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侯爺,夫人今天也靠玄學殺瘋了

  都入座後沈玉宜才問起今日在山路上碰到的那支詭異的隊伍。

  聽完後,老族長臉色一變,忙問道:“你們可有沖撞到他們?

  沈玉宜笑道:“老族長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
避開了,沒有沖撞。

  見老族長神色放松了下來。
她又接着問道:“如果我所料沒錯,應該是哪戶人家在舉辦冥婚儀式?

  老族長沉默了很久,才點了點頭:“說來慚愧,于家村這一帶的冥婚風氣屢禁不止,這裡又山高皇帝遠,我年紀大了,也就懶得管了。

  “你們在路上碰到的那支隊伍應該是村東頭于老三家的,他們家的大兒子前段時間因病去世了,死的時候才十七歲,沒有來得及娶妻,我們這裡的人啊,都笃信男子未娶妻而逝,會心中有怨,無法投胎,嚴重的還會殃及家族和後人呐。

  說到這裡,老族長重重歎了口氣,又強調道:“就是因為這樣,縱使官方明面上禁止,這裡的這股風氣也沒能壓下去。

  “那今日我們在山路上見到的轎子裡是……活人還是死人?
”沈玉宜突然問道。

  老族長表情一凝,随即笑道:“沈姑娘說笑了,這結冥婚哪有用人家活生生的大姑娘的,誰家父母都不會同意的不是嗎?
那轎子裡啊,一般都是放新娘子的牌位。

  是死人不是活人……那她方才的匆匆一瞥到底是什麼?

  見她沒有說話,老族長便起了身,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已經吩咐下人收拾好了客房,今天還是早點休息吧。

  三人應下,正要跟着下人前往房間的時候,又被老族長喊住了。

  他端坐在椅子上,神色似乎有些緊張地說道:“諸位記住,房間一定點上一盞燈,一直到天亮都不要熄滅”

  “為何?
”陸承景回頭問道。

  老族長輕歎一口氣:“是我們這裡的習俗,以示對死者的尊重和祝福。
諸位謹記就好,還有,回到房間以後,天亮前還是不要出門比較好。
”說完,他慢騰騰站了起來,在下人的攙扶下往後面去了。

  沈玉宜他們跟着仆從穿過了于家的頗具江南雅韻的花園,又穿過了曲曲折折的連廊,進了月洞門後停在了一處頗為雅緻的小院子前。

  這院子沒有完全合起來,隻有正房和東西兩個廂房,被樹蔭花叢環繞其中,倒有幾分意趣。

  到了這裡,仆從側過身說道:“這裡就是三位住的地方了,三間房間任選,小的就在月洞門前面那間小房子裡,有什麼需要可以随時傳喚。

  說完就神色恭敬地退出了這個小院子。

  楚依依有些怯懦地拉了拉沈玉宜的袖子,小聲道:“姐姐,我同你住那間大屋子好不好,我有點怕。

  沈玉宜點了點頭,應了下來,說道:“我已經吩咐人準備了熱水和衣服,你一會兒進去好好洗個澡休息休息,明日我陪你進山。

  等楚依依進去以後,陸承景才皺着眉說道:“你就這麼信任她?

  沈玉宜笑笑:“不是信任她,是信任我自己。

  許是真的累壞了,楚依依洗完澡吃過東西後,沒多久就睡着了,這間正房很顯然是專門來招待客人的,又東西兩個房間,楚依依睡在西邊,沈玉宜睡在東邊。

  差不多子時的時候,沈玉宜睜開了眼,她蹑手蹑腳套上衣服,穿過外堂看了看楚依依,見她正睡得香甜,便小心翼翼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剛走到月洞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陸承景壓低了的聲音:“你要去哪裡。

  冷不丁響起的聲音吓了沈玉宜一跳,她撫着胸口平複了半天後,瞪了陸承景一眼,怒道:“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陸承景越過她穿過月洞門,邊往前走邊說道:“明明知道這個村子有古怪,還要選在這個時候出門?

  “就是因為知道有古怪,才更應該趁着晚上出來轉轉。
”沈玉宜跟上去說道。

  而且她一向喜歡在進入副本的第一晚四處尋找線索,雖說晚上危機四伏,但伴随着危機的一定有線索。

  她一向都是個冒險者。

  “既然如此,那我們一起。
”陸承景不鹹不淡地扔下這句話,就快步往前走去。

  被落在後面沈玉宜先是一愣,立刻跟了上去,好言相勸道:“你如今是雖然看上去是個人了,但還是生魂,還是好好待着,一旦生魂受損,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一直走到了角門附近,陸承景才冷聲道:“如果你要是保不住自己的小命了,我才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沈玉宜:“…………”罷了,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于府的角門應該是廚房平日裡運輸東西的地方,一出門就是一條狹窄的巷子,往東走就是他們來時那條比較寬的路。

  沈玉宜借着月光快步走出巷子,沿着來路繼續往前走。

  陸承景跟在她的身後,問道:“你是想去這個村子的最中間看看是嗎?

  沈玉宜:“對,我本以為這個村子的中心是老族長的家,沒想到還沒到村子中心,就找到了他的家。
這就讓我更好奇,這個大圓的中心點,會是什麼地方了。

  老族長的宅子已經很接近村子的中心了,因而二人沒有走多久,就看到了被一排房子圍在中間的那個建築。

  那是一個不算大的院子,四周用高高的圍牆圍了起來,青磚被刷成了黑色,矗立在月光下,像一個黑色的怪物。

  沈玉宜圍着這個院子走了一圈,發現隻有一個門進出,除此之外,這高高的圍牆上再也沒有其他可以出入的地方,嚴絲合縫的就像一塊鐵闆。

  最後她停在了南邊的大門前,擡頭看着高高的匾額,輕聲念道:“于氏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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