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卿本能的擰了眉頭,可順著他的眼神看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方知也的手臂,她立馬想要掙開,可還沒有掙開,一道寒光閃過。
她驚呼了一聲,方知松也臉色一變,一把拉開了她,就地一滾,躲開了朝他手臂砍過來的一劍,他有些氣急敗壞:“藍硯桉,你瘋了吧!
!
”
說完看向了池言卿:“言卿妹妹,你沒事吧?
”
池言卿被他這麽一拉,拉到了懷裡就地一滾,兩個人是一個擁抱的姿勢滾到了地上,倒是顯得十分的親密無間。
她下意識的推開了方知也準備站了起來,方知也也準備松開她,卻一道冰冷駭人的聲音響起:“放開她!
!
”
方知也一愣,擡起頭來看向了藍硯桉,想到剛剛那一劍,他眼眸一冷,拉著池言卿站了起來將她直接就護在了身後:“我不放,又如何?
”
藍硯桉眼眸徒然之間一寒,刺骨冰寒的殺氣撲面而來,仿佛是下一次殺氣森寒,正當他準備說什麽,被方知也護在身後的池言卿終於是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他:“方知也,這裡有你什麽事,還不給我讓開!
”
方知也:“………”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被池言卿一把推到了一邊,然後站在了藍硯桉的對面,一臉的憤怒:“藍硯桉,你剛剛發什麽瘋?
?
?
”
剛剛那一刀,是朝她砍過來的。
她道:“你想殺了我?
”
藍硯桉:“………”
他一聽此話,那猩紅冰冷的眸子看向了她立馬慌張解釋。
“卿卿,我怎麽舍得殺你?
”
他眼眸移開,一瞬間變得冰冷:“我不過,就是要砍了這一隻唐突了你的手罷了!
”
池言卿自然是知道他並不想殺了她,那一刀朝她砍過來的沒錯,更確切的說,是朝方知也砍過來的,是朝方知也抓著她手臂砍過來的。
一想到剛剛的情況,她依舊心有餘悸。
“你瘋了?
”
“他怎麽唐突我了?
”
藍硯桉又看向了她:“他抓著你的手半天不放,還不算唐突?
?
”
池言卿氣得不輕:“藍硯桉,我看你是瘋了,別說他不是唐突了我,就算是唐突了你,你就能隨意砍斷了他的手?
“
藍硯桉那狹長的眼眸那一瞬間似乎是變得有幾分扭曲:“怎麽,為何不能?
”
“還是,你心疼了?
?
”
池言卿臉色一下子變得冰冷:“藍硯桉!
!
”
“什麽叫我心疼了?
”
“別他他是我哥的朋友,便不是我哥的朋友,他也是成國公世子,當朝太子妃的弟弟,你能隨意當眾砍斷他的手?
?
”
藍硯桉被她這麽一吼,整個人稍稍冷靜了一下,想著剛剛之舉確實是冒失,可看池言卿這般護著他的模樣,他掌心緊握:“那你與他在這裡做什麽?
”
池言卿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方知也看著他,神色變得冰冷:“所以藍大人就是我與言卿在這裡,便怒氣衝衝過來一副抓奸的模樣?
”
藍硯桉淩厲地擡頭:“閉嘴!
”
“什麽言卿妹妹?
”
“她不是你的妹妹!
”
方知也譏諷一笑:“她確實不是我的妹妹!
”
“但本世子自小就拿她當妹妹,她未曾與藍大人訂婚之前,本世子便當她是妹妹,怎麽藍大人倒還是以為與你訂婚了之後,我們便不得再來往?
”
藍硯桉眼眸一冷,沒有廢話,手一下子就握住了他腰間的腰刀,殺氣騰騰的樣子:“看樣子,方世子還覺得自己沒有錯!
”
“既然如此,那我暗衛司便教一教方世子!
”
方知也冷笑:“藍大人好大的氣魄,本世子未曾犯法,倒是想要看看藍大人今天是如何要用暗衛司來教訓本世子!
”
池言卿眼見著兩個人就要打起來,藍硯桉怒火處在邊緣,終於是又反應過來,立馬上前了一步拉住了藍硯桉:“藍硯桉,你發什麽瘋?
”
“上一次不是告訴過你,我與他沒有任何關系的嗎?
”
方知也好氣息的性子也此時怒氣衝衝:“言卿妹妹,你不必搭理他,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天敢拿本世子如何?
”
“你……”
池言卿實在是頭疼:“行了,你閉嘴,這裡沒有你什麽事。
”
重生回來把藍硯桉給哄好之後,她很長一段時間幾乎是要忘記了藍硯桉實際上是有一個佔有欲多嚴重可怕的人,更何況,上一次因為那一句“言卿妹妹”他已經介意方知也了!
原以為是哄好了,沒有想到還沒有哄好。
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第一次方才真正的體會到藍硯桉佔有欲的可怕?
?
這方知也可是一等國公府的世子,當朝太子妃的嫡親弟弟,他竟然完全不顧那麽多,也敢出手,他是不是瘋了?
倒是她這一句話,瞬間就哄好了處在憤怒邊緣的的藍硯桉,眼眸一下子變得清明,她說,這裡沒有他什麽事。
是不是證明他誤會了?
他沒有說話。
倒是方知也憤怒不已:“池言卿,什麽沒有我什麽事,你沒有看到他在發什麽瘋嗎,我好歹也是國公府世子,他竟然是如此目中無人,張揚跋扈,聖上許他暗衛司司尊,便是讓他如此仗勢欺人,目空一切的嗎?
”
藍硯桉狹長的眼眸看向了他,依他看,這個方知也是真想找死!
池言卿瞪著他:“你剛剛抓我手臂,明明就是於禮不合。
”
方知也:“…………”
原本冰冷的眼眸一下子有幾分黯然之色,便是如此的他,她也願意嫁嗎?
他沒有說話,池言卿這才是扭過頭來看向了藍硯桉,冷冷地問:“藍硯桉,方知也的話是真是假,你怒氣衝衝的過來,便是聽說我與他在此,特意過來抓奸的?
?
”
“是嗎?
”
藍硯桉見她對方知也的態度,那一瞬間怒氣消散,看著她的質問就本能的搖頭:“不是,我隻是………………”
話說到這裡,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池言卿冷笑:“隻是什麽?
?
”
“你自己也說不上來了嗎?
?
”
藍硯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