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想到,你愚蠢至極的算計著本候,最後卻落到了那些人的手中,本候不得已看在你爹的份上去救你,不然又如何能遇上伏擊?
”
李朝瑞臉色鐵青,他死死的盯著藍硯桉,仿佛是憤怒到了極點:“你為什麽沒有死,你為什麽沒有死在北涼人的手中?
”
他看著藍硯桉:“正是因為有你,我爹對我這個世子時時不滿,時常拿你來跟我比較,你為什麽沒有去死,為什麽沒有去死?
”
藍硯桉倒是有幾分詫異:“原來是因為如此你才恨我。
”
說到這裡,他眼眸一冷:“可惜了,想要讓我死,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
”
李朝瑞恨恨的盯著他,因為憤怒,一時半會都踹不上氣,好半天,他才看著藍硯桉。
又看著滿船之上現在被藍硯桉所控制,他百思不得其解。
“剛剛我讓你的人不是都滾下船了嗎?
”
“他們怎麽會在這裡?
”
藍硯桉“哦”了一聲:“他們就沒有下船。
”
李朝瑞臉色一變,立馬搖頭:“這怎麽可能?
”
“他們怎麽可能沒有下船,他們沒有下船,躲在了哪裡?
”
這一次回答他的是常吉:“我們藏身於船底部之下,待你們查過之後,開始航行,便鑽出來了水面,一直依附在船身之上。
”
李朝瑞瞪大了眼睛,幾乎是不敢相信:“所以,你們一直是在跟著我們?
?
”
常吉冷聲地地道:“沒錯!
”
“至於世子爺讓人扔下來的兵器,我們也派了水性好的人,全都撿了起來,並且一直是栓在了船上,現在,也全都撈了下來!
!
”
一番話,讓李朝瑞直接就是跌坐到了地上:“什麽,全都撿了起來?
”
藍硯桉看著他:“李朝瑞,如今,你們齊王府勾結宋王府,意圖謀反,又或者是說,宋王府,宋家,都是為你們齊王府所做之事。
”
“如今,鐵證如山。
”
他冷聲地道:“你們齊王府,完了!
”
一句話,讓李朝瑞本能的就打了一個顫抖:“不,不,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們齊王府不可能會完的,不可能會的!
”
說完,像是想到什麽,死死的盯向了藍硯桉:“藍硯桉,我爹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們齊王府,為什麽?
”
藍硯桉譏諷冰冷地道:“先不說你們齊王府利用本候總攬軍權,便是你們齊王府當真待過本候不薄,可本候先是大燕子民,朝廷官員,再其次才是曾經與你們齊王府在邊境並肩做戰過,況且,你們齊王府意欲謀反,本候身為暗衛司司尊,查你們,不是應該嗎?
”
說到這裡,他眼底崩發著殺氣:“倒是你,膽敢傷害本候的未婚妻!
”
他一把抓住了李朝瑞的脖子:“你是不是以為,本候當真是不敢殺你?
?
”
李朝瑞氣到渾身顫抖,被他這麽一抓起來,嚇得臉色鐵青:“你,你想做什麽?
”
藍硯桉盯著他:“本候說過,要替本候的卿卿報仇。
”
說完,手握著剛剛插入他胸口的匕首的刀柄,一點點的取出來,那速度極慢:“你說,本候現在是想要做什麽?
?
”
話落,取出來那匕首之後,差不多,開始在他的體內轉動。
李朝瑞害怕不已,正準備說什麽,那匕首的轉動立馬撕碎般的疼痛傳了出來,他隻覺得整個人仿佛是被切割成了兩半一樣,疼的慘叫了起來:“啊……”
最後,全身疼的縮成了一團,直接就是倒在地上,徹底的就暈死了過去,再也發不出來一絲的聲音,生不如死。
藍硯桉掌握著暗衛司,暗衛司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他再了解不過,對付區區一個李朝瑞從小養尊處優的世子,更是多的是手段。
隻是他一臉的嫌棄,沒有想到這麽不中用,人就暈死過去了。
若不是卿卿還在這裡,他有的是法子折磨著他,讓他生不如死。
一旁的福伯看到這一幕,嚇得面色慘白:“世子爺,世子爺……”
“藍硯桉,你殺了我們世子爺?
”
藍硯桉側過頭來盯著他看了一眼,隨後,譏諷一笑:“放心,你們世子爺,暫時還沒有死,他的性命,還得留著帶回京城,好好審案!
”
福伯松了一口氣,可聽到他的話,卻是臉色鐵青:“藍大人要將世子爺帶回暗衛司審案?
”
藍硯桉道:“不然,你以為呢?
”
“若非他是齊王府的世子,口供十分有用,你以為本候還會留他的性命?
?
”
說完,又盯著福伯:“當然,身為齊王的心腹,還有福伯你的口供,也是同樣的重要,所以你放心,本候是不會讓你們二人死的。
”
福伯松了一口氣,可一想到暗衛司,就忍不住的瑟瑟發抖了起來,到了暗衛司那種地方,隻怕,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可想著所有的事情,想著藍硯桉的突然之間出現,還有一直是潛伏在船上的暗衛司的人,他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藍大人,草民有一點不大明白,聖上是何時懷疑我們齊王府的?
”
沒錯,今天的事情,一切看起來仿佛都像是一個圈套,一個故意等著齊王府往裡面鑽的圏套,若不是早就懷疑,又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圈套?
藍硯桉側過頭來,看向了福伯:“你倒是一個聰明人。
”
難怪,能成為齊王的心腹。
難怪,齊王會讓他陪著李朝瑞一起出來辦事。
李朝瑞那一個蠢貨會如此聽他的話,他倒當真是一個聰明人!
福伯一臉慚愧的樣子:“從在青山港發現藍大人開始,草民就大概明白了,怕不是,聖上,又或者是說藍大人早就懷疑了齊王府,所以,這才是會派藍大人前來。
”
藍硯桉諷刺一笑:“沒錯!
”
“你們齊王府是不是以為宋王府一家人伏誅了之後,你們齊王府利用宋王府的事情,就沒有人發現了,又或者是說,暗衛司沒有查到?
”
福伯道:“之前倒還當真是如此天真的以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