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我願為你,飛蛾撲火48
我願為你,飛蛾撲火48
“願意嗎……你願意嗎喬洵……願不願意?
”
喬洵不應聲,簫晉墨就一直問,喃喃的嗓音,以他磁沉厚感的音線發出來,惹的喬洵心酸又苦澀。
她不是個愛哭的人,可遇到這樣子的簫晉墨,她卻隻能無奈的紅了眼眶。
她如何說她不願意,心已經偏離,即使你再怎麽拉都拉不回來。
可是,又有哪個男人會像他這樣,還沒正式開始,就在謀劃以後散局的事。
喬洵揮腿,直往他長腿上踹,而簫晉墨竟然也不躲,就那麽定定的站著,固執的抿唇等待她的回答。
她踹了好幾回,踹到自己都不忍心再擡腳,惱聲:“混蛋,再有下一次看我不饒你!
”
他們在B市,像對情侶般相處了大半月,當她沉浸在戀愛的歡喜中時,他卻說他從未承認什麽,讓她回穗城去。
一個多星期來,她糟心的很,在她心情低落到極緻時,他卻又忽然跑來,問她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試問能有幾個女孩能夠承受他這樣起起伏伏的感情,就好像心在大海裡飄了又沉,沉了又飄,毫無安全感。
喬洵在心底裡暗暗跟自己較勁,發誓如果他再有下一回,她絕不會就此罷休。
她眼眶泛紅,聲音哽咽,但總算,沒有掉淚。
簫晉墨俯身,雙手捧住她的頰,低低笑:“再有下一次,罰我不得好死,行嗎?
”
“滾,你死了對我有什麽好處。
”喬洵兇他,兇完,看著他乖乖站著一副挨訓的表情,又覺得好笑,不禁撲哧聲。
而下一秒,她的笑聲就被淹沒在他的喉中,像是隱忍的情緒終於找到釋放爆發的落腳點,他吻的極密極深。
喬洵的後腰被卡在玄關櫃上,雖然後來他的兩個大掌轉落到她腰圍處墊著,可因為他一直都在霸道的侵襲著她,以至,手掌的厚度根本不足於抵禦。
“簫……晉墨,你先……松一松,我腰……痛死了。
”喬洵拚命掙紮,得了空隙就咬字出聲。
簫晉墨沒放,攬起她的身子,將她柔軟的身段抱進懷中,一路,跌跌撞撞的倒進客廳的沙發裡,她在下,他在上,不曾分離過一刻。
彼此身上的束縛,不知是怎樣被解開的,最後那一刻,他冒著熱汗啞聲問她:“可以……繼續嗎?
”
簫晉墨發誓,如果她有稍微的搖頭,如果她有稍微的抵抗,那麽,即便再難忍受,他也會放過她。
然而,她沒有,她非但沒有,還抱住他的脖項,細聲喃:“我願意的。
”
她的一句我願意,卻是讓簫晉墨再也放不開。
然而,在彼此交融的那一刻,他埋頭在她瀑布般的發絲中,落下鹹濕的淚。
好似逃不掉了,從這一刻起,他徹底把她拉進了他的人生,從今以後,沉沉浮浮,不知何處是頭。
簫晉墨覺得,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他終究還是禍害了這個女子。
他要她的時候,頭痛發作,他的心,絞的難受,他怕她發現自己的異樣,始終埋首在她的發中。
為了緩解頭痛,他下意識的加重了身體的力度,想讓那極緻的快樂,來淹沒頭疼的難受。
他知道她其實承受不住,他也知道她是初經人事,可是,他沒辦法。
雲雨過後,一向被他認為精力極好的她,竟然睡暈過去,就在客廳的沙發上,並且,那裡受了些微的裂傷。
簫晉墨暗罵自己混蛋,起身抱她進屋,給她衝洗,放她安睡,又翻箱倒櫃的找來藥膏給她上藥,所幸,她家的醫藥箱,什麽膏藥都有。
最後,他放任自己在她房間浴室的蓮蓬頭下,冷水衝洗。
男兒有淚不輕彈,在部隊訓練的時候,什麽皮肉苦沒受過,在後來治療的那些日子裡,什麽磨難他沒受過,可他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流淚的感覺。
可是,這一刻,在冷水的衝洗下,滴滴而下延過唇角的熱意,不是淚又是什麽?
