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高興,我在這裡向你道歉!
”
池言卿冷笑:“不必了,你的道歉,我不會接受,我更不可能會原諒你這種虛偽之人的道歉,所以還是收起來你的歉意。
”
袁嶼安也不強求:“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向你道歉一下!
”
池言卿厭惡不已:“行了,袁嶼安,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在我的面前再裝腔作勢,做出來一副好人了,我隻問你,此番你前來酒城,到底是想做什麽?
”
袁嶼安沒有隱瞞:“自然,是阻止藍硯桉回到京城!
”
池言狠眼眸冰冷:“你以為你阻止得了?
”
袁嶼安隻是一笑:“若是我一個人,怕是有些困難。
”
“但是想來你也知道,這齊王府可是比起來任何人都不想要讓他回到京城,所以,倒也不是什麽特別困難的事情。
”
說完,像是想到什麽,又仿佛是才想起來一樣地道:“哦,對了。
”
“或許,他已經回不去了。
”
池言卿掌心一緊,淩厲地道:“你們做了什麽?
”
袁嶼安立馬舉起來了手,一副無辜的樣子:“別說我們,應該問齊王府。
”
他說:“池姑娘,我是跟你前後一起到酒城的,我就算是想要做什麽,也做不了,所以這件事情當真是跟我沒有關系。
”
池言卿卻是咬著牙齒,冷冷的盯著她:“那齊王府,到底做了什麽?
”
袁嶼安道:“暫時還不知道。
”
“一切,就還需要等。
”
池言卿死死的盯著他:“袁嶼安,我告訴你,若是藍硯桉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不管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系,我是絕不可能會放過你!
”
袁嶼安一臉的無奈樣子:“池姑娘,如此這樣,是不是對我不公平?
”
池言卿淩厲地道:“似你這種卑鄙無恥之人,還有什麽公平可言?
”
“當初,我就不應該救你,就應該讓袁庭年找到了你,然後殺了你。
”
袁嶼安那溫和的樣子終於是多了一絲絲冰涼的冷意,看著眼前這瓷白惹的女孩,有幾分傷心:“池姑娘,你就如此恨我?
”
池言卿隻是冷笑:“恨你?
”
“你還不配。
”
“我隻是覺得認識你了這樣的人,讓我惡心!
”
這一番話,徹底的讓袁嶼安安靜了下來,看著對面的女孩,他道:“池姑娘,我也隻是生存艱難罷了,一切也不過就是自保,我……”
池言卿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再自保,也不該拿旁人無辜的性命去填自己的路,更何況,你這些年來真的艱難嗎?
”
“你父親可是一直護著你,你卻還是如此為非做歹,現在還說自己無辜?
”
“你無辜,難道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他們不無辜嗎?
”
袁嶼安沉默了一下,他說:“我已經是用盡了一切的辦法補償著他們的家人了,讓他們的家人餘生能生活的好一些!
”
池言卿冷笑:“虛偽。
”
“袁嶼安,用善為惡,你才是真正的無恥。
”
袁嶼安看著眼前的女孩,他掌心微微的收緊,逼著自己冷靜了下來,他說:“知道這件事情池姑娘知道真相之後有些難以接受。
”
“也罷,我也就不打擾池姑娘了,池姑娘先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的睡上一沉,明天冷靜過後我們再談!
”
說完,他便站了起來:“我就先回去了。
”
池言卿直接就叫住了他:“等等!
”
袁嶼安側過頭來:“池姑娘還有何事?
”
池言卿一臉著急地地問:“你們對藍硯桉到底是要做什麽?
”
袁嶼安微怔了一下,看著她那擔心的模樣,問:“你就如此的擔心他?
”
池言卿此時十分擔心的模樣,直接就道:“廢話,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擔心他又擔心誰,你們到底是要對他做什麽?
”
“還有藍硯桉他人呢?
”
“他人到底是在哪裡?
”
袁嶼安瞧著她擔心的模樣,多了一抹心疼,剛想要問什麽,突然之間想到了她失蹤的這一天一夜,他突然之間就盯著她看著:“你沒有見過藍硯桉?
”
池言卿一臉詫異震驚:“我在哪裡見過藍硯桉?
