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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甜蜜番外之婚禮(四)4000字

  紀唯寧正睡的熟,徐暮思敲了好久的門,她都沒有感覺。

  之後,是喬洵跟小米一起過來,看到徐暮思抱著化妝箱在門口等的發呆,喬洵直接推開了紀唯寧的臥室門,帶著後面的兩人走了進去。

  她和紀唯寧自幼一起長大,彼此抱著同床睡的日子也有過,進紀唯寧的房門,她絲毫沒覺得會打擾。

  床上的人被這一番動靜鬧的有些不耐煩,秀氣的眉尖蹙的死緊,翻了個身,把被子裹住半個頭,繼續睡。

  孕婦嗜睡,喬洵自然懂,理解她的同時又不得不叫起她溲。

  喬洵把自己的身子橫躺在紀唯寧的那張大床上,往她身上的被子拍了好幾下,連聲喚著阿寧。

  紀唯寧眯眯眼,不予理會,嘴裡頭念叨:“阿川,別鬧。

  顯然,她此刻還睡的迷迷糊糊,以為自己還在徐家老宅,拖她起床的是徐暮川。
喬洵見狀,沒好氣的笑,把她拉起身:“你家徐總這會兒也在徐家老宅梳妝打扮呢,趕緊得起來,梳洗吃早餐,然後暮思才好給你上妝,你不知道做個新娘造型很費時間的嗎?
恧”

  提及新娘這個詞,紀唯寧才終於起了反應,坐正身子,不停的連眨帶搓的虐待著自己的眼皮。
當看見三個人都圍在她床前,她是再也沒有了絲毫睡意,撲著身子過去拿床頭的手機,一看時間,已是淩晨四點五十。

  刨去梳妝打扮用餐的時間,算下來,確實不早了,紀唯寧抓了抓頭,掀被下床,鑽進了浴室裡邊。

  柳媽煮了湯圓端上來,小米幫忙分到各人手裡,喬洵在替紀唯寧整理床鋪,而徐暮思則是在搗鼓她的那些化妝品和各種頭飾。

  為了不浪費時間,她們也沒等紀唯寧,湯圓端到手中就兀自吃了起來。
三個女人趁著紀唯寧在浴室的空隙,紛紛湊頭謀和著,接下來該怎樣對付迎新人的那幫男人。

  說到興起處,徐暮思直接說,她有藏著一手妙招。
小米忙打聽,可還未待徐暮思說出來,紀唯寧已經從浴室裡邊出來。

  三人非常默契的一起閉了嘴,專心吃碗中的東西。

  並不是刻意瞞著紀唯寧,而是,她們都擔心,如果提前讓紀唯寧知道了,難保她不會提前知會徐暮川,那樣玩起來,還能有什麽意思。

  若說之前對徐暮思工作上的表現,隻是一些傳聞聽說,那在她給四人都做過造型之後,紀唯寧是終於見識到了,徐暮思能創下暮思品牌,是真的名至實歸。

  如同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的新娘子,明豔動人光芒四射的喬洵,眉清目秀動若脫兔的米初妍,明眸皓齒自信大方的徐暮思本人。

  她依據四人不同的氣質,以及各自準備的禮服,定了不同的妝容和髮型。

  從淩晨五點開始,徐暮思就一直在忙碌,直到外面天色漸漸透亮,直到窗外大樹上偶爾幾聲淺鳴的鳥兒聲傳進來,直到,冬日裡泛白慵懶的陽光從紀唯寧臥室窗戶中照進來,幾人一直都在持續忙碌還有各種說笑中。

  萬事俱備的時候,時鍾已經走到八點四十五分,徐暮川一行人會在九點一刻鍾的時候到來。
也就是說,紀唯寧還有足足半小時的時間供她平複心情,而另外三人,則有這個空隙布置一會兒要做的事。

