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311 我真的不能喝酒,喝了,家裡那誰,會生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紀唯寧摸出自己的手機,打算給徐暮川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今晚要晚些才能到家,免得他擔心。
豈料,他在那端卻是早已知道她要跟同事出去聚餐的事,沒多說什麽,隻道,不許喝酒,散場了記得讓寧呈森送回去。
紀唯寧雖然沒見識過自己的酒性,但從喬洵和徐暮川那裡聽聞過幾次,這下一說,更是謹記著。
她也怕在自己的一幫朝夕相處的一幫同事面前丟臉恧。
忽然就想起寧呈森在辦公室接的那個電話,敢情就是徐暮川拜托他跟著過去盯她的?
寧呈森的車子從地庫駛過來,她和小米並排站著。
跟徐暮川的電話還沒講完,紀唯寧也沒有和小米商量,直接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慢一拍的小米,隻能很認命的坐到寧呈森旁邊的副駕駛座。
寧呈森開的是白色的雷克薩斯SUV款,比起一般小車來說,裡面的空間很大。
三個人坐著,還顯得稀稀落落的。
不知紀唯寧是有意無意,平時跟徐暮川講電話沒那麽多事,今兒卻愣是聊了大半路。
搞的小米獨自在前面接受寧呈森的工作盤問,直接冷出了半身汗。
飯桌上,潘醫生充分發揮了他鬧騰的性子,把氣氛調的高昂極了。
幾個實習醫生喝了點酒,也一改平日裡隻做事不說話的腔調,話嘮了起來溲。
紀唯寧是第一次跟自己的同事出來聚餐,跟辦公室的呆闆完全不一樣的相處模式,心情甚好。
飯桌上,有男醫生起哄讓飯桌上的兩個女同胞一起喝起來。
紀唯寧自然搖頭,對酒,她敬謝不敏。
趙醫生不許,說不能掃了大家的興緻,喝多喝少沒關系,但是必須得意思意思,今晚得跟他乾一杯,這樣也不枉他累死累活為她做事。
潘醫生趙醫生還有除小米以外的另外四個實習醫生,個個都是能喝的,紀唯寧跟一個人幹了,絕對推不開第二個。
旁邊的寧呈森擡了擡眉,想看她怎麽應付這個局面。
想著,如果實在應付不過去,他再來說話。
畢竟,大家出來都是為了玩樂,他其實也不想掃這個興。
然而,他怎麽也沒想到紀唯寧會說:“我真的不能喝,喝了,家裡那誰,會生氣。
”
雖然她沒有明說那誰的名字,可在座的又有幾個不了解。
寧呈森很意外,平日裡那麽端得住的紀唯寧,居然也會不羞不臊直接把自己男人給搬出來做擋手。
不知道遠在B市的好兄弟聽到她如此的話,會不會覺得,他那些擔心簡直是多餘。
他的女人,精明的很,知道她自己說什麽話都不管用,直接把他給擡了出來。
試問這個城市,又有多少人敢死著膽子去強灌徐暮川的女人喝酒。
原先興緻勃勃想要起哄的一幫人,聽聞紀唯寧這一句話,直接癟了聲,兀自端著酒杯往自己口中灌。
沒人敢再去招惹紀唯寧,小米儼然就成了眾人攻擊的對象。
小米口才略拙,又沒有堅實後盾,推拒不下之後連喝了三杯。
幸好之前點餐的時候考慮到一會還要唱K,飯桌上隻點了紅酒。
如果是白的,那小米現在就可以直接回家洗洗睡去了。
同期進來的實習醫生看小米好‘欺負’,忍不住朝她再次舉杯。
隻不過,杯還沒舉起來,就接到大主任意味深長的眼神,直接嚇的手一軟,高腳杯被險險的接住。
然而,杯中色澤紅豔的酒水,卻是灑了那人一手,甚至還濺到他的襯衫和臉上,惹來眾人的哄堂大笑。
其實,這個實習醫生是過於敏感了,寧呈森當時的眼神,並不是對他,他隻是忽然想起個問題,在思考。
巧的是,這個實習醫生剛好坐在他對面,隻要擡頭,就避免不了目光碰觸。
所以,就那麽誤打誤撞了。
飯後,一群人轉戰隔壁的帝王夜總會,紀唯寧數了數人頭,最後是要了個較大的廂房。
消費是不低,拿潘醫生的話來說,誰讓她背後有個徐大金主在呢,沒在心疼。
其實就算沒有徐暮川,紀唯寧自己也可以應付得下來。
徐暮川有給過她銀行卡,隻不過她自己用錢不多,吃的住的穿的,要不是就是有醫院工作餐工作服,要不就是有徐暮川在給她置辦。
說起來,她還真的沒刷過他的卡。
剛剛在唐會宴結帳的時候,她是突發奇想,刷了回他給的卡,簽了他的名,所以,潘醫生才會那麽調侃她。
從唐會宴出來時,紀唯寧給自己的男人去了條信息:“男人賺錢女人花,好滿足!
