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紀天睿麻溜地從窗邊跑了過來。
醫生簡單地給他檢查了下,“你這個位置的傷口有點深,得縫兩針。
”
紀天睿心裡一緊,“這...這還要縫針,會留疤的吧。
”
“現在手術用的縫合線都是美容級别的,肌膚可以吸收,後面在用些祛疤的藥膏,問題不是太大。
”醫生耐心地給他解釋。
紀天睿咬咬牙,“行吧,給我縫好看點啊。
”
“這邊躺着,我去喊麻醉師過來。
”
曲憶憶整理好,薄司寒攬着她正要往外走,聽見醫生的話停了下,“打什麼麻藥,直接縫。
不疼不長記性!
”
紀天睿:“!
!
!
”
開什麼玩笑!
他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不行啊醫生,要打麻藥的!
”
“薄哥,我這細皮嫩肉的我受不住的。
”紀天睿沖着薄司寒笑得一臉谄媚。
薄司寒疏淡地掃了他一眼沒說話,收回目光攬着曲憶憶往外走。
沒走到門口,白夢馨從外面走進來,“憶憶,你這怎麼回事啊?
追車就算了,我聽說槍都出來了。
”
她這大嗓門一喊,屋裡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包括在診療床前正準備起身的醫生。
白夢馨沖進來看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也愣住了。
她盯着醫生沉默了好幾秒,随後目光轉到曲憶憶身上。
眼神在三個人之間來回轉了好幾圈。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宋文博為什麼會在這裡?
前男友和現老公,這是什麼修羅場?
曲憶憶看着白夢馨奇怪的表情也一臉疑惑,“怎麼了馨馨?
我沒什麼事,就額頭一點小傷,醫生都給我處理好了。
”
醫生...
曲憶憶喊宋文博醫生,她才反應過來,曲憶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也完全不認識宋文博。
“沒...沒什麼事。
”白夢馨走上前,“怎麼還傷臉上了?
這可是在都城啊,竟然光天化日的這麼明目張膽的,人呢?
抓到送警察局了嗎?
”
曲憶憶餘光瞥了瞥身邊的男人,她的小說裡,霸總解決問題哪裡需要警察局。
薄司寒的眼眸動了動,眉眼間戾氣深重,他也想知道是誰膽子這麼大。
如果是針對紀天睿,那倒可能是預謀已久,畢竟他來參加比賽這事是有可能提前知道的。
但是如果是針對曲憶憶,那就讓人不免多幾分心顫,曲憶憶會跟着紀天睿去賽車這事他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知道的?
曲憶憶的手臂擡起來,用手背直接敲了兩下薄司寒的胸膛,“有他在,放心吧。
”
薄司寒剛剛還浸着深戾的眸子因為她的話染上幾絲柔光,他以前從來不知道,被一個人信任和依賴,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情。
薄司寒攬在她肩膀上的手滑至腰間,撈着腰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白夢馨立馬把頭扭了過去,沒眼看啊沒眼看...
薄司寒擁着曲憶憶出了診療室,白夢馨跟在後面,出門前她回頭看了一眼,宋文博也在看她,那眼神相當複雜。
他們早就已經分手了,曲憶憶也曾經為了他傷心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但是現在,曲憶憶已經和薄司寒在一起了,不論那是另一個世界的曲憶憶,還是這個世界已經忘記了過去的曲憶憶。
已經成為過去,就不要再提了,往事随風吧。
白夢馨轉過身走出門外,追上曲憶憶。
從醫院出來走到停車場,傅晏深正好剛從車上下來。
“我聽說了,需要我幫忙嗎?
”
“這點小事,我自己解決就行了。
”薄司寒深邃的眸子微眯,敢動他的女人,他當然得親自來。
傅晏深揚了一下眉,“來都來了,一起吃個飯?
”
薄司寒将曲憶憶又往懷裡攬了下,低頭看向她,溫柔的目光在詢問她的意思。
曲憶憶仰着小腦袋,笑得可開心了,“好啊,正好我也餓了。
我們去哪吃啊?
我那天和馨馨一起去的一家火鍋店味道挺好的,好想再去吃一次。
”
薄司寒捏了捏她的臉頰,“你現在額頭上有傷,飲食要清淡。
”
曲憶憶凝眉,“剛剛醫生有說嗎?
”
男人溫熱的掌心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她的後腰,嗓音寵溺中帶着幾分無奈,“這是常識。
”
曲憶憶委屈地撇撇嘴,不開心,“那行吧,那你們挑地方吧。
”
她跟着薄司寒上了車。
元洲拉開後車門,傅晏深就站在那裡看着白夢馨。
白夢馨走了過去,繞到車的另一側,自己開門上車。
傅晏深眼眸微閃,情緒難辨。
他坐上車,元洲關上車門,走到前面坐到駕駛座上。
車門還沒關上,後面傳來帶着粗重喘息的喊聲,“等等我!
等等我!
”
元洲探出頭,看着紀天睿掐着腰氣喘籲籲地站在後面,薄司寒的車邊。
紀天睿從車窗往裡面看了一眼,似乎是收到了什麼驚吓,拔腿就跑。
飛快地跑到元洲這邊,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鑽了進來。
一進來就沖後座的傅晏深和白夢馨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傅哥,小嫂子,去哪啊?
捎我一程。
”
傅晏深睨了他一眼,那目光沒什麼溫度。
紀天睿谄笑着将頭轉了回來,他看不見,他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他就是蹭個車而已。
車子到了飯店門口停下來。
雖然也沒人招呼紀天睿,但他還是跟着進去了,臉皮厚一厚,就能多蹭一頓飯,何樂而不為呢?
走進飯店,曲憶憶發現這裡的裝修風格以及布置格局都和江城的江月閣很像,她特地又瞟了一眼招牌,不是一個名字。
可是真的很容易讓人覺得是連鎖店。
服務員将幾個人帶到了包間,傅晏深和薄司寒落了座,紀天睿覺得他坐兩個人中間似乎有些不妥,于是他坐到了曲憶憶和白夢馨中間。
一坐下來,他就覺得冷飕飕的。
一擡頭,兩雙黑眸沉沉地盯着他,清淩淩的夾着寒意凜冽。
太可怕了,他好想回家。
以前的傅哥和薄哥,對他隻是不太愛說話而已,現在這兩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分分鐘能把他從窗戶扔下去。
他真懷念沒有談戀愛的傅哥和薄哥。
果然,戀愛這東西不能随便沾,他還是老老實實做他的單身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