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我願為你,飛蛾撲火25
我願為你,飛蛾撲火25
喬洵沒有去醫院,像她這樣赤著雙腳,披頭散發,臉上紅痕顯露的狼狽模樣,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不管去哪家醫院她都覺得沒臉。
更不能去找阿寧,她現在呆在徐家,出行不方便,一舉一動都要請示過主人家的意思,何況,她也不想讓阿寧擔心。
所以,最後,她又是回了錦尚華庭。
回到自己家中,喬洵才敢放松下來,雙腿四處都在疼痛中,她想要彎腰查看一看,卻因為穿著長褲掀不起褲腳而作罷。
被韋輝的妻子近距離的多次碰觸,喬洵隻覺得身上都是她的味道,轉身進了浴室衝澡,當衣服換下來的時候,她才是看清,自己那雙腿,竟然是大大小小布滿十來處淤青,可怖滲人。
如此的狀況,她隻得穿上浴袍,去客廳的電視櫃邊上尋來醫藥箱,為自己塗抹藥膏。
也幸得阿寧心細,在她離開之前,把她家裡該添該備的東西都有備齊,這醫藥箱裡的東西,就更是種類繁多。
將一切都處理完,她窩在沙發上,兀自發呆。
不管韋輝的妻子是出於什麽原因上來鬧,這其中的影響,已經足夠惡劣。
未來的一月半月,此事都會成為整個電視台茶餘飯後的談資。
運氣好的話,被人談過笑過也就算了,可如果有心之人把這事提起來做文章,那必然會很麻煩。
喬洵雖然甚少跟高層的人打交道,可她很清楚,有好幾個副台長都在虎視眈眈著韋台長的職位。
韋台長的家庭背景太一般,他走到今天這步,完全是靠他自己一步步爬起來的。
如果幾個副台長要聯合起來對付他,把他趕下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而她自己身邊,也有個針鋒相對的李娜。
或許她會比韋台長要好一點,畢竟,現在大家都知道她的身後還有個喬氏集團,即便李娜想踢她,高層也不得不顧慮著這一點。
喬洵一直以來都隻是想做自己喜歡的事,她不願意花太多精力去應付那些複雜的社會關系,複雜的同台競爭,這並不是就代表她對這些絲毫不懂。
還有韋輝那個妻子,喬洵不知道她是真的無知還是被誰攛掇,如此不管不顧的潑婦行為,毀的,隻會是他自己的丈夫。
再有就是那個李娜,喬洵在離開電視台之前放話說要把李娜拉下台,雖然是氣憤至極的時候出的口,可她心裡卻並非隻是想想而已,或者是逞了口舌之快就作罷。
今日的事情不管跟李娜有沒有關系,可演變成這樣,她的間接作用是極大的。
最初的時候,是她在散播這樣的流言,後來,又是她時不時的鼓動,使得這則流言越傳越廣,以假亂真。
可以說,這個電視台裡面,隻要有李娜在,喬洵就不可能安生。
可是她也很清楚,因為有葉婧的緣故,她即便是打著喬氏千金的旗號,也不可能趕走李娜。
要逼她走人或者逼她當閑差的辦法,隻得在工作上取勝。
兩人同時打理各自的財經欄目,如果她以絕對的收視率完勝李娜的話,縱使她有再厲害的後台,也沒法奈何得了她。
這樣一來,和當時韋台長讓她交出徐暮川或者蕭晉墨兩人中的任何一欄訪談的意思,都是差不多。
用漂亮的成績單來說話,即便你就在台裡橫著走路,即便你公開跟高層叫闆,也沒人敢去指責你分毫。
可是,蕭晉墨……蕭晉墨……
兜來兜去,面對的依然是這個問題。
她曾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說過,她是寧願辭職回家當米蟲,也不會向他妥協的。
即便是現在,她依然不願妥協,可事到如今,她還沒有扳倒得意忘形的李娜,辭這個職,她是百般的不甘。
還有被於天明取消的那個檔期,她本來想利用今天的時間,抓緊把備選人物敲定下來,可這麽一鬧,什麽都乾不成。
喬洵倒在沙發上,閉眸思考著,她在想該怎麽做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把這個檔期人物填補上去。
