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312 你禍害我就夠了,別再去禍害別人
說話間,紀唯寧是有過微微幾秒的閃神,憶起她那次唱歌的片斷。
當時還是跟著喬洵和她們電視台的一幫同事,也是在這家夜總會,徐暮川厚著臉皮非要跟著一起。
那次散場後,徐暮川把她堵在外面的露天停車場,霸道的禁錮著將她吻的找不到南北。
時至今日,紀唯寧依然不明白,當時他為什麽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朝她瘋狂發著獸*性。
顧慮到明天還要上班,一幫人在玩的開心之餘,也都掌握著分寸。
夜晚十一點,大家主動提起外套,打算散場恧。
就近的潘醫生推了推還在昏頭漲腦中的小米,提醒她該回去了。
小米這才聳動著腰,身上的外套隨著她端坐起來的身子,悄然無聲的落到旁邊。
小米嘀咕著抱怨:“我都還沒玩呢,你們就說要散場。
”
睡過一覺的小米,精靈了不少,一行人同步出去的時候,小米趁著寧呈森去開車的空隙,直接鑽進了那幫人攔下的出租車裡面,揮手跟紀唯寧說拜拜。
由此,這一趟回程,寧呈森隻負責把紀唯寧送到家便可。
徐暮川的電話是在紀唯寧衝完澡爬上床後打過來的,像是掐準了時間,電話一接通,他就問:“剛才在浴室?
”
紀唯寧一天下來也是極困,聽著他的話,對著手機就是點頭。
半秒後,才發覺這樣的動作他在手機那端根本看不到,隻得又開口回著:“嗯,剛剛吹乾頭髮,想睡覺。
溲”
“你唱歌了?
”他又在那端說話,低低沉沉的聲音,伴隨著翻動紙張的動靜。
紀唯寧伸手,蔥白指尖提了提眼皮:“嗯,唱了,不想掃大家的興。
”她的身子蹭蹭的往下挪,身上蓋著海藍色的絲被,柔柔的問:“你怎麽知道?
寧呈森跟你說的?
”
徐暮川沒答,反是問:“唱歌的時候,李易哲在不在?
”
“我身邊的情況你不是很了解嗎?
怎麽這個沒問寧呈森?
”紀唯寧氣悶,癟唇說了句。
徐暮川短促一笑:“這些話不好問。
”
即便是覺得這個話題有些無聊,紀唯寧還是老實配合著:“他跟我們科室的老李教授去國外公幹了,起碼得十天半個月後才回來。
”
“嗯。
”徐暮川滿意的應了聲,聲線極淺的戲謔:“記得,以後都不能在他面前唱歌。
”
“為什麽?
”紀唯寧擼了擼被子,深感這個話題被他推至無聊最高級。
“你禍害我就夠了,別再去禍害了別人。
”
紀唯寧被他氣笑,轉了話題:“我看天氣預報說B市今天要下雪了,冷不冷?
”
“嗯,挺冷的,所以更加想你。
”
“為什麽?
”紀唯寧有些搞不清他今晚說話的邏輯,一個勁的問為什麽。
那端又是敲擊鍵盤的聲音,默聲幾秒後,才回:“天氣冷,想抱著你睡。
”
紀唯寧勾唇,糗他:“可是怎麽辦,穗城還很熱,抱著睡不舒服。
”
徐暮川輕輕笑開:“好了,早點睡,明天你還有兩台手術呢。
”
“嗯,你也早點。
”本就咧開的唇,再度彎了彎。
她已經習慣了徐暮川對她的工作安排始終都是了如指掌的狀態。
電話收了線,擱置在床頭櫃上,又是一夜好眠。
接下來的日子,紀唯寧基本每天都保持有兩至三台手術的任務。
一台難度較大,而另外的則是比較簡單,像是刻意被搭配過,所以她做起來,雖然累,卻也還算可以承受。
但也是有些鬱悶的地方,比如,她連著兩天周末都耗在手術室裡。
寧呈森其實也有問過她的意見,說她如果吃不消,他會跟老王商量一下,把她周末兩天的任務,挪開一天,他和老王分了。
紀唯寧擺手說不用,她也是不好意思,休息了那麽長時間,最沒資格喊累的就是她自己。
老王年過五十,平日裡手術也沒斷過,周末是他難得可以休息調整的時間,怎麽好意思把他從家裡喊出來。
再有就是寧呈森自己,忙得連一直被他奴役的小米都看不下去了,深深擔憂怕他英年早逝,她總不可能再把活撩給他,加重他的負擔。