這樣一個莫名其妙闖入他生命的女人,是他原來計劃著的最後嘗試。
可怎麽也沒想到,嘗試成功了,可他的狀況,好像並不盡如人意。
是的,他放不開她,他怎麽放得開她?
天知道她不在的這一個星期,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人常說,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他以前不以為然,可在他習慣了有面前的這個女人為他打點一切的時候,才深刻體味到,那種習慣被生生抽離的彷徨感。
在喬謙跟他說過那麽一番話之後,他是真的打算兩人就這樣算了。
他連自己的未來都沒辦法確定,又怎麽有那個膽子去保證給她一個未來?
他覺得喬謙說的很對,他可以跟很多趨炎附勢,攀附權貴的女孩子約會,愛怎麽玩怎麽玩,可他不應該去禍害面前這個美好的女子。
然而,當那天晚上送走了她,他一個人熬著像要炸開的頭回到公寓,看到那一室冷清的時候,他跌坐在地闆上幾乎爬不起來。
她穿過的鞋子,她用過的東西,廚房裡她歸類擺放好的鍋碗瓢盆,甚至茶幾上擱著她喝到隻剩半杯的白開水,都能激發他的疼意。
他的主治醫生曾說過,他這麽多年一直走不出當年的那個心魔,是因為愧疚感太深,是因為他潛意識裡不肯放過自己,不肯讓自己得到救贖,以至一直活在過去的那些人事中。
醫生說,對於刺激性的傷害,你隻有讓自己的生命加注新鮮且深層的情感,才有可能忘記過去,走出過去。
醫生說,你試著去愛人。
當你有一段全新的愛情,並且那個人能讓你愛到刻骨銘心的時候,或許,你會為了你所愛的那個人,拋棄過去的一切煩擾。
醫生說,人的思維是最不可控制的,有時候,隻能以毒攻毒。
你越是逆來順受,越是愧疚自責,你就會讓自己越來越痛苦。
人的生命如果隻有痛苦,那還有沒有生存的意義?
現在是頭痛,是熬心,再發展下去,造成某些精神上的疾病,是足可預期的發展。
那一次的任務他完成了使命,受了重傷,組織給他跳級升官,賀家的人明事理,沒有為賀敏茵的事怪過他絲毫,傷痛之餘還表態過,是賀敏茵太任性,以至最後落得如此結果。
醫生努力讓他走出陰霾,父母為他操勞日益蒼老。
醫生的建議,得到了身邊所有人的支持,他們都鼓勵他,好好再開展一段新的感情。
是他不同意,最初的那五年,他一面接受身體傷的治療,一面接受心理傷的治療。
那個大哥的女兒,在他面前舉槍自盡之後沒多久,他們的行蹤就被曝露。
他躲過必死的一劫,可本就奄奄一息的那個女子,卻被打成了蜂窩。
他們是弑血的魔鬼,對於背叛他們的人,哪怕是自己嫡親的親人,也下得去狠手,扼殺她的最後一口氣。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賀敏茵,她死的那麽慘烈,那麽的慘絕人寰。
他原先一直被賀敏茵的死揪緊了整個靈魂,可現在,他記不清了。
隻知道那時候他很痛,隻知道那時候他恨不能死的是自己,可關於賀敏茵如何死去的那個過程,在治療的後期,他漸漸模糊,漸漸沒有印象。
他知道,是父親無奈之下,求醫生給他做了催眠,他的記憶,就缺失了那麽一個片段。
可是,在那之後,他是真的在漸漸康復,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
隻有偶爾的頭疾,不時的困擾,讓他不得不定期的去醫院複診治療。
後來為什麽願意試著去跟其他女人交往,為什麽願意試著放過自己,可能就隻是因為,他太累了,累到再不將自己釋放,會誘發精神疾病。
重新走入外界視野的時候,他就開始頻繁跟異性接觸,開始頻繁傳緋聞。
他根本不會在意外界怎樣評價他,媒體怎樣抄寫他,一個連自己的人生都沒辦法規劃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的精力去在意外界那些所謂的眼光。
可是不管跟誰一起,不管是受盡萬千追捧的影視明星,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名媛閨秀,他都覺得意興闌珊。
很多時候面對著她們,他覺得自己是沒有心的人,因為,無論她們或笑或哭或鬧或求,他都完全無動於衷,他可以笑看風雲,冷酷揮手。
他原以為,這輩子應該絕望了,他再也沒有快樂的源泉和資本,可是,喬洵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