想來想去很長時間,還是沒骨氣的給喬謙打了電話,要求他來填補這個空缺。
反正她現在在電視台的工作也已經被各種眼色看待,找喬謙,尋求家裡的幫助,對她來說,排不排斥,都已是沒有區別。
跟喬謙說話,喬洵很直接,道明了意圖,也順便將自己之前掐他電話的事歸咎到於天明失信的事上,這樣一來,也免去了喬謙不必要的猜測。
喬謙在那端沒有立即答話,大約過了十來秒他才道:“你知道,我不是太喜歡高調的站到媒體面前。
不過,你難得找上來,我自然會給你提供另外個好的人選。
不用著急,我聯系好了就把他的手機號碼發給你,一定會赴上你的檔期。
”
喬洵自然沒有異議。
忽然之間感覺很累,覺得有些分身乏術,不知該先處理哪邊的問題。
把這事交給喬謙,她很放心,不管到時候來的是誰,她都相信,喬謙一定不會讓她失望。
空缺檔期有了喬謙的幫忙,喬洵便顯得有恃無恐。
加上她想避避風頭順便養養傷再消消臉上的紅腫,直到三天後,她才回去電視台上班。
然而,到了台裡,她才得知,韋輝被處分了。
原因是有人匿名將韋太太來鬧事的視頻傳到網絡上,待台裡發現問題的時候,連補救的措施都來不及做。
台裡皆在紛紛猜測,拍視頻那人是誰,有人說是監管新聞部的副台長,有人說是某個運營總監,也有人說是李娜。
可喬洵覺得,應該不是李娜,因為,她看了那視頻,裡面並沒有把她拍進去,對事情的描述也是含糊其辭,並沒有說明韋太太是找電視台的哪位員工鬧。
可以說,無論是喬洵這個名字還是她這個人,都被撇清在外。
如果這是李娜做的,那她不可能將她遺漏。
現在韋輝雖然還擔著台長的名頭,但屬於他的工作,都被分攤到了其他幾個副台長手裡。
而他,儼然成了個閑人。
職場中最忌諱閑差,一旦無事可做,就代表著你將慢慢退離這個平台。
董事局的成員也有人在彈劾韋輝,說他身為一台之長,過份幹涉底層員工的工作,這樣對其他同台競爭的對手有失公平,有失大家長的風範,到底還適不適合再擔任這個職位,有待商榷。
喬洵曾去台長辦公室看過韋輝,當時的他坐在背靠椅上,往日忙碌起來精神頭十足的領導,這會兒卻是頹然的垮著雙肩,辦公桌上,乾淨的沒有任何東西。
他是背對著門口,喬洵是經過他辦公桌的窗戶看到他這副模樣的。
不知為何,原本想要進去的腳步,就那麽頓了下來。
艱苦奮鬥幾十載的成果,毀於一朝之間,那種落寞無奈和迷茫,誰都沒法深刻體會。
或許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冷靜,是一個人呆著。
貝盛與說,韋台長這幾天都沒有回家休息,累了就往辦公室的沙發躺著休息,餓了就去二樓的員工餐廳吃飯。
他的助手見他如此頹靡,跟他太太聯系過,希望她可以盡一個妻子的義務,做些什麽。
然而,韋太太對此卻沒有任何的悔過。
她甚至還表態過,如果韋輝真的被撤了職,那最好不過。
如此一來,她也就不用擔心功名身就的韋輝會離她而去,讓她終日過著彷徨無安的日子。
喬洵說韋太太簡直不可理喻,誰都盼望自己的丈夫能夠有所成就,而她卻偏偏要搞垮自己的丈夫。
她不能理解韋輝多年心血功虧一簣的心情也就罷了,還在那兒自得其樂著。
可是貝盛與卻說:“這有什麽好稀奇的。
夫妻之間社會地位差距太大,處於下遊的那方就會愛的沒有安全感,這樣的感覺會日日夜夜吞噬著她的理智她的靈魂,加上韋輝的不重視對婚姻的不經營不維護,韋太太會有如此極端的行為也不是什麽怪事。
”
可是喬洵心裡卻是很不好受,不管韋台長是因為什麽初衷照顧的她,好歹也都是因她惹出來的這禍。
好歹,在過去這幾年,她的成長她的成績,都脫不開他的專心培養。
如果他真的因為此事而被免了職,她心裡太多的過意不去。
臨近下班的時候,喬洵的手機在桌面上震動,沒有來電顯示的備注,但那串號碼她記得,是賀敏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