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卿則看到他坐起來,立馬上前了一步按著他:“躺著,不許動!
”
藍硯桉:“………”
他無奈的躺下,看著女孩那擔心的模樣,當真是又開心,又覺得無奈,他說:“不必擔心,我在戰場之上受過的傷,遠遠比這個嚴格的多,不礙事的!
”
池言卿頓時就想到了剛剛看到他身上的那些傷口,雖然都是好了,但就看到的那些個疤痕無一不觸目驚心。
滿京城的人都在說,藍硯桉是靠著裙帶關系,他姐姐的緣故,方才是在京城有著如今的風聲水起,深得聖上的信任。
可他的功勞,哪一樣,不是他一刀一劍真槍實在的接旨回來的?
哪來的風聲水起?
不過就是他用性命奪回來的。
想到這些,她眼眶紅紅的:“疼嗎?
”
藍硯桉瞧著女孩的模樣,再也按耐不住坐起來,將她摟在了懷裡,嗓音低沉:“當時疼,但現在,已經不疼了。
”
說完,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孩:“但能得到你的心疼,這些傷,就都值得。
”
池言卿就瞪了他一眼:“你胡說什麽?
”
說完,扁著嘴巴:“以後不許再受傷!
”
藍硯桉嘴色的弧度幾乎是要裂到了耳根子後面,跟著她保證:“好,都聽你的,以後,我絕不會再讓自己受傷。
”
他自己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但旁人就指不定了。
可有了她在,無論如何,她也會拚盡了性命護全了自己。
池言卿這才是安心,想著他還受著傷,從他的懷裡掙紮著,將他按倒在床上:“老實的躺著,不許亂動!
”
藍硯桉:“………”
他想親親抱抱舉高高!
哦,他這麽大,舉不了高高,但他可以舉她啊!
不過看著女孩擔心的模樣,他乖乖的躺在那裡:“好,都聽你的!
”
他能清楚的感覺得到她的擔心和害怕,他不想讓她擔心害怕。
池言卿看著他那老實的模樣,打量著他的手臂和腿上,沒有血溢出來這才是安心:“你腿上和手臂上的傷,是你自己傷的?
”
藍硯桉:“………”
他點了點頭:“嗯!
”
“我一時不慎,著了道,被下了藥,發現是無色無味的春藥,藥性極強,我為了保持清醒離開,也就隻能如此。
”
果然,如她所猜想那般。
池言卿看著他:“那你怎麽能這麽傻,把自己給傷成了這樣?
”
藍硯桉道:“我不想被人控制!
”
說完一臉歉意的看向了池言卿:“對不起,卿卿,我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
”
池言卿眼睛紅了紅:“這也怪不得你!
”
說完,她像是想到什麽,她咬著牙齒地道:“是不是李朝瑞,是不是他對你下的藥?
”
藍硯桉想到了用膳時發生的一切,他眼眸微冷,掠過一抹冰冷的寒氣:“現在還不大能確定是不是他下的藥。
”
池言卿一愣:“為何不大確定?
”
藍硯桉擡頭看向了池言卿:“因為他也中毒了。
”
池言卿:“?
?
?
”
“他也中毒了?
”
藍硯桉點頭:“沒錯!
”
池言卿頓時就好奇了:“你們是在哪裡吃的飯?
”
“常吉怎麽一路上沒有找到你?
”
藍硯桉道:“我留下的線索,被有心人抹掉,李朝瑞帶我去用膳的地方是昌州最大的一個船坊,原我是沒有發現中毒的,直到是送菜進來的女子被李朝瑞拉到了懷裡,我這才是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發現自己也中毒了,所以就第一時間離開了。
”
池言卿微挑了一下眉頭:“船坊?
”
“就是有不少歌女舞女表演的那個紅船坊?
”
來昌州也有幾天的時間了,對昌州的風土人士也算是了解,大底是生活在海邊,所以他們這邊的民風還算是十分的開放。
尤其是那個紅船坊,可以說是昌州最銷魂之地!
藍硯桉立馬道:“是李朝瑞帶我去的。
”
“我原本是要拒絕的,但李朝瑞說他來之前昌州這邊已經是著人安排好了,那紅船坊也是他之前來昌州經常去的地方,我沒有辦法,拒絕不了!
”
池言卿就撇了他一眼,“是嗎?
?
”
藍硯桉用力點頭:“對!
”
“而且我什麽也沒有做,我就老老實實的吃飯。
”
池言卿指著他手臂還有腿上的傷:“那這傷是怎麽回事?
”
藍硯桉有幾分尷尬:“那藥性發作的快,而且那那個紅船坊下面有不少歌女舞女在表演,然後離開的時候,她們就阻止。
”
“我為了保持清醒的離開,所以就不得已如此!
”
池言卿一聽到他這麽一說,頓時也就舍不得怪他了:“好了,這事也怪不得你。
”
說完,她打著眉頭:“那如果李朝瑞也中了毒的話,那會是誰對你下的毒?
”
藍硯桉臉色透著幾分寒氣:“此事我已經著人去查了!
”
池言卿點了點頭,像是想到什麽:“對了,你去紅船坊用膳之時,常吉常樓沒有跟你去,但常吉按你留下來的線索,卻並沒有找到你!
”
“所以這才是耽誤了許久!
”
說到這裡,她眼眸微斂的看向了藍硯桉:“而你留下來的那些線索,都是你們暗衛司常用的線索,連我都不知道,誰能輕易的抹掉!
”
藍硯桉眸色冰冷:“所以,昌州暗衛司有奸細。
”
他道:“全國各地的暗衛司都是才成立不久,也唯有京城的暗衛司是我一手所掌握的,其它之地的我沒有親自盯著,自然也就會魚龍混雜或者是有心之人插手進來的。
”
果然。
池言卿看著他道:“那這奸細跟下藥之人,隻怕是相熟之人!
”
藍硯桉點頭:“沒錯!
”
“所以在昌州的時候,如果我不在你的身邊,切記要讓常樓寸步不離的不要離開你的身邊,哪怕是我遇上危險,也不要讓他離開。
”
“我是可以自保的。
”
“你身邊我安排的其它的人也都是從京城帶來的,可以相信。
”
池言卿自然也反應過來,乖乖點頭。
“嗯,我聽你的!
”
她不懂武功,不添亂,就是最好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