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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212 宿在徐家

  對兒媳婦要留紀唯寧住下來的打算,徐老爺子不置可否,他示意王叔攙他起身,睨了眼餐廳方向,目光沉靜:“這樣的團圓飯,不吃也罷,王全,我們回去。

  王全應聲,拿過一邊剛剛拾回來的拐杖,遞到老爺子手上。
老爺子伸手握住,狀似不經意的吩咐:“王全,明天你去給我換個拐杖,這個,不好使。

  徐老爺子邊往外走,王全跟在身旁,邊問著需要換個怎樣的拐杖。
直到他們的影子越走越遠,何湘芸才收住目光,轉身去了廚房。

  何湘芸的藥膏塗抹在身上,漸漸的由劇痛轉為隱痛,撕裂的皮膚拉扯感也是稍微有了緩解。
紀唯寧依舊趴在大床上,感受著徐暮川拿著毛巾的大手,撫過她身體的每一處,為她擦拭著身上粘膩的濡濕汗漬。

  他的動作很是小心翼翼,好像深怕一個不慎,就碰觸到了她的痛處。
隻是,何湘芸出去那麽久,他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溲。

  緩過勁來的紀唯寧,覺得氣氛有些怪異,而且聽著背後他略微有些粗的呼吸,忍不住想要回過頭去看他。

  隻不過,她才稍微那麽一側頭,背部又是一陣拉扯,疼的她齜牙咧嘴。

  “怎麽回事?
不要動來動去的,這表皮都要裂口了,越動會越傷。
恧”

  她的這一番動作,終是引來徐暮川的沉聲輕斥,出口的話語,有些沙啞隱忍,這讓紀唯寧察覺出問題來。

  “阿川,你是不是很……難受?
”紀唯寧擰眉,問的有些糾結。

  有種抑製不住想要調侃他的想法,卻也因為自己主動提起這樣的事,而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紀唯寧臊紅著一張臉,為了凸顯自己話中的深意,她還特意強調了難受這兩個字。

  哪知道,這樣隱晦的意思,徐暮川竟也是秒懂。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把毛巾扔回臉盆中。
許是為了方便給紀唯寧擦汗,他的襯衫袖管,難得的竟被他推至小臂處,團成一堆。

  紀唯寧有些吃力的擡頭盯著他,而後見他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染著欲*望的狼狽,隨後是他沉的發啞的嗓音:“喜歡的女人,袒胸露背的在自己面前,不會難受的,還是男人嗎?

  “那你……”紀唯寧瞧著他某處的身體變化,頓覺有些羞意,想要拉過身旁的床單蓋上。

  隻不過,這樣的動作卻是被徐暮川阻止:“你的傷口不能蓋被子。
放心好了,我還沒有禽獸到如此地步。

  因為說起這樣的話題,以至整個室內,都有一種怪異的曖昧因子在飄蕩。
紀唯寧垂下頭,不敢再去看他隱壓著渴望的深眸。

  徐暮川去浴室倒水,回來的時候,紀唯寧有些挖苦的自娛:“看吧,我來的時候就說會不會被你爺爺拿拐杖砸,沒想到,這會兒,還真的應驗了。
我這嘴巴,還從沒這麽靈驗過。

  紀唯寧原本隻是為了緩和那些曖昧的情愫,才會隨口挑起這個事一說,沒想到,卻是讓徐暮川默了聲。

  隨著他高大的身子坐落床沿,紀唯寧擡頭迎視他冷峻的面色:“怎麽了?

  徐暮川搖頭,伸手揉摸她頭頂的發絲,嗓音清沉的說了一句:“以後不要那麽傻。

  何湘芸又是敲門,手裡拿著一套女款的睡衣,身旁跟著端了托盤的玉姐。
托盤上面,擱著簡單的飯菜,還有一個燉湯,熱氣騰騰的。

  許是知道紀唯寧現在的模樣不方便視人,何湘芸沒讓玉姐進去,把自己手中的睡衣遞給前來開門的徐暮川後,她便從玉姐的手中,接過托盤,獨自跟在徐暮川之後,進了房。

  “這個睡衣是我自己的,雖然有些老氣,但還沒穿過。
若是需要,一會叫暮川給你換上。
”何湘芸放下手中擱有食物的托盤,朝著床上的紀唯寧溫聲說話。

  何湘芸能夠放下心結來接受自己,哪怕隻是因為徐暮川,紀唯寧同樣覺得開心。
看著她為自己忙上忙下,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紀唯寧伸著頭,帶著歉意的坦言:“給您添麻煩了。

