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兮以為傅家的人很快會來找麻煩,等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有,倒是傅裴宴給她發了消息。
{我沒事,别擔心。
}
{好。
}
既然人沒事,接下來就要處理有事的人。
她拿起手機給林澤州打電話。
“滾過來。
”
搞出這麼大的事,林澤州心驚膽戰,不敢告訴老爸老媽,躺在病房裡等着挨訓。
接到蘇若兮的電話,他立馬就滾過來。
林澤州賊頭鼠腦地走進來,笑着讨好道,“姐,你沒事吧?
”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
”
蘇若兮臉色陰沉,一點兒情面也不留給他。
“他們是什麼人?
”
“我也不清楚,”林澤州幹巴巴地回,“在國外的時候,泡了個妹子,哪想到那個妹子有男人,就這樣他把我恨上,不過,我給了他很多錢,說好兩清,言而無信的孫子,還來找麻煩。
”
說着他還憤怒地淬了一口。
“你确定是這樣?
”
“就是這樣的!
”
林澤州鄭重其事地點頭。
“人呢?
”
“跑了。
”林澤州不敢看她,“他們幹完事,立馬買了機票飛回國,估計現在已經到家。
”
蘇若兮靠在床頭,煩躁地抓着頭發,人已經跑出國外,不是本國人,想要追究不是容易的事。
就這樣算了嗎?
可是她不甘心。
她什麼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虧,尤其是他們傷了傅裴宴。
“滾。
”
“诶,好。
”
林澤州立馬滾。
“等等,傅裴宴在哪個病房?
”
“在1030。
”
“去那裡守着,等傅家的人不在,給我發消息。
”
雖說傅裴宴給她發過消息,具體情況,她得親自去看看,流了那麼多血,沒有性命之憂,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個.......其實我也傷得挺重,能不能.........”林澤州小心翼翼地試探,話還沒說完,某人的視線就變得冰冷起來,他立馬道,“好的,我馬上去。
”
蘇若兮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從下午六點等到晚上十點。
她有些住不住,又給傅裴宴發消息,{你怎麼樣?
我什麼時候能去看你?
}
職業呀:{别來,我媽安排了保镖在門口。
}
{好叭。
}
委屈巴巴的。
職業呀:{我沒事,不用擔心。
}
你都這麼說,我能怎麼辦,隻能相信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全靠手機聯系,傅家的人把傅裴宴看得很緊,蘇若兮偷偷去過幾次,都找不到機會進去。
不過,她在門口偷看了一會,看上去還不錯,至少是真的沒事。
在醫院住了半個月,蘇若兮終于出院。
回到家心不在焉的。
許是平時跟傅裴宴相處的時間太長,突然沒了他的陪伴,哪哪都覺得不适應,哪怕他們天天發消息,也感覺少點什麼。
就好像心裡空了一塊。
蘇靜怡以為她在為被傅裴宴抛棄而傷神,心裡得意地很,“姐,你怎麼不去看望傅少爺?
”
她早就了解清楚,在蘇若兮住院期間,跟傅裴宴沒有任何接觸,顯然已經被抛棄。
蘇若兮的思緒被拉回來,悠悠然看向她,“怎麼,你想去?
”
蘇亦承也說,“有空去看看吧,再怎麼說,他也是因為你受傷。
”
原以為出這麼大的事,傅家的人會咬死要他們給個交代,事情過去半個月,他們都沒有動作。
那是不是說明,傅家的人已經被傅裴宴擺平?
故意不聯系,是怕事情鬧得太大,引人遐想?
不管怎樣,都足以證明,蘇若兮在傅裴宴心裡的地位不一般,先前是他太悲觀,遇到點麻煩就想放棄蘇若兮。
“爸爸要是不想惹禍上身,少對我是指手畫腳。
”蘇若兮知道他想巴結傅裴宴,“有空管我的事,不如先把股份轉給我。
”
一天天的就知道給她畫餅。
真把股份轉給她,接下來半年,蘇若兮肯定不會跟他作對。
“你的傷還沒好全,股份的事不着急。
”
提到股份蘇亦承就含糊其辭,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把股份轉給蘇若兮,沒有股份她都這麼橫,要是手裡握着一半股份,蘇若兮能鬧翻天,到那時就再也控制不住她。
“你不會不想給我了吧?
”
蘇若兮試探。
“怎麼會,”蘇亦承責怪地看她,“家裡隻有你跟靜怡,将來公司肯定是你們一人一半。
”
他說得振振有詞,一點兒破綻也沒有。
蘇靜怡附和,“是啊,姐,你别那麼早惦記公司,爸爸又不是不給你。
”
柳倩然也忍不住插了一句,“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想想怎麼跟傅裴宴緩和關系。
”
這麼久不聯系,指不定人家早就不把她當回事,還有臉跟她們橫。
“緩和什麼,我已經被他甩了。
”
蘇若兮輕描淡寫地回。
“什麼?
”蘇亦承擰眉,“你被甩了?
”
“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是出事那天被甩的,當時林家少爺約我出去玩,讓傅裴宴撞見,他們為此大打出手,然後就鬧掰了。
”
蘇若兮睜眼說瞎話。
既然都這麼想看她被傅裴宴甩,那就睜大眼睛好好看,反正那天的事也沒幾個人知道實情。
“你們出事是因為這個?
”
蘇亦承被這t真相震驚到。
先前不了解具體情況,隻知道他們三個人出了車禍,傅裴宴傷得最重。
“是啊。
”蘇若兮點頭,“爸,我明天還能去上班嗎?
歇了半個月,想幹點活,松松筋骨。
”
她事不關己的态度,讓蘇亦承感到無比失望。
“你在家休息吧,公司的事不着急。
”
既然已經跟傅裴宴鬧掰,哪可能再讓她進公司,先前讓她坐副經理的位置,隻是有名無實,哄着她玩的。
“行。
”
蘇若兮不在意。
心思真多。
蘇亦承一天一個想法,難怪公司到現在還是老樣子。
吃完飯,蘇若兮回到房間,照常給傅裴宴發消息。
{吃飯沒?
}
消息剛發過去,傅裴宴的視頻電話就打過來。
這是半個月以來,他們第一次面對面聊天。
蘇若兮看到他身後的背景,就猜到他不在醫院,“你也出院了?
”
傅裴宴:“來玩嗎?
”
蘇若兮嫌棄道,“這時候還想着玩,身體遭得住嗎?
”
“不幹别的,讓我抱抱就行。
”
“在哪兒?
”
“我家。
”
“那我不去。
”
她是瘋了才會去傅家找人。
“好叭。
”傅裴宴很失望,“原想着到流曲園那住的,家裡人不讓去,非說我身體不好,不能照顧自己。
”
“住家裡也挺好,有人照顧。
”
“沒有你在,不好。
”
蘇若兮抿唇,感覺怪怪的。
她沒有細想,認真地哄了兩句,傅裴宴就倉促挂斷通話。
這不是第一次,蘇若兮習以為常。
真不知道傅家有什麼規矩,打個電話都要偷偷摸摸的
幾分鐘後,傅裴宴發了個晚安過來。
{晚安,照顧好自己。
}
蘇若兮抱着手機等了一會,見沒有新消息就躺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