她現在可算明白,趙醫生那些人渴盼她回來的心情,因為此刻,她也是無比渴盼著,老李教授和李易哲能夠早點歸來。
這樣的話,科室的工作,才能夠恢復正常。
這樣一直忙一直忙,倒是忘記了,之前答應過何湘芸要去徐家的事。
何湘芸倒是有打過電話來,可每次都遇上紀唯寧在手術室,沒講上話。
等紀唯寧好不容易把一天的工作都忙完的時候,也通常是夜晚八*九點了,有想過給她回個電話,緻歉,可又覺得時間太晚,怕擾了一向作息穩定的何湘芸而作罷。
直到有天中午,她終於脫了手,把電話打到老宅座機,對著何湘芸好一通解釋加抱歉。
何湘芸對這事倒沒什麽話,隻說著,知道她忙,怕她太辛苦顧不上吃飯。
幾次打電話,也是想問一下紀
唯寧中午有沒有時間吃飯,如果有的話,她從老宅做些紀唯寧愛吃的飯菜,讓家裡的司機送過來。
隻是,打過幾通都沒接上,何湘芸也不方便天天打,怕打擾了她的工作。
紀唯寧聽了,感動的鼻尖發酸。
她享受到的所有如母親般,對自己各種噓寒問暖,牽掛關心的感覺,都是來自於何湘芸。
即便紀唯寧很清楚,她對自己好,都是因為徐暮川的緣故,可她依然是滿足的不行。
或許,是因為太缺乏母愛了,所以,何湘芸對她的好,很多時候都會被她無限放大,然後,深深裝在心底。
徐暮川原本說好在B市呆多三四天的行程,後來因為英國邁科集團項目研究的技術問題上,遇到了些麻煩,使得徐暮川又直接從B市飛去了英國。
不單徐暮川,就連秦述,也跟著飛了過去。
到現在,從紀唯寧回來穗城那天算起,他們兩人差不多有十天未見面。
轉眼就進入了十二月,穗城這個南方都市,也終於迎來了它的冬季。
寒風蕭瑟,氣候乾燥。
雖然不至於冷到如北方那些城市,不是雪就是雨夾雪,呼出的氣都好像要瞬間凝結,動不動溫度就到了零下。
可對於畏寒的紀唯寧來說,穗城的冬天,也還是有些吃不消的。
之前每天上班下班秦述都會過來接她,後來秦述飛去了英國,有安排司機過來,可是紀唯寧在徐暮川面前,抗議了。
主要是她自己下班時間很不穩定,大冷的天,要司機候在露天的車裡,有時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她怎麽過意得去,人家也是有家要回,有老婆孩子要照顧的人。
好在,徐暮川也沒有過於執著。
其實也主要是因為,他在市中心江灣區的公寓,交通很方便,從穗城省院過去,不管地鐵還是打車,甚至是公交,絲毫不用擔心回家的問題。
不過那之後,倒是會三不五時的巧遇上下班的寧呈森,然後,寧呈森多半會邀她上車。
紀唯寧是坐著他的車子好幾回之後,才後知後覺,原來寧呈森跟徐暮川竟是住在同一個小區。
江灣區有很多高檔公寓,兩人卻都是住在南都奧園,隻不過,徐暮川在一期,寧呈森在二期。
這樣,紀唯寧也才真的開始心安理得的搭起了寧呈森的順風車。
倒也不是天天都碰得上,寧呈森一般都比她要忙,有時候為了第二天的手術,不得不在辦公室沉思上半宿。
一天下來,紀唯寧最想念徐暮川的時候,是晚上剛爬上大床那會兒。
天氣冷,她四肢也冷,一個人總是暖不了被窩,那時候,就會變本加厲的想念徐暮川。
房間裡當然是有暖氣,可是暖氣開著,太乾太燥,紀唯寧開過一個夜晚,硬生生的被烘出了鼻血,之後都不敢再開。
這十多天裡,她送走了自己的大姨媽。
想起在B市那會兒,因為一次沒有避孕而各種神經兮兮的自己,紀唯寧自己也莫名覺得臉紅。
當時徐暮川說,她在安全期,受孕幾率不大,若是準備好了做媽媽,那他得再好好努力。
誰能想到,說完這句話的之後兩天,她就回了穗城,他是想努力都沒有機會。
每天睡前都會保持跟徐暮川聊上一通電話,因為時差的關系,不是他忙就是她忙,其實也說不上多少話。
可就是忍不住想給他打電話,哪怕是聽他幾句淡淡的‘嗯’幾聲,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