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閉上了眼睛,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落到這個地步,池言卿的話還不斷的在耳邊回響著,讓她腦子嗡嗡的作響。
她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如今,她對殿下已經是沒有多大的用處了,她知道了殿下這麽多的秘密,殿下,殿下還會放過她嗎,還會留著她的性命嗎?
不,不行,她必須要給自己留一條活路!
這麽一想,她低頭,拿著筆墨開始書寫著什麽,寫完之後,她折疊起來拿出來,交給了她的心腹聲吩咐道:“送到永安候府!
”
“是!
”
心腹拿著她的書信,轉身就來到了二殿下的書房。
李承州看著她的書信,面色透著幾分諷刺的寒氣,將上面的時間改了改,然後又交給了心腹:“送出去!
”
“是!
”
翌日晌午,李承州出去了之後,池南語也跟著悄悄的出了門,來到了她原本約定好的一個茶樓的包廂內。
剛剛推開了房間的門,看到坐在那裡的李承州,她臉色一變,“殿,殿下……”
李承州正在那裡泡著茶,看著她過來,看了一眼他對面的位置:“坐!
”
池南語此時一瞬間心底毛骨悚然,寒氣逼人,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淚,如今聽到李承州的吩咐,她身子一軟,直接就是倒到了地上:“殿,殿下……”
李承州看著她:“怎麽了?
”
池南語看著李承州的眼神,隻覺得全身冰寒入骨,下意識的連滾帶爬的過來:“殿下,殿下怎麽會在這裡?
”
李承州盯著她,“你不是約池言卿來這裡的嗎?
”
“本王替她赴約。
”
替池言卿赴約?
池南語沒有那麽愚蠢,這樣子的話她怎麽可能會相信?
池言卿如今對他的態度,她又哪會知道?
她盯著他,渾身冰涼:“殿,殿下……”
李承州譏諷一笑:“看樣子,你還是有幾分聰明的。
”
“並不信本王這一句話啊!
”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端過來了其中的一杯茶,上前了一步:“不信也是聰明的表現,本王確實不是替她來赴約的。
”
“而是你約她前來的信,本王看到了。
”
說完,便蹲了下來:“現在來告訴本王,你為什麽要約她前來?
?
?
”
池南語面色瞬間慘白,原本以為是她的心腹,可卻萬萬沒有想到,怕不是要她命的人,什麽心腹,她開始恐懼不已,看著李承州道:“殿,殿下……”
“妾,妾,妾約她前來,約她前來隻是想要喝茶!
”
她仿佛是終於找到了理由和借口一樣,說:“對對對!
”
“妾隻是想要約她喝茶,讓她別再,別再繼續追究下去了!
”
李承州諷刺的笑出聲來:“原來,隻是約她來喝茶的啊!
”
說完,側過頭來看著他手中的茶:“剛好,本王給你泡好了。
”
“來,喝掉它!
”
池南語此時怎麽敢喝?
尤其是看著那端過來的茶,就仿佛是催命符一樣,她下意識的搖頭:“不,不必了,妾,妾不敢勞煩展下為妾衝茶,妾……”
話還沒有說完,李承州徒然之間捏住了她的下頜,直接就是將那茶水朝她的嘴巴裡面灌了進去,池南語本能的就拚命的掙紮了起來,剛想要說話,可卻被李承州用力的擡了一下下頜,那些茶水一半進了她的肚子,一半撒到了她的身上。
她下意識的乾嘔了起來,想要吐出來,李承州捏著她的下頜並沒有松手的意思,直到是她徹底的吞了下去,這才是甩開了她。
“怎麽,你不是向來對本王最為情深的嗎?
”
“如今,本王親手喂你的茶水,你怎麽還能吐了出來?
?
”
池南語的下頜松開,不斷的乾嘔著,想要吐出來,可此時什麽也吐不出來了,她恐懼不已,擡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渾身顫抖:“殿下,殿下給妾喝的是什麽?
”
李承州已經是站了起來,拿著帕子將杯子一點點的擦試乾淨,聽到她的話,側過頭來,幽深的眼眸一片陰鬱。
“自然是,要你命的鶴頂紅了!
”
池南語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鶴頂紅?
?
她下意識想要說什麽,可下一秒,瞬間隻感覺到五髒六腑仿佛是要被撕碎了一般,一口鮮血一吐而出,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她瞪大了眼睛,擡起頭來盯著李承州:“殿下,為,為什麽?
”
殿下竟然是真的對她下了毒?
李承州瞧著她這模樣,欣賞了一會兒:“你知道了本王這麽多的事情,如今,還敢防著本王,本王又怎麽能容得下你?
”
池南語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抓住了李承州的衣擺:“可殿下,你怎麽能,怎麽能這麽對妾,妾,妾對殿下,忠心耿耿,為殿下做了那麽多的事情,殿下怎麽可以?
?
”
“怎麽可以殺了妾?
”
李承州擦乾淨杯子之後放在了桌面上,捏住了她的下頜:“忠心耿耿?
”
“忠心耿耿你見了池言卿之後還敢約她前來?
”
池南語眼淚跟著一湧而下,“就算是如此,殿下便能對妾如此心狠手辣嗎?
”
“妾,妾也還沒有做什麽啊!
”
李承州譏諷一笑:“等你做了什麽,可都晚了!
”
說完,冷冷的甩開了她,將她丟到了地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池南語,你跟在本王身邊這麽久,你是什麽樣子的人,本王再了解不過。
”
“你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而且心機深沉,心狠手辣,你動了的心思,以為本王還會再給你機會嗎?
”
池南語直接就是被他毫不留情地給甩到了攤在了地上,就這樣子看著他那冷漠冰霜的樣子,說:“殿下如今這麽說,可我與殿下,不是同類人嗎?
”
李承州側過頭:“沒錯!
”
“我們是同類人!
”
“所以,你有異心,本王怎麽容得下你?
”
池南語終於是絕望的攤到了地上,再也沒有一絲絲的勇氣,隻覺得喉嚨深處不斷的有鮮血溢了出來,全身無力,陷入了暈沉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