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卿羞的滿臉通紅,一巴掌拍了過去:“誰急了?
”
藍硯桉笑聲更加的愉悅,挨了這一巴掌握著她的手,眸色深深的盯著她:“是我,是我著急了,是我有些迫不及待。
”
男人的模樣,讓池言卿臉上的滾燙再也無法消下去,隻能是往他的懷裡鑽,頭也不敢再擡一下,這個人,怎麽這麽壞?
藍硯桉抱著懷裡女孩這嬌羞的模樣,就仿佛是抱住了全世界,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有這麽一天。
有朝一日,他的卿卿能如此對他。
畢竟,他想起來在一年多以前,她還是在他的面前,那麽高高的在上,有時候看著她的時候工,眼眸當中還有嫌棄之色。
可哪曾想到,如今會有今天?
一切,何得何能?
他清楚的記得,曾經他向天上祈禱,隻要能得到她,哪怕是讓他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如今萬萬沒有想到,上天竟然是聽到了他的心聲,當真,就這麽把他送到了他的跟前。
卿卿,他的女孩……
他牢牢的抱緊著,懷裡響起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藍硯桉……”
他回過神來“嗯”了一聲:“怎麽了?
”
那聲音,低沉,性感,且又帶著磁性。
池言卿卻是擡起頭來看向了他:“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是想要問你。
”
藍硯桉看著眼前女孩那漆黑明亮的眸子,十分好奇:“什麽問題?
”
“你問。
”
“我定無不言,言無不盡!
”
池言卿看著懷裡面的男人,十分認真的問:“為什麽非我不可?
”
藍硯桉一愣,一時半會有些沒大明白:“什麽非你不可?
”
池言卿卻盯著他:“就是你,為何非我不可。
”
她說:“當初,你剛剛從邊關立下戰功赫赫,是京城裡面的新秀權貴,多少朝中大臣想盡一切的辦法想要拉籠你,都想要把女兒嫁給你。
”
她看著藍硯桉:“可是你都一一拒絕了。
”
“然後,你向聖上提親,要求娶我。
”
“所以我一直是很好奇,藍硯桉,為何非我不可?
”
這是前世今生她都好奇不已的問題,為何非她不可?
她捫心自問,從相識,到相知的時候,她待他並不好,並沒有十分客氣,為何非她不可,難道,就是因為她這一張臉嗎?
可是若是因為這一張臉,那京城當中,比她好看的這一張臉也是不少,他若是一個喜好美人的,也沒有必要非她不可。
所以,為何非她不可?
藍硯桉聽到這裡,怔忡了好久,仿佛此時方才明白她的問題一樣,盯著她笑了起來,說:“你可還記得,你四五歲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個小乞丐?
”
池言卿愣了一下:“啊?
”
“四五歲的時候?
”
她擰著眉頭:“這麽久的事情,我怎麽記得?
”
藍硯桉看著她,卻道:“我比你大,那一會兒,我記得。
”
池言卿懵了一下,隻見藍硯桉道:“當時,我姐姐還有教坊為舞妓,有一次,我姐姐隨著教坊裡面其它的女子出去獻舞,被一個權貴看重,非要納她為妾。
”
“我當時十分憤怒,把那個權貴打了,然後,給教坊帶來了麻煩,就又悄悄的溜走,隻是當時我還小,又不知道前路何去,也沒有求生的技能,所以,我就淪為了乞丐。
”
“我在街上四處乞討,也知道我姐姐一直是在尋找我,也知道了教坊的麻煩當時同樣也看中我姐姐的聖上給解決了。
”
“隻是當時不知道他是聖上,隻覺得都是跟那個男人一樣的男人,所以我不願意回到了教坊,四處流浪,成為乞丐。
”
想著當時的情況,他勾唇譏諷一笑:“隻是當時,哪怕是當乞丐,我的脾氣也不大好,所以總是不能討得到填飽肚子的東西。
”
“然後,我就餓得奄奄一息。
”
說到這裡,他看向了池言卿:“然後,當時餓得迷迷糊糊的我,恍惚當中,看到了一個精緻的如同洋娃娃的小姑娘,身邊跟著小丫環,跟著自己的娘親出來逛街,然後手裡面拿著很多很多好吃的,我當時嘴饞的不得了,十分餓。
”
“那個小姑娘,大概是被我盯得發現了,然後,也看到了我的目光,她就將自己手中的吃的給了我,然後,又還去給我買了很多的烤紅薯。
”
烤紅薯?