”
這淡淡的甜蜜,於紀唯寧來說,甚少主動發起。
可能是最近心境變了,每時每刻想起徐暮川,都是滿滿的感動和幸福洋溢,隨著而來的,便是這些隨時隨地都能夠衍生出來的小情*趣。
她握著手機等了足有一分鍾,才終於等來徐暮川的信息:“開竅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甚至連標點符號都吝嗇的沒有打上去。
紀唯寧知道他在忙,不單是忙著跟恆信那邊的合作,中承和世騰,因為他不在,也
積了很多公務需要他處理,都是秦述篩選過,打包發到郵箱上給他。
紀唯寧剛在來的路上跟他聊了十幾分鍾電話,也是借故著拖著時間,讓他從忙碌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中途休息一會。
她跟他說了何湘芸來醫院的事,隨口問了句他是不是給何湘芸打過電話。
其實紀唯寧沒什麽心思,隻是想著,原本相處那麽淡漠的母子,竟然會開始主動聯系起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現象。
可是徐暮川卻解釋了句:“我媽上午給我打過好幾通電話,沒時間接,中午才給她回了個。
”
接著又說:“很想你。
本來想給你打電話,又怕你忙,也怕電話通了,就舍不得掛。
所以就想著,乾脆等晚上把事情忙好了,再好好跟你聊。
”
紀唯寧聽了,心暖的不行,這個寡言少語的男人,說起情話來,簡直都不用打草稿的。
其實她也想他,可是在寧呈森的車上,她沒法直言,隻隱晦的回了句:“我也是。
”
如此的回答,卻也是讓那端的男人笑了好一會,清沉幽越的聲音,足夠迷的她七暈八素。
紀唯寧逃過了喝酒,沒逃過唱歌。
一群男人對著大屏幕嚎了幾嗓子之後,就使勁的攛掇紀唯寧也要唱一個。
出來玩大家都是為了盡興,除了喝酒以外,其他的,紀唯寧都願意配合。
何況,唱歌本來也是她擅長的,所以,沒有多推辭,就接過麥克風,隨著電視屏上的歌詞,哼唱了起來。
屏幕上的歌都是他們點的,大多是男歌手的,紀唯寧會唱的歌很多,所以也沒刻意再去挑。
哼唱的是張學友版的,愛很簡單,原本輕柔的嗓子,唱起歌來竟然也能壓得極為低磁。
紀唯寧自己覺得,也許是因為之前喉嚨發炎還沒好完全的緣故。
但不管怎麽樣,唱的很好聽,兼具了男聲版的磁沉,又多了份女聲的柔長。
一曲終了,掌聲響徹天,吆喝著要再來一首。
可紀唯寧卻是直接把麥克風丟到旁邊的實習醫生手上,讓他們繼續,而她卻是從大方桌旁放置的冰桶裡,拿過兩瓶小樽的啤酒,坐到寧呈森身邊。
小米自從進了廂房,沒兩下就在角落的沙發靠著睡過去,紀唯寧唱完一首歌,那姑娘的身上就已經多了件外套。
也不知道是誰披上去的,廂房光線昏暗,一群男人都脫了外套東一件西一件的亂擺放,紀唯寧無法猜測那件外套的主人。
寧呈森的興緻並不是太高,架著長腿坐在與小米距離挺遠的角落,兀自低頭玩著手機。
紀唯寧把酒遞過來的時候,他擡頭,伸手接過,輕碰後喝了口:“你少喝點。
”
“喝兩口潤潤嗓子。
”紀唯寧微笑,真的就喝了兩口,隨即將酒瓶放在桌上。
“暮川有沒有聽過你唱歌?
”寧呈森也將酒瓶擺放在桌上,傾身的時候,忽然問了句。
紀唯寧擰了擰眉,狀似思考,好一會,才答:“好像聽過一次,很久了,那時候我跟他還不是太熟。
怎麽忽然問這個?
”
“沒什麽,你唱歌很好聽。
”寧呈森很中肯的說了句,而後淡笑:“當初他大概就是被你歌聲給迷住了。
”
那些人在屏幕前又唱又跳,很吵,兩人坐在一起閑聊,不得不傾著耳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