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司的人一聽,諷刺一笑:“朝陽郡主,我們這些人是狗東西,見不得人的,但是,我們再見不得人,也不會做出來謀反之事。
”
“倒是你們齊王府,身為皇親國戚,竟然是做出來謀反之事,嘖嘖嘖,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
李朝瑞臉色一變,整個人也就一下子就跌到了地上:“你們胡說,你們胡說,我們沒有,我們齊王府沒有!
”
她被帶到了暗衛司發現了兄長之後,也就知道了兄長為何會被帶回來暗衛司,原本以為隻是給她準備彌漫香之罪,可萬萬沒有想到還涉嫌那麽多的兵器之後。
隻是幸好,幸好兄長什麽也沒有招,所以,她們都一起死不承認。
可萬萬沒有想到藍硯桉回來了。
藍硯桉,藍硯桉可不像是其它的人那般一樣好糊弄啊!
這樣子的念頭掠過,她本能的就打了一個顫抖,害怕恐懼不已,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暗衛司的人直接就是將兄長給丟到了監獄之後,一臉嫌棄地道:“早早的老實招了多好,何必又平白無辜的要受這麽多罪?
”
李朝陽臉色一變:“你們說什麽?
”
“我兄長招了什麽?
”
暗衛司的人一聽,側過頭來諷刺一笑:“招了什麽,呆會朝陽郡主就知道了。
”
說完,大手一揮:“來人,審完了齊王世子,現在也應該審問朝陽郡主了。
”
“把她帶過去!
”
“是!
”
李朝陽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看看著她牢裡面的大門被打開,進來了兩個暗衛司的人拖著她就要往外面走。
她本能的拚命掙紮:“你們幹什麽,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
可惜,無論她如何掙紮,都沒有半點的用,這些人非但是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相反的把她給抓得牢牢的。
沒有之前的那種恭敬,更多的是淩厲:“朝陽郡主最好是老實一些,我們司尊可不是刑部或者是大理寺的那些人。
”
“你今天不審也得審!
”
李朝陽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你們是說,藍硯桉要審我?
”
暗衛司的人道:“不然你以為呢?
”
李朝陽身子軟,幾乎是要攤到了地上,可暗衛司的人拖著她就往外面走,壓根就不讓她攤到了地上,她被迫的站著拉著過來了審訊室這邊。
直到是看著審訊室那主位那裡坐著的身影,她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的厲聲的叫了起來:“藍硯桉,你竟然是真的敢對我哥用刑?
”
藍硯桉這才是有心情搭理她,掀開了黝黑的眼眸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很快,就有人直接就上前要來綁著她。
李朝陽恐懼不已:“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可惜,無論她如何掙紮,如何反抗,如何尖叫,還是被人捆起來了雙手,然後,牢牢的掛在了一個架子之上。
這個架子李朝陽之前見過,是針對要用刑的犯人的,沒有想到竟然是要用到她的身上來,更沒有想到是藍硯桉用到她的身上來!
這一幕,這一切讓她傷心欲絕,整個人也痛不欲生。
她擡起頭來,一雙眼睛猩紅似紅的盯著他問:“藍硯桉,你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
”
藍硯桉這才是掀開黝黑冰冷的眼眸:“那是因為你不識好歹,天真愚蠢無知,還是你當真以為,有齊王府做後盾,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
李朝陽卻是生不如死,她尖聲的叫了起來:“說到底,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池言卿那個賤人是不是?
”
“藍硯桉,不就是因為我陷害了池言卿那個賤人,你才這樣子對我,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她是不是?
”
藍硯桉看著她:“所以,這麽說來,你是承認你對皇太孫下毒了?
”
李朝陽臉色一變,本能的搖頭:“我沒有,我沒有對皇太孫下毒,我沒有對皇太孫下毒,你休要冤枉我,是池言卿,是她下的毒,是她下的毒!