  原本一個好好的團圓節,因為她的到來,弄的一團糟,紀唯寧心裡,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對紀唯寧的話,何湘芸隻是笑笑,而後轉身看自己兒子:“暮川,你去樓下用餐吧,順便換洗一下再過來。
紀醫生這邊,我先看著。

  何湘芸現在對紀唯寧的態度,讓徐暮川可以放心。
也是想要騰出一些空間,希望她們可以相互多處處,所以,他沒有拒絕。

  轉身離去的時候,他叮囑了聲:“你跟我媽聊會,我去去就來。

  紀唯寧點頭。
她自己是吃過晚飯了,但徐暮川沒有,忙到現在已快到夜裡十點,她哪裡忍心要他再餓著肚子陪她。

  何湘芸端來的飯菜,明顯是要給她吃的,可是她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吃過晚飯,才臨時起意過來徐家的。
所以,當何湘芸把飯菜給她布好的時候,她隻得道謝,慢慢食用。

  “你今天這一頓傷,雖然嚴重,但總算,是沒有白白挨受。
我看老爺子的情緒也是受了影響,正叮囑著王全,明天給他換根輕便點的拐杖呢。

  紀唯寧撐著身子慢慢喝湯,何湘芸就坐在床沿,時不時的輔助她一下,溫溫和和的說著話。

  “這三年來,每逢節日,徐家都是過的冷戚。
以前暮川也是回來,但也隻是吃一頓飯就走,從未在家逗留過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所以,你也沒必要為此感到自責。

  “今天在那樣的關頭,你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撲到暮川身上,說實話,我這個做母親的心裡,也是安慰的。
這樣看來,你們兩個,確實滿心滿眼都是對方的存在。

  “老爺子雖然有些冥頑不靈,但總歸,他心裡對暮川,是真心疼愛的。
如今他對你們的阻撓,就當做是你跟暮川感情的考驗好了。
以著這樣的心態去面對,你心裡也會輕松一些。

  何湘芸歎了一聲,再度開口:“不管是你父親跟徐家的關系,亦或是你跟江承郗的過去,再或是江承郗的身份,這些對我而言,都已不再重要。
我現在,隻在乎暮川的幸福。

  “暮川沒在我的身邊長大,是我這輩子最為後悔的事。
在這個兒子臉上,我看到的從來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無波無瀾,就好像,天底下再大的事情壓到他肩上,都挑不起他絲毫的情緒。
可是,你卻讓我發現,原來他竟然也可以活得那麽輕松愜意。

  “徐家這個宅子,已經冷清太久了。
我就希望,有一天,暮川能在這裡迎你進門,等著你喊我一聲媽,等著你們為徐家開枝散葉。

  對何湘芸的這些話,紀唯寧隻是默默聽著,沒有應聲。
直到徐暮川回來,直到何湘芸終於回了自己房間休息,她的那些話,始終都在她腦海裡飄蕩。

  心底,自是為徐暮川開心。

  過去的何湘芸,就算再如何忽視自己的兒子,可起碼,她現在有了悔改之意,一心想要彌補。
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可自己呢?
淩寧已經過世那麽多年,她不可能再得到任何。
她貪戀何湘芸今天給她的感覺,心裡當然也是期待著,有一天,真的能夠喊她一聲媽。

  這天晚上,紀唯寧宿在徐家,以著徐暮川女朋友的身份,跟徐暮川同處一室。
雖然代價有些大,但總歸,是真的前進了一大步。

  隻不過夜裡,傷口處再度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紀唯寧原本是趴躺著,徐暮川在旁,怕她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太久,會累,所以,每隔半小時,就幫著她轉身,同時也為她抹藥。

  紀唯寧在床上,因為忍受不住疼痛的侵襲哼聲出來的時候,徐暮川不過剛剛入眠。
也是因為心裡裝著事,他不敢睡的太熟,所以,紀唯寧一出聲,他就驚醒了過來。

  “唯寧?
”他開了床頭燈光,輕聲喚著她的名,想問她怎麽了,可是,她卻沒辦法出聲回話。

  徐暮川索性直接坐起,當他的指尖碰觸到她的身體時,卻是發現,她竟又是疼出了一身香汗。

  她疼,徐暮川替不了她。
翻身下床,從何湘芸拿來的醫藥箱裡翻找出了止痛藥,端著溫水送到床前,讓她服下去。

  紀唯寧已是疼的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不肯服藥。
徐暮川隻能一遍遍的輕哄,像是對待一個還在繈褓中的嬰孩一般,耐心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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