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董笑笑繼續道：“當時纏著聶徵的女鬼也是被我吞噬掉了。
”

　　“如果這麽說的話，我在現實中遇到怨鬼，隻要你們的實力比它強，就可以直接吞噬。
”裴時清說到一半突然停住，“可是不對啊，上次在何與佳別墅碰見的鬼，也就是那個如男，你們好像沒有在它出現的第一時間吞噬它。
”

　　“難不成，你們想要吞噬，也要達到一個什麽條件嗎？
”裴時清懷疑道。

　　董笑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很是讚賞的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們不能直接吞噬，那樣會將他們體內的怨氣也吸收進身體裡，一旦吸收的怨氣多了，我們也會變得不理智。
”

　　“就比如我第一次進入你的手心時是企圖和你爭奪身體的，但那根本不是我的本意，而是原生惡意。
”

　　裴海宴在旁邊點頭，他不能說話，所有的話都隻能由董笑笑說出口。

　　裴時清似懂非懂，“所以你們隻能吞噬完成心願後的鬼魂，因為那個時候他們的怨念減少，吞噬後對你們的身體不會有影響。
”

　　“沒錯！
”董笑笑又指了指裴海宴，“雖然他很強，不是一般的強，但是一旦被怨念浸染，他會六親不認的，是真的六親不認。
”

　　董笑笑強調著說道。

　　“我記得你曾說過，鬼死為魙，所以鬼是會死的，但是鬼又害怕魙，所以你們會選擇吞噬，而不是殺了它們。
”裴時清若有所思。

　　兩隻小鬼同時點頭。

　　那裴時清就明白了，即便是強大如裴海宴，他也需要等惡鬼完成心願後才會吞噬。

　　“其實不僅僅是在遊戲中，在現實中也有無形的規則約束著我們，在別墅那次我們隻能在你的手裡使用力量，是因為和那些身上有怨念的鬼魂在一起時間長了也會被同化。
”董笑笑深以為然的說道：“那怨念就像是跗骨之蛆，隻要被沾上就沒有好下場。
”

　　“因為它們會淪落為一個隻知道殺戮的瘋子，那才是可悲。
”

　　“被怨念沾上，會失去理智。
”裴時清簡約的總結了一下。

　　“對的。
”董笑笑又補充道：“正因為現實中也有規則約束我們，所以隻要不觸犯鬼魂的殺人規則就行了，那些鬼除了長得嚇人，也沒有什麽可害怕的。
”

　　“不過，就算變成瘋子，它們還是會害怕殺死它們的兇器，而且隻要能完成它們的心願，它們就會恢復理智。
隻是面對成為瘋子的鬼魂，對那些普通人也好，對玩家也好，都是滅頂之災，因為那個時候它們沒有什麽觸犯規則死的標準，而是碰上就會死。
”

　　“它們會殺光前面站著的所有人。
”

　　裴時清聽著董笑笑的解釋，腦袋中一直存在的疑惑終於撥雲見日。

　　怪不得裴海宴沒有在當時如男出現的時候管自己，而是在自己受到危險的時候才出現嚇住了如男。

　　其實裴海宴完全有能力直接打敗如男，但是如果因此他沾染上了怨念，那以裴海宴的實力來說，就不會有人能製止住他，他一定會屠殺周圍所有的人！

　　不過好在他們可以在自己的身體裡發揮實力，既隔絕了他們被怨念浸染，又能幫助自己。

　　裴時清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平行世界裡規則的運行標準。

　　“那那個韓一川又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是殘缺的？
”裴時清問道。

　　董笑笑搖搖頭，“這我不清楚。
”

　　她又看了看裴海宴，然後說道：“他也不知道。
”

　　“那看來隻能問明曉芸了。
”裴時清倒也不著急，反正明曉芸早晚會回來。

　　“叫我啊？
”明曉芸直接從門口穿進來，“叫我幹什麽？
”

　　“當然是有事問你了。
”裴時清好奇問道：“為什麽那個韓一川的鬼魂是殘缺的？
”

　　明曉芸一臉你這就問對人的表情，然後就開始談條件，“你想知道也行，但是你到時候得帶我出去走走。
”

　　“沒問題。
”裴時清說的非常輕快。

　　“所謂殘缺的鬼魂，當然是被其他鬼魂給吞噬過，但是沒有完全吞噬，被他逃掉了。
”明曉芸手上也比著逃跑的動作，“而且他被吞噬的時候，怨念是最先被吞噬走的，之後才是他的魂魄。
”

　　裴時清恍然大悟，“所以他沒想害人，是因為他的怨念已經被吞噬他的鬼吸走了，以至於他最後就隻記得自己的心願。
”

　　明曉芸認同道：“沒錯，就是這樣。
”

　　“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們三個的實力排序是怎麽樣的？
”裴時清一臉好奇。

　　董笑笑雙手抱臂，“太過分了！
”

　　說罷，她直接回到裴時清的右手手心。

　　明曉芸一臉得意，“我想你應該猜的出來吧？
”

　　裴時清無奈扶額，看得出來，裴海宴無疑是最強的，之後是明曉芸，其次是董笑笑。

　　明曉芸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對了，我好像沒和你說過，我為什麽要邀請陳明月吧？
”

　　裴時清點頭。

　　“那你現在就應該知道了，我邀請她來本來也不懷好意，就是想吞噬她，隻是我沒想到，她被你趕走了。
”明曉芸說道此處，幽怨地看著裴時清。

　　不過有她這麽形容自己的嗎？
哪有鬼說自己不懷好意的？

　　裴時清思緒跑了一瞬間，然後又被拉回思緒，“就算下次見面，我也不能讓你吞噬陳明月。
”

　　“為什麽？
”明曉芸頓時竄到裴時清的面前，“我吞噬了她，增加我自己的實力，我就能更好的幫助你啊！
”

　　裴時清搖搖頭，“我答應過一個人要保護好陳曦，而陳明月是她的母親，你要是把她的母親吞噬，陳曦沒有母親的保護，隻怕會更加危險。
”

　　“你倒是誠信。
”明曉芸抿了抿唇，“不過你有沒有發現，你其實有個能力，可以極大程度的幫助那個所謂異調局的人。
”

　　裴時清頓時支棱起身子來，“什麽？
”

　　“按道理來說，所有的鬼被怨念浸染，都會變得毫無理智，除非找到兇器，或者完成心願。
而完成心願之後，他們就會消失，又或者被強大的鬼給吞噬。
”

　　“但是有的鬼就可以跟在人的身上，比如跟在陳曦身上的陳明月，還有跟在葉瑾身上的葉離。
”

　　明曉芸的眼神高深莫測，“我不是沒見過其他遊戲玩家，他們身上沒有人跟著鬼，至於葉瑾身上為什麽會跟著鬼，我猜測或許是因為她是高位玩家的緣故。
”

　　“隻是那小鬼太弱，甚至不如陳明月，而陳明月和你相識，她可以跟在陳曦身上卻又不會因為怨念而傷害陳曦。
”

　　裴時清聽見她的話，眼睛越來越亮，“你的意思是，雖然普通人對付鬼很困難，但是可以用鬼來對付鬼！
”

　　“而我有這個能力，讓一個普通人的身上帶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