?
?
這麽一提醒,池言卿突然之間想起來了上一次他離開京城之前吃的那一次烤紅薯的時候,當時,她記得她就想起來了什麽,如今聽到了藍硯桉這麽一說,她頓時就瞪大了眼睛:“當時你見到的那個小姑娘就是我?
?
”
她當時救下的那個小乞丐竟然是就是藍硯桉?
?
?
天啊!
!
她對小時候的事情記憶的實際上並不多,因為她小時候太幸福了,所以很多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提起來的這一件事情她卻是記憶憂新。
其實,她並不是很喜歡烤紅薯。
但卻是因為他當時的狼吞虎咽,卻是莫名的覺得烤紅薯特別好次,從那之後,每年她都喜歡在冬天吃烤紅薯。
藍硯桉看著她終於是想起來了,勾唇一笑,認真的點頭:“沒錯,那一個小乞丐就是我,當年,我餓是奄奄一息的時候,是你救了我。
”
池言卿瞪大了眼睛:“天啊,原來我們那麽早就認識了。
”
藍硯桉點頭:“可不是。
”
他看著池言卿:“也是那一天,我就記住了你,然後,也記下來了你家的馬車,知道你是池家的姑娘。
”
池言卿:“………”
她有些不可思議:“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你就盯上我了?
”
藍硯桉認真點頭:“可不是!
”
“我當時就在想,那麽可愛的一個小姑娘,我肯定得想盡一切的辦法,收到了自己的身邊,不能讓別人給我搶走了。
”
池言卿懵了好半天,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竟然這麽久了?
”
說完像是想到什麽,她立馬問:“對了,那你之後的日子怎麽過的?
”
藍硯桉一笑:“之後,姐姐就找到我了,說她打算進宮,然後我這才知道,後面看中姐姐的那個男人原來竟然是當今的聖上。
”
他低頭斂著神色:“原本,我當時也是不同意姐姐跟著他的,隻是後來,皇上十分有誠意,也告訴我,便是我不同意也沒有辦法。
”
“我孤身一人,保護不了姐姐,還要讓姐姐保護我,又憑什麽阻止姐姐去追求更好的生活,況且,當時姐姐也願意。
”
說到這裡,他譏諷一笑:“我沒有辦法,也明白了一個事實,我若是想要成為姐姐的倚靠,保護好姐姐,我就必須要為強,變得更厲害。
”
“更何況,我還想要報答我的救命恩人。
”
說起來救命恩人的時候,池言卿的臉色一紅,她知道藍硯桉所說的救命恩人其實就是她,她輕咳了一聲,說:“然後你就進入了軍營?
”
藍硯桉點頭:“我改變不了姐姐入宮的現實,便想著成為姐姐的倚靠,也想要,慢慢變得更好更強,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面前。
”
池言卿:“………”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她竟然是曾經救過藍硯桉,所以藍硯桉才會非她不可,她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什麽,立馬問:“等下,我那個時候還是一個孩子,你就盯上我了?
”
藍硯桉幽深的眸色看著她:“我那個時候,也隻是一個孩子!
”
池言卿:“………”
她立馬瞪了一眼藍硯桉:“你也知道你那個時候還是一個孩子?
”
藍硯桉點頭:“對啊!
”
“所以,那個時候,我隻是覺得,就像是天邊的仙女一樣,我想要靠仙女更近一些,然後,我就得再努力一些,如此這樣,我才能一步步的走到仙女的身邊。
”
池言卿的臉色突然之就間變得通紅了起來,“什麽仙女?