”
藍硯桉坐在那裡,慢條斯理地道:“李朝陽,許家的人都交代了,說是奉了你的命令,要給你在東宮買通的宮女尋一個方便。
”
“許家的人雖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下藥的宮女雖然也死了,你身邊去找那下藥的宮女也死了,但東宮卻是有宮女見到兩個人見面。
”
“再加上,你身邊的人給許如身邊的丫環的銀票乃是出自於你齊王府的銀票,這些,可都是鐵證如山的證據,哪怕你承認不承認,也都沒有用。
”
“你對皇太孫下毒一事,也是無可辯駁了!
”
他淡聲地道:“本尊之所以要拖這麽久的原因,也不過就是因為這彌漫香不知道你是從何而來,畢竟在齊王府本尊並沒有收到。
”
“剛巧,本尊收到消息,齊王府與宋王府應是有所勾結,而宋王府留在昌州的鐵礦丟失了一半跟齊王府有關系,本尊查到彌漫香跟宋王府也有關系,所以,就跑了一趟昌州,沒有想到,你兄長竟然是也動身前往了昌州,給本尊準備了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
他看向了李朝陽那震驚不已的樣子:“而剛剛,你兄長也已經是招了,彌漫香是他給你的,是他給他在昌州一個香好的開得香料坊,那香料坊的香料很多都是來自於西域,其中,這彌漫香也是從他的手中來的,送到了宋王府的手中的。
”
“你手中的,自然也是他給的。
”
他拿出來了一張紙,攤給給李朝陽看:“你看,這是你兄長剛剛畫押招供的,你現在承認不承認,意義已經不大了!
”
李朝陽聽到這些話,看到那畫押,身子一軟,整個人就被掛在了那裡,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不可能,這是假的,這是假的!
”
“不對,這是你們刑訊逼供的,作不得數的,是你們刑訊逼供的,不能作數的,不能作數的,不可以作數的……”
藍硯桉淡聲地道:“若單單隻有這個,確實是作不得數。
”
“但是,有了許家的證詞,還有那些幫你除掉那些宮女的太監的證詞,這些,也就能作得數了。
”
說宛,他看向了李朝陽,黝黑的眼眸帶著諷刺冰冷之色:“況且,作不作得數,有這麽多的證據,你不會還當真以為你能逃得掉吧?
”
一句話,讓李朝陽絕望到了極點,是啊,有了這麽多的證據,大哥的口供作不作得數還有用嗎,況且,在藍硯桉的眼皮子底下,誰又能耍什麽花樣?
恐懼到了極點之後,她的眼淚跟著一湧而下,她崩潰地道:“藍硯桉,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要這樣?
”
“我們齊王府待你不薄,你在酒城的時候,我更是對你那麽好,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怎麽可以對我如此的心狠?
”
“你怎麽可以?
”
藍硯桉眼眸一下子就變得冰冷了下來:“便是你們齊王府對我有恩,那你們齊王府能有今天,不也是我在戰場這上拚死為你們齊王府掙下來的嗎?
”
說到這裡,他話聲徒然之間變得淩厲:“更何況,這一切跟你謀害皇太孫又有什麽何關,你哪來的膽子要謀害皇太孫?
”
李朝陽則是擡起頭來盯著他,突然之間就笑了起來,她說:“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謀害皇太孫,這一切,都是你和池言卿的錯!
”
“是你們,是你們逼的我,是你們要害皇太孫,跟我又有何關系?
”
藍硯桉冷厲地道:“明明自己心狠手辣,卻還是不識悔改。
”
他冷厲的看著一旁的人道:“招供書寫好了嗎?
”
旁邊的人趕緊呈了上來:“都寫好了!
”
藍硯桉道:“讓她畫押。
”
“是!
”
隻是剛準備把招供書拿過來給李朝陽畫押,可李朝陽卻是直接就是啐了一口:“藍硯桉,我是不可能會畫押的,我是不可能會承認的!
”
“我倒是要看看,我沒有承認,我沒有畫押,你如何能定我的罪?
”
藍硯桉卻是沒有那麽好的耐心:“來人,按著她的手畫押。
”
“是!