”
袁嶼安看著她繼續問:“你沒有見過藍硯桉,為何要從驛站逃走?
”
池言卿:“?
?
?
”
“袁嶼安,你是不是真當我傻?
”
“還是天真的以為我這一路上都相信著你?
”
“你自己鬼鬼祟祟的從驛站裡面離開,誰知道你心底打著的是什麽鬼主意,我為什麽不逃走,難不成要我在那裡等著你算計不成?
”
袁嶼安本能的就想要解釋:“這一次就還真的沒有想過算計你。
”
池言卿諷刺一笑:“你覺得事到如今,你的話還能相信嗎?
”
袁嶼安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你這個向來聰明,你既然早就懷疑我了,那肯定是會對我藏了一手,自然是不會相信。
”
說完他道:“也罷。
”
“以藍硯桉對你的感情,他若是見到了你,絕計不可能會讓你再被李朝瑞抓住,更不可能會讓你被帶到齊王府來。
”
池言卿盯著他:“袁嶼安,你到底是想說什麽?
”
“你們又到底是要對藍硯桉做什麽?
”
袁嶼安卻是不打算再回她:“你現在不太冷靜,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冷靜下來之後,我們再好好的談談!
”
說完便道:“你先好好休息,我走了!
”
隨後,便出了屋內的門,然後吩咐道:“看好門窗,不許她離開半步!
”
“是!
”
話聲一落,很快,隻見房間的大門就要被關上。
池言卿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立馬撲了過來,大叫了起來:“袁嶼安,你幹什麽,你放開我,放開我,把門打開,快把門打開。
”
可是無論她如何叫,再也沒有人出現,更沒有人替她把門打開。
池言卿氣得狠狠的拍向了大門,最後終於是閉上了嘴巴,仿佛是累極了這才是死心的閉上了嘴巴的樣子,隻是屋內的她小臉冰寒至極。
若是不演上這麽一場,以袁嶼安的聰明,指不定會發現了什麽。
這個袁嶼安,她也是第一次發現,這個世上竟然是有比李承州還要厚顏無恥之人,明明是行的極惡之事,卻還能說出來自己是不得已的善舉一樣。
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不要臉之人?
難怪,前世她對他竟然是一無所知。
如此心機之人,隻怕是隱藏的極好,又怎麽可能會讓前世那般愚蠢的她自己給發現了,甚至,隻怕李承州也不過就是他的利用對象。
他想做什麽?
若是想要利用李承州在平西王府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他如今也算是拿回來了,那他現在又想要做什麽?
突然之間,她想到了她在齊王府書房之外面偷聽到的一切,盡管,她不大相信,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依舊在想,難不成,真的是因為她?
呵,因為她?
也就是說,因為她,他想要除掉藍硯桉?
袁嶼安,他也配!
大概是大吼大叫了一通,再加上今天晚上這麽折騰了一圈,當一切於安靜了之後,她很快就覺得疲倦的不行。
屋內十分的溫暖,她自知想要逃出去的可能性為零,所以很快就躺在了床上睡下,一切就等明天早上再說。
……
翌日,池言卿睡到了晌午還沒有醒過來,倒是門院外面的聲音給吵醒的,她微微擰了擰眉頭,隻覺得外面的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沒有響起來。
直到是人坐了起來,再聽著外面的聲音,她似乎是想起來了,李朝陽?
隻聽到院外面一個淩厲的聲音響起:“放肆,你們這些狗奴才,也敢攔本郡主,便是他袁嶼安,也沒有這麽大的膽子。
”
“給本郡主滾開!
”
話落,下一秒,便一腳踹開了她所住屋子的大門,然後直接就闖了進來。
門的下人還想要攔:“郡主殿下,我們袁公子當真是有吩咐,不允許任何人進出,齊王也有吩咐,一切聽從袁公子的吩咐,你……”
李朝陽淩厲地道:“滾!