  不知為何,原本比徐暮川還要淡定的紀唯寧,這會兒離吉時越近就越發有了緊張的情緒。
偏偏,那三個女人都不知跑哪兒去,沒留下一個來給她說說話解解悶,緩解下情緒。

  柳媽和管家在樓下,忙得腳不沾地,一直都沒有上樓來。
獨留紀唯寧一個人坐在自己臥室的梳妝鏡前,盯著不停走動的時鍾,不自覺的手心冒汗。

  也是這時候她才發覺,其實自己並不是比徐暮川淡定,而是因為,從昨天到今天,她的身邊一直都有人陪伴,分散著她的注意力。

  所以,現在一安靜下來,才會各種莫名情緒紛紛湧來。

  ——

  九點十三分,院子裡漸漸響起一陣***動聲,伴隨那幾聲***動,是一輛又一輛車子停下來的動靜。

  之後,紀唯寧聽到了喬洵和徐暮思的聲音,在那兒喊的歡,不過,聽不清楚具體在說些什麽話。

  紀唯寧下意識的想下樓一探究竟,隻不過,人才剛起身,就被衝進來的小米擋住了去路。

  小米動作利落的將門反鎖上,而後壓著紀唯寧,笑嘻嘻的把她按回到梳妝凳上,調侃幾聲:“紀姐,不帶你這麽著急自己跑下去的,等會他們會上來接你。
今天就讓我們三代表娘家姐妹好好考驗新郎官一把。

  徐暮川這人,平日裡寡淡漠然,高高在上,就連徐暮思都沒法在他面前討得半點好。
喬洵追他專訪幾年未果不知被台裡的同事奚落了多少回。
而米初妍就更不用說,根本就與這位站在神壇處級別的男神零接觸。

  整蠱此人,今天可謂是一輩子難等的機會,恰好碰上了,她們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放過。

  紀家庭院裡,徐暮川一襲純黑色的手工高定西裝,襯的他身形極為修長挺拔。
從微敞的西裝衣襟,可見他白色的內襯,服帖毫無褶皺,整個給人的感覺,是那樣清潤出塵。

  而襯衫領口邊的淺色印花還有束在領口處的暗紅色領結,還有單手捧著的巨大花束,又很好的緩和了他略顯冷然的氣質。

  他的身邊,站著寧呈森和瞿安,稍往後的方位,是賀端宸和徐暮雲,個個出類拔萃,惹人注目。

  整個庭院,已經是滿滿擺成弧形的車隊。

  喬洵和徐暮思,分別守在大門兩側,笑意盎然的等著那些人走近。
徐暮川在隊首,個個都是長腿闊步,走起路來頗有浩蕩之勢。

  當然,無論這群人氣勢如何迫人,最終,必然是要被喬洵這幫人擋下。

  喬洵雙手抱臂,咳了兩嗓子對上徐暮川:“我跟阿寧自小一起長大,論出生月份,她得喊我一聲姐。
做姐姐的今日看著妹妹出嫁,開心之餘總得為她考驗新郎官幾回,想必徐總不會介意吧?

  這個開場白有些長,但徐暮川卻是耐心的聽完,之後,他扯唇:“喬小姐有什麽招盡管放過來。

  喬洵再次清了清嗓,之後擡起頭,笑的得意:“先叫聲姐聽聽,依著阿寧叫,不算虧。

  徐暮川微微揚眉,轉而把手中的捧花交到身後瞿安的手裡,專心應對喬洵:“我和蕭董也算是忘年之交,沒分前後輩,依喬小姐如今的身份,那是不是在這之前,先管我叫聲叔叔?

  喬洵如今是蕭家的媳婦,徐暮川跟蕭董交好,按照禮矩,喬洵該管自家公公的友人叫叔叔沒錯。

  可是徐暮川這年紀,讓她管叫徐叔,實在太違和,還無端讓自己降了個輩分。
周圍人爆笑出聲,原想揚眉吐氣的喬洵,無端惹了口悶氣。

  她拍打了幾下徐暮思,質問她是往哪邊站呢?
笑的那樣歡。
徐暮思當下收住了笑意,堅決表明自己的立場,可是,她不得不感歎,她家大哥的腦子靈活程度。

  喬洵繼續:“聽說之前徐總求婚的時候,用了一首鋼琴曲把阿寧感動的稀裡嘩啦。
可據我所知,那天彈琴的是寧醫生而不是你本人,多少有失誠意。
不如,今天你把那首歌清唱出來?
唱完就讓你過這扇門如何?
阿寧很喜歡聽歌,我想徐總不至於這點都做不到吧?

