桌後面,劈裡啪啦的在鍵盤上敲字,低眉斂眸的,神情是難得的認真嚴肅。
紀唯寧沒想到這裡會出現第三個人,低頭看了下自己似乎不太得體的穿著,下意識的就要轉身回房。
“喲,小嫂子,這都十一點了你才起床?
”
瞿安忽來的聲音,喚住了紀唯寧的腳步,那特別加重音的十一點,讓她想要正經理解他話裡的意思都難。
可是,來者是客,紀唯寧理應要對他回應。
正當她在猶豫要不要回頭給他個微笑以示為打招呼的方式時,耳邊忽然飛過一瓶礦泉水,直向工作中的瞿安砸了過去。
紀唯寧不知道瞿安有沒有接到手,因為,下一秒,她的人已經被徐暮川帶進了臥室裡邊。
隨著燈掣‘啪’的一聲響,紀唯寧才看清面前的這個男人。
穿著質地極好的黑色套頭線衫,脖頸處露出一截純白色括挺的衣領,修長的雙腿被那筆挺的西褲襯的,簡直可以直接秒殺娛樂圈所有的長腿哥哥。
這樣的打扮,跟往日裡刻闆的西裝革履有些不太一樣,很居家,當然,同樣很好看。
因為太驚歎,以至紀唯寧的視線,始終定格在他那雙腿上,忘了移開視線。
“看我哪裡?
”清淺的聲音來自她頭頂上方,而後,線條的完美下頜被他分明的指尖托起,紀唯寧微仰著頭,對視他深邃的黑眸:“膽子這麽大,我會被你盯出反應來。
是酒還沒醒麽?
要不要再回顧一下昨天晚上的過程?
”
“什麽反應?
什麽……過程?
”紀唯寧被他問的一愣一愣的,有些理解不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你再往下瞧瞧。
”
紀唯寧不明所以,斜著眼角看他示意的方向,當看到某處的變化後,倏地面色緋紅了起來,她結巴著解釋:“我隻是有些意外……你今天的穿著,沒有其他意思。
”
“真的沒有?
”
紀唯寧點頭如搗蒜,笑話,她現在身子都已經呈脫架狀態,怎麽可能再有任何想法。
況且,外面還有一個不羞不臊的特大燈泡不是麽?
“那個過程,你真的什麽都記不起?
”徐暮川看她滿腹疑問的模樣,有些意外的問了聲。
他們彼此都那麽享受,他以為,哪怕是醉的一塌糊塗,也不該沒有絲毫印象。
何況,她也並沒有醉到那個程度。
這回,紀唯寧茫然的搖頭。
“怎麽了嗎?
”紀唯寧看見他神色中的意外,追問了句:“不就是做了嗎?
難道還有什麽特別的事不成?
”
然而,徐暮川卻是淡定自若的搖頭:“沒什麽。
隻是突然發覺,酒這東西,真的好,有些感歎罷了。
”
紀唯寧撲捉到了他眼底的一絲笑意,不禁眯著眸子,要他交代:“是不是你趁著我喝了酒,哄著我做了不該做的事?
”
“什麽叫不該做?
”徐暮川淺淺笑著,而後道:“是指你爬到我身上去嗎?
”
“我……我……那什麽你?
”紀唯寧被驚的發懵,指著自己,又指徐暮川,而後原地轉圈,忍無可忍時暴吼一聲:“不可能!
”
“好了,別鬧。
”徐暮川卻在這時妥妥的收住笑,清聲叮囑:“把衣服換好再出來,莽莽撞撞的,不像話。
”
紀唯寧知道,他是指自己剛剛隨便套了件浴袍就出門,然後撞見瞿安的事。
可她哪裡知道,他會把人帶過來,而且都沒有提前知會她一聲。
他交代了話就出去。
紀唯寧環顧著亮著燈的屋子四處,而後,在窗邊的貴妃椅上,看見一疊堆放整齊的衣物。
一整套的,從內到外,因為天冷,還很合理的搭配了圍巾短靴。
紀唯寧去了臥室附帶的洗手間梳洗,而後換上徐暮川給她準備的衣服。
當她站到落地鏡前看自己的時候,不得不讚歎,徐暮川這人,品味真的極好。
白色的V領毛衣,駝色的大衣,比大衣顏色淺一點的圍巾,然後下面是黑色的小腿牛仔褲,再配上同色系的短靴。
顯出了她的高挑,又掩飾了她太過單薄的身闆。
可能是因為心情不錯的緣故,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的血色,潤紅潤紅的,看起來健康了不少。
紀唯寧踱步到窗邊,將擋住這房間光線的密實窗簾,悉數拉開。
外面的太陽光很明媚,哪怕是在北方這樣寒冷的初冬裡,都忍不住讓人有一種想要出去活動一番的衝動。
原本是想要出去的,可是當她打開門看客廳那邊的時候,發現徐暮川和瞿安正討論著事情,那認真專注的樣子,讓她覺得,不方便打擾。
於是,又折了回來。
有些無聊的坐在床沿,雙手壓在大腿下,面向著落地窗外,踢踏著細腿,看著這個城市的陌生物景,發了好一會呆。
之後,她傾身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
喬洵的手機卡被她卸了的事,紀唯寧是知道的,可還是想試著給她撥個電話,看看那卡有沒有補回來,想知道喬洵現在身在何處。
結果,想當然的,電話沒有打通。
紀唯寧抿著唇,想了許久,才鼓起勇氣給簫晉墨撥了個電話。
那端倒是接的挺快,但說話的卻是個女人。
紀唯寧正想探問對方是誰時,接電話的女人卻先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她說她是簫晉墨的秘書,說簫晉墨真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
很職業化的語氣,還能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專屬於會議室的那種討論聲。
一般這樣的電話,身為秘書的都會為上司客氣的擋下。
紀唯寧沒有說自己是誰,想要簫晉墨回,有些不太可能。
紀唯寧握著手機,在窗邊來回踱步走著,在算時間,也在想一些事情。
已經兩天沒過去看江承郗,紀唯寧其實心底是計劃今天要過去的,就是不知道徐暮川那邊怎麽安排。
而他現在,好像忙的不可開交,她自然不可能多問。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紀唯寧在窗邊的貴妃椅上坐的渾身發熱,她的身後,滿滿的陽光投射到大片的玻璃窗而後照到她身上,大衣都快要穿不下去了。
她起身,想要先把大衣脫下,恰好握在手心的手機卻是震動了起來。
有些意外,是簫晉墨的回電。
一開口,他喊她紀醫生。
“你怎麽知道是我?
”
紀唯寧有些奇怪,她沒有向他的秘書報上她的姓名,而他卻是可以知曉是她給他打的電話。
其實也不是紀唯寧不想報自己的名,是那個秘書根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也不知道是因為會議正忙,還是以為她是那種搭訕的女人。
然而,簫晉墨卻說:“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麽?
號碼我有存。
”
“哦。
”
要說紀唯寧不意外,那是不可能的。
但心裡也沒有任何排斥,他會存她的號碼,隻是因為她是喬洵最好的朋友,這不就表明,其實,他對喬洵,真的不是毫無心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