”
而此時,池言卿剛剛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外面進來盛氣淩人的李朝陽,就多了一抹親切,翻身下了床,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她倒也不介意外面還有侍衛,畢竟這裡是齊王府,隨時她都準備著,所以她昨天晚上入睡的時候,也隻是脫掉了外衣。
一切的一切,等離開了這個鬼地方之後再說,先保證好充足的睡眠。
這一夜下來,她確實是睡的十分的舒服,這一會兒被李朝陽這麽一吵,倒也是醒過來了,她更好衣之後,掀開了那一層幔帳,從裡面出來:“李朝陽,好久不見。
”
李朝陽正在攆這些下人滾,看到池言卿從裡面走出來,不可思議的上下打量著她:“池言卿,竟然真的是你?
”
“你竟然當真是出現在我們酒城,還出現在我齊王府?
”
池言卿點頭:“沒錯!
”
說完,看向了李朝陽:“瞧著朝陽郡主如今又像是以往那般盛氣淩人的樣子,看樣子,在京城發生的事情,並未曾影響到朝陽郡主。
”
李朝陽瞬間勃然大怒:“池言卿,你這個賤人,你還敢說?
”
池言卿一臉詫異:“為何不敢說?
”
她道:“當初,朝陽郡主落入暗衛司的大牢裡面,跟我可沒有任何的關系,朝陽郡主要是真的生氣的話……”
她話氣停頓了一下:“那也應該是氣自己的兄長和父親,是他們連累了你,所以這才是害得朝陽郡主落入了暗衛司的大牢!
”
李朝陽瞬間勃然大怒:“放肆,你敢挑撥我們父女兄妹之意的關系?
”
池言卿很是不解:“這算是挑撥嗎?
”
“我也不過就是說了實話吧!
”
隨後,諷刺一笑:“還是,朝陽郡主過了這麽久,還是跟之前一樣,並不大喜歡這些並不大好聽的實話?
”
李朝陽給氣得不輕:“池言卿,你這一張嘴還是跟在京城的時候一樣的討嫌。
”
說完,冷冷地盯著她:“隻是,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眼下是在什麽地方?
”
“這裡是酒城,我的地盤,我的家,你還敢如此的張狂,怎麽,你是不是以為你還在京城,我不敢對你怎麽樣?
”
池言卿搖頭:“朝陽郡主誤會了。
”
“我可從來都沒有敢認為朝陽郡主不敢對我怎麽樣。
”
她諷刺道:“當初,在京城的時候,朝陽郡主不也是曾三番幾次的意圖想要過我的性命嗎,如今在朝陽郡主的地盤上,我又豈敢如此天真?
”
李朝陽冷笑了一聲:“你明白就好!
”
“如今你還敢在我的面前張狂?
”
池言卿淡聲地道:“跟朝陽郡主也認識這麽久了,便是我想要裝得虛偽或者是唯唯諾諾,也不像我的性格。
”
“當然,我相信,便是我如此,朝陽郡主也未必會相信那就是我吧!
”
李朝陽:“………”
她說的如此誠懇,以至於她竟然還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
她愣了一會兒,隨後一把拉了過來了她:“你少跟我廢話。
”
“跟我出去!
”
池言卿眼底掠過一抹笑意,站在那裡不動:“去哪裡?
”
李朝陽淩厲地道:“你那麽多廢話做什麽,跟我走!
”
池言卿“哦”了一聲:“好的!
”
她挑了一下眉頭:“不過,你能帶得走我?
”
李朝陽一愣,立馬就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瞬間勃然大怒:“你什麽意思,這是我齊王府,我是郡主,你以為這是京城,誰還敢攔我?
”
說完,厲聲地道:“來人,把她給我帶走!
”
“是!
”
很快,李朝陽帶著的人就要帶走她。
池言卿倒也是格外的配合,就乖乖的跟著她走,剛剛出了院落大門口,果不其然,如她所料一般的被人直接就給攔了下來。
“朝陽郡主,袁公子有令,不許任何人帶走池姑娘!
”
李朝陽瞬間勃然大怒,手中的長鞭直接就狠狠的揮了出去:“放肆。
”
“這是本郡主的家,本郡主要帶走誰,還需要你們這些狗奴才來阻止?
”
她厲聲道:“來人,把這些狗東西給我拿下。
”
ps:嘿嘿,不出意外,這個月底就能完結,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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