  要徐暮川在這種環境下唱歌,當真是有些為難。
並不是他不願意唱,而是他天生就對唱歌這類玩意,沒什麽天賦,從小到大,他幾乎都沒開個唱歌的口。

  徐暮川微微攏眉,狀似深思:“那首歌歌詞我不太記得住,要不,換畫畫吧?
畫一幅她的素描,也是一項絕對的考驗了。

  這幾句話,他是打著商量跟喬洵說的,語氣十分誠懇。
試問,天天使喚人的徐暮川,何曾用過這等友善的語氣跟尋常人說話。

  喬洵聽在耳裡,很是舒服,松了口:“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不過,規定在十五分鍾內完成,若是未完成,那歌還是要唱。

  徐暮川應的爽快,喬洵當即就擺了紙筆。

  可是,沒想到,被他推上前接過喬洵畫筆的竟然是徐暮雲。
此人乃國際級的建築大師,他連複雜無比的摩天大廈都畫過無數,區區一紙素描哪裡能難得倒他。

  對此,徐暮川的回答是,你沒規定讓我親筆畫,所以,不算違規。

  之後,喬洵又問了好幾個問題,皆被徐暮川輕而易舉的應付。
瞿安在後邊笑,老大在徐家都已經準備一個晚上了,怎麽可能不過關斬將。

  徐暮思見狀,深知這項關卡是攔不下了,須溜就撤退回到紀唯寧臥室。
她一直都覺得,想用智取來贏自己這個大哥,是不太明智之舉,對付他這種男人,就得用點別的招。

  喬洵見徐暮思這個同盟已經溜走,隻能無奈放行,一行人哧溜就湧了進來,待他們全都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忽地大喊:“喂,利是利是!
新郎官你還沒給利是呢!

  話落的同時,喬洵跟著奔了上去。

  徐暮川倒也大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寧呈森,而後,寧呈森從身上掏出一個特別豐厚的利是投到喬洵手裡。

  以為他們會有多大的招,徐暮川昨晚上還暗自研究了小半夜,沒曾想,會是這樣輕松上樓,害他還找了好幾個幫手。

  可是,他沒想到,他的腳步才在紀唯寧臥室前站定的時候,一段音頻恰好從密閉的房門後傳來。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們家徐大總裁似的嗎?
一天不見都沒法忍受,還要跑到這裡來黏糊,話說,你們不是一直在避孕嘛,怎麽才說要生寶寶,馬上就給懷上了?
咱們徐總的高效率,看來不止表現在工作上啊,實在讓人驚歎!

  音頻很清晰,大家聽完後,皆把目光投向跟在後頭過來的喬洵身上。
這一段話正是徐暮思昨晚錄下的那段音。

  喬洵坦然的接受大家的目光注視,呵呵笑道:“這是事實不是嗎?

  “大哥,你聽清楚了沒?
既然日子離的這麽近,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記起來,自己是哪一次讓大嫂受孕的?
歷時多長?
在哪個地點?
什麽頻率?

  “徐暮思,你一個未婚女孩問這種問題知不知羞?

  徐暮川臉微黑,他沒皮沒臉,也隻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外頭,他作風向來正派,怎麽可能在公眾場合談及夫妻之間的私房事。

  “哎大哥,你忘了我是在國外進修學習並且工作的人嗎?
國外那些地方,女孩子對這樣的問題根本不敏感好嗎?
你怎麽還那麽老土?
快點回答,磨磨蹭蹭誤了時間,爺爺會很生氣的。
爺爺身上的那些小毛病,一急一火就容易出問題,你可別落個不孝子孫的名頭!

  徐暮川臉更黑,不覺回頭看了左右,有些後悔今天自己叫了這麽多人在身邊。
可是,他這一回頭的時候,剛好是面對著寧呈森。

  寧呈森剛從身上掏出好些利市,齊齊碼著,打算等會開門的時候派下去,哪知,一擡頭就對上徐暮川的視線。

  寧呈森以為他又要求幫手,蹙著眉,咬字清晰:“這個問題不是彈鋼琴,更不是畫素描,我們都幫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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