”
很快,就有暗衛司的人強行來按著她的手就要畫押。
李朝陽瞪大了眼睛,掙死的掙紮,可是暗衛司的人這些人又哪裡會心慈手軟,她又怎麽可能會掙脫得開?
她就這樣子被強行按著給畫押了。
李朝陽渾身顫抖:“藍硯桉,你這樣子強行畫押是沒有用的,你這樣子是沒有用的,我不會承認的,我是絕不會承認!
”
藍硯桉側過頭來看著她:“你現在承認不承認,有那麽重要嗎?
”
“本尊先讓你畫押了皇太孫的案子,不過就是因為齊王府接下來犯的事情本尊查出來你參與的並不多,所以本尊沒有心情在你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
”
“你們齊王府意圖謀反之事,才是真正的重點!
”
一句話,讓李朝陽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她道:“你胡說,我們齊王府沒有謀反,我們沒有謀反,你們胡說!
”
藍硯桉冷冷的道:“是不是胡說,由不得你說的話!
”
他大手一揮:“把她關押在死牢裡面,與李朝瑞分開關押!
”
“是!
”
很快,李朝陽就再一次被帶了下去,想著藍硯桉的話,讓她恐懼到了極點,她拚命的掙紮伴隨著尖聲的大叫了起來:“藍硯桉,你不能這樣冤枉我們齊王府,我們齊王府沒有謀反,你們放開我,藍硯桉,藍硯桉,你放開我,放開我……”
可惜,無論她如何叫,再也不有說出來一句話。
相反的是換到了死牢這邊,陰森腐爛的氣味一點點的席卷而來,讓她整個人恐懼到了極點,下意識的縮成了一團,抓著大牢的大門道:“這是哪裡?
”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被關在這裡,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話還沒有說完,旁邊有陰森的笑聲傳來,嚇得李朝陽本能的尖叫了一聲:“啊,什麽人,什麽人在這裡笑,給本郡主滾出來!
”
很快一個髒兮兮的從隔壁的牢房裡面爬了出來,“嘖,原來還是一個郡主啊,可惜了,到了這裡,什麽郡主不郡主的,都是隻有死路一條啊!
”
“等死吧!
”
李朝陽“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你閉嘴,本郡主不會死的,本郡主不會死的,放本郡主出去,放本郡主出去……”
死牢這邊的人沒有那些普通牢房那邊的人那麽有素質,旁邊有一個破鑼般的嗓音立馬厲聲呵斥了起來:“媽的吵死了。
”
“再敢咬一句試試看!
”
李朝陽嚇得渾身打了一個顫抖,這才發現她左右兩邊都關押著人,一個個的髒兮兮的,臭烘烘的,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她嚇得本能的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發出來任何的聲音,眼淚跟隨著一湧而下,她這才明白之前的牢房的環境是有多好。
現在這是什麽鬼地方?
藍硯桉,藍硯桉,他怎麽可以這麽對她?
她那麽愛他,可他卻是為了區區一個池言卿那個賤人,他竟然是要置她於死地,過往的情誼他全然都忘記了嗎?
藍硯桉,池言卿!
!
她不會放過他們的,她不會坐以待斃的!
可惜,李朝瑞是一個膽小怕死的,不過就是一用刑,就全都招了,哪怕是福伯已經死了,把他知道的也全都招了。
不過就是他知道的不多。
藍硯桉將這一切呈到了聖上的跟前,燕帝看著手中的供詞,沉默了下來,他道:“朕收到你的消息,就讓齊王立馬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京城。
”
“按這個時間來算,他最遲幾天之後,就應該能到京城了!
”
說到這裡,他掀開眼皮,那深不見底的黑眸一片冰冷:“然而,朕收到消息,這一路上並沒有齊王進京城的消息。
”
正說著,鄭公公送過來了一封信:“聖上,酒城那邊送來的信。
”
燕帝倒是倒了一下眉頭,諷刺一笑,眉宇間透著殺氣:“朕剛提到了他,他那邊就送過來了信。
”
他招了招手:“拿過來朕看看!
”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