”
藍硯桉看著她:“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你在我的眼裡都是仙女。
”
“當年,隻是小仙女。
”
“如今,成為了仙女。
”
池言卿被藍硯桉的話給誇得臉色通紅了起來,就這樣子看著眼前的男人,眸色迷離,隻覺得心臟砰砰跳的厲害,仿佛是就要跳出來似的。
尤其是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唇,她忍不住的吞咽著口水,下意識的覺得有幾分乾渴,輕抿了一下唇,想要再親親。
藍硯桉看著懷裡面的女孩,眸色一下子也變得幽深了起來,低頭,就想要親了過來,可下一秒,耳邊響起來了一個急切的聲音:“司尊,軍營那邊有消息。
”
說話之人是常吉的聲音。
裡面的藍硯桉和池言卿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池言卿更是一把就推開了藍硯桉,直接就是後退了幾步,距離了一個安全的位置。
藍硯桉暗罵了一句,側過頭來冷冷地問:“有什麽消息?
”
常吉聽到這聲音,趕緊從外面進來,還沒有發現這裡的異樣,立馬道:“軍營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齊王殿下正在結集大軍。
”
藍硯桉一聽此話,顧不得其它,頓時臉色沉了下來:“什麽,他結集大軍要做什麽?
”
常吉臉色難看地道:“不知道,但感覺不大妙。
”
藍硯桉道:“立馬讓軍營當中的暗衛司隨時傳遞消息出來。
”
“是。
”
池言卿被這個消息也一下子就驚得回過神來,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齊王這是要做什麽,結集大軍?
”
“他不會是要造反吧?
”
藍硯桉臉色十分難看:“他本來就一直想要的就是造反。
”
“隻是之前師出無名,如今,隻怕是他發現了你拿到了他的罪證,他知道這些罪證到了皇上的手中,他鐵定是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這才是狗急跳牆。
”
池言卿臉色一變:“那怎麽辦?
”
藍硯桉按住她:“別著急。
”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在他的手下也呆過幾年的時間,當時我就是奉聖上之命,安排了不少將軍都在他的手中。
”
“所以邊軍的將士,雖然是忠於元帥,但更多的是忠於朝廷,他若是當真是想要造反,隻怕也沒有那麽多人會當真聽他的!
”
池言卿稍稍安心了下來:“那就好!
”
說完,像是想到什麽,立馬擡頭看向了藍硯桉:“對了,還有袁嶼安!
!
”
“他是李承州的人。
”
“藍硯桉,我懷疑齊王跟李承州也有所勾結。
”
藍硯桉看著她:“你這不是懷疑,而是就是事實!
”
“我此番前來,聖上也是有此旨意,所以讓我前來暗中調查,李承州是不是與齊王勾結,所以當初來了一趟邊關,才會處處替齊王說話。
”
池言卿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
“那個袁嶼安,心機如此深沉,我擔心平西王府也會為李承州所用。
”
“如此一來,隻怕京城危矣。
”
藍硯桉想到這裡,臉色一下子也有幾分難看,是的,他現在不在京城,便是聖上有所查覺,不知道有沒有防備,而且太子殿下還什麽都不知道!
可齊王這一會兒結集大軍又是要做什麽?
他咬著牙齒:“來人,派人潛過去軍營那邊,看看他想要幹什麽?
”
“是!
”
時至下半夜,藍硯桉很快得到消息齊王是想要做什麽,他是準備要造反了,常吉臉色十分難看:“現在軍正在軍營集結。
”
“一大清早不要奔赴下一城。
”
藍硯桉立馬就明白過來了:“傳消息出去,告訴他們,我們藏身於此,誘齊王府等人前來,然後讓讓藏於大軍當中的暗衛司人,救出來那些主將,命他們帶兵突圍!
”
“是!
”
交代下去之後,藍硯桉側過頭看向了池言卿:“卿卿,你怕不怕?
”
池言卿搖頭:“跟你在一起,我怎麽都不怕。
”
藍硯桉勾唇一笑,他伸手抱住了她:“接下來,是真的有一場硬仗要打。
”
池言卿點頭:“我明白。
”
“我們一起面對!
”
藍硯桉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抱緊,此時再送她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也沒有過多的人能送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