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侯爺,夫人今天也靠玄學殺瘋了

  永州天氣幹旱,又是夏天,溫度稍高一些。

  鐵牌上的不明液體已經有幹涸的迹象,黃黑色的液體後面,隐隐露出了一個翅膀模樣的圖案。

  沈玉宜随手扯過一塊白布,将上面的液體擦拭幹淨,完整的圖案暴露了出來。

  那是一隻展翅欲飛的禽類,嘴巴尖尖卻微微向下彎曲,雙爪鋒利無比,展開的尾羽呈扇面狀。

  即使隻是一個線條組成的圖案,也能感受到這鳥眼中的鋒利和桀骜。

  “是獵隼!
”陸承景在一旁說道。

  “這圖案我曾見過,是北蠻突赫部的先頭騎兵隊的标志,這個應該是他們的身份銘牌,你反過來,看看背面有沒有文字。

  沈玉宜将鐵牌翻過來,背面果然有一行字,是北蠻文。

  “巴肯……應該是這具屍體的名字,巴肯這個詞在北蠻語中是勇猛的人的意思。

  沈玉宜看着上面的字,說道:“如果他們真的是密探,為什麼要帶身份銘牌這種容易暴露身份的東西?

  李舟靠在門邊,邊警惕外面的情況邊說道:“你沒注意到你剛才拿出來的位置嗎?

  “是肚子,我看,應該是擔心自己死了,瞞着上司偷偷把這鐵牌縫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沈玉宜聞言點了點頭,李舟說得也不無道理。

  隻是把鐵器縫進身體,這麼破傷風的行為,就算是沒被砍頭也要感染緻死。

  陸承景也察覺到了這點,說道:“能冒着風險把鐵牌縫進身體,是知道這次的任務危險重重,死亡的可能性很大嗎?

  “一個永州城而已,什麼任務的死亡風險這麼高?
”沈玉宜有些不解地說道。

  陸承景搖搖頭:“最起碼我們現在已經确定了這個所謂的胡商确實是北蠻人派來的密探,再加上昨天晚上,另外一個人的所作所為,我懷疑他們應該都是北蠻借着互商做掩護,打入永州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隻是突赫部與永州并不接壤,若是想要攻打永州就要先解決和永州接壤且有意和大盛交好的孟勒部,他們内患尚未解決,往永州城派密探又有什麼用呢?

  若說是對付鬼怪,沈玉宜倒是信心滿滿,但是這些事關大盛的軍情機要她幾乎一竅不通。

  便将陸承景的原話轉述給了李舟。

  李舟聽完後想了想,說道:“總不能就是為了破壞互商的局面吧?
那這犧牲可夠大的。

  不,不對,雖然她對大盛北蠻的這些事不太了解,但近十年的磨煉讓她的直覺遠高于常人。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遠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算了,這些事回去再琢磨,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把白布蓋回去恢複原樣,先溜了再說。

  沈玉宜邊說邊扯起一塊白布就要往其中一具屍體上蓋,就在快要落下的時候她愣了一下,然後又迅速扯了下來。

  一旁剛剛拿起白布的李舟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麼了?

  沈玉宜指着死在客棧裡的那具屍體的胸口說:“你們看,那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陸承景和李舟同時看過去,或許是屍體搬運的過程中在哪裡勾了一下,男人左胸口的布料被扯出來一個洞。

  洞口處若隐若現的皮膚上,似乎有一行刺青文字。

  沈玉宜伸出手,直接将衣服扯開來,露出了死人有些青白的屍體。

  在發灰發青的皮膚上,赫然有一長串刺青文字,沈玉宜看向陸承景:“你認識嗎?

  陸承景凝神瞧了一會兒:“每個字都認識,但是組合到一起就不認識了……”

  這種情況……

  每個字都認識,組合到一起卻不認識了。

  “是咒語。
”她笃定地說道。

  就像道教中的急急如律令,若是換一個懂漢語又沒有那麼懂的外國人來看,應該就是這種感覺。

  另一邊的李舟也将另一具屍體的衣服剝開來。

  果然另一具屍體上也有一模一樣的文字。

  咒語……沈玉宜腦中立刻想起剛才那個女祭司放蛇的時候嘴裡叽裡咕噜說的話。

  蛇和咒語,這兩種聽起來就讓人有些發怵的東西組合到一起,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沈玉宜将那串咒語牢牢記住以後低聲說道:“蓋上白布,我們先走。

  等她和李舟把白布一一蓋回去以後,外面就傳來了叽裡咕噜的說話聲。

  沈玉宜和李舟立刻噤了聲,蹑手蹑腳走出門貼在牆邊看着。

  從前面的大院子過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剛剛在這裡看門的那個北蠻人。

  同聲傳譯陸小侯爺在一旁貼心地翻譯道:“他們在說這些屍體總算可以處理了,每天守在這裡都要臭死了。

  這也就意味着,這三具屍體已經對北蠻人沒有用了。

  隻是來放了三條蛇又收了回去,就算是驗完屍體了?

  很快,兩個人就擡了其中一具屍體從屋内走了出來,顯然是要去處理了。

  沈玉宜和李舟緊緊跟着他們後面,順勢就溜出了這滿是北蠻人的小院子。

  離開的時候,沈玉宜回頭看了一眼。

  這座院子就藏在一大片民房之中,從外面看,怎麼看都是一座普通的民房。

  根本不可能是孟勒部設立在永州城的官方機構。

  一群北蠻人,鬼鬼祟祟藏在永州城的民房裡,還有慘死的北蠻密探。

  沈玉宜隐隐約約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沈玉宜和李舟尋了一處沒有人的小巷子,将身上的隐身符揭了下來,符紙在揭下來的那一刻自燃,化成了一捧灰燼。

  剛走出巷子就看到風雨聲和梅雪垂頭喪氣地從一家茶館走了出來。

  沈玉宜心裡便大緻有數了,上前問道:“怎麼了,可是沒有打聽到消息?

  風雨聲:“别提了,我和梅雪從包子攤一路打聽到這條街上的餐館,别說這個付銘和畫上的女子了,就是連個姓付的都沒有找到。

  沈玉宜聞言輕輕攔過有些低落的梅雪,安慰道:“沒事,左右我那頭也忙完了,一起打聽打聽。

  話音剛落,街對面傳來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聲音:“這北蠻人都是狼子野心,與虎謀皮,與虎謀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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