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侯爺,夫人今天也靠玄學殺瘋了

  沈玉宜和梅雪打馬進京都,數月未回,京都仍舊是一副繁華的景象。

  一進京都,他們就放緩了腳步,一來怕速度過快傷及周圍的百姓,二來也想聽一下京都有什麼風吹草動。

  走了一路,卻沒有聽到任何有關陸承景的傳言,沈玉宜的心便放下了些許。

  對現在的她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沈玉宜先讓風雨生回諸事茶館和沈宅處理一下這段時間積累的東西,自己則和梅雪直奔陸府而去。

  剛把馬匹交給陸府的下人,忽然看到了從路另一端進來的浩浩蕩蕩的隊伍。

  四個宮女提着宮燈走在前面,身後緊跟着幾個内侍。

  外側被二十幾個禁軍包的水洩不漏,

  再往後便是一副十六人擡着的轎攆,黃色的帷帳在秋風中被輕輕吹起,隐約露出裡面的人。

  正是皇帝和皇後。

  沈玉宜和梅雪以及陸府門口的下人立刻跪下來迎接。

  等轎攆停下,皇帝和皇後在衆人的簇擁下下了轎攆。

  在經過沈玉宜的時候,皇帝蒼老但帶了幾分威嚴的聲音響起。

  “你這是從北境回來了?

  “是。
”沈玉宜低着頭應道。

  她早就知道,這件事不可能瞞得過老皇帝,他從一個寂寂無名的皇子一路到這個帝國的最高統治者,京都的任何風吹草動他都看在眼中,更何況這關系到北境。

  在老皇帝眼中,她沈玉宜不僅僅是陸承景的妻子,更是他用來拿捏沈翊緒和季家軍的一顆棋子。

  當初能放任她離開京都前往北境,恐怕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一旦她生了留在北境不回來的心思,恐怕就會有無數種死法在等着她。

  走在另一側的皇後也看了她一眼,她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但是不知怎地,沈玉宜總覺得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短暫的交談過後,皇帝和皇後便從正門進了陸府,沈玉宜本想偷偷從角門溜進去,先去陸承景的院子中看看情況。

  卻被老皇帝一句:“玉宜,你跟着進來吧。
”乖乖叫了回去。

  沈玉宜無奈,在這個皇權大過天的世界,她還真沒什麼辦法。

  隻能和梅雪低着頭,跟在後面一起進了陸府。

  陸府的人顯然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早就在前院呼啦啦跪了一片。

  陸侯爺戰死沙場,最前面隻有長公主一個人跪着,沒有見到陸承景的身影。

  她低着頭,眼眶有些微微發紅,一副哭過了的樣子。

  她的表情讓沈玉宜已經安了一些的心又開始狂跳。

  她名義上是陸承景的妻子,因而一進府就帶着梅雪從側面走過去,跪在了長公主的身後。

  皇後忙走了過來,伸手扶起長公主,歎道:“都是自家人,你這是做什麼?

  長公主紅着眼眶被扶了起來:“父皇,母後,先跟我到裡面坐坐吧。

  說完,她又看向了沈玉宜:“玉宜,你先回你們的院子裡去,一會兒我有事要告訴你。

  沈玉宜點點頭,在這一家人面前,她到底還是個外人。

  她現在心中挂念着陸承景到底怎麼樣了,也不想和他們過多周旋,便和梅雪躬身退了出去。

  二人直奔陸承景的院子而去。

  院門就在眼前,沈玉宜卻再次猶豫了。

  她站在院門前,t遲遲沒有進入,梅雪站在身後小聲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沈玉宜輕聲道:“我隻是在想,最壞的結果我能不能接受得了。

  話音剛落,一個清冷好聽的聲音從院内傳來。

  “那什麼是最壞的結果呢?

  那一瞬間,沈玉宜隻覺得心髒快速跳動了起來,巨大的欣喜淹沒了她。

  竟讓她生生沒有邁出去一步,倒是等到了陸承景出來。

  從院内緩步走出來的男人身穿玄色銀紋錦袍,銀冠束發,稍帶淩厲的鳳眼正打量着沈玉宜。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應該是長時間沒有見到陽光的緣故,身形也比她所熟悉的陸承景削瘦了一些。

  隻一眼,沈玉宜便立刻認了出來。

  這是陸承景,是完完整整的陸承景,不是隻有一個生魂的陸承景。

  這個想法一确認,沈玉宜立刻沖了上去,在陸承景的驚愕之中抱住了他。

  眼淚再次不争氣地湧了出來,這次卻帶着欣喜。

  “還好,還好你醒過來了,我不用去地府撈你了。

  陸承景僵硬了一瞬,然後輕輕擁住她,任由她哭了一會兒後,才語氣疑惑地問道:“你就是我在昏迷中,娶入門的妻子?

  沈玉宜一愣,緩緩放開了手。

  她後退一步,仔細打量着陸承景,這才發現了他眼中的震驚和陌生。

  怎麼會這樣?

  她在回來的路上想過無數種可能性。

  醒過來,沒有醒過來,生魂找不到了,甚至連最壞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唯獨沒有想到眼前的這種。

  他不記得她了。

  真是夠狗血的,沈玉宜做夢也沒想到,這種古早狗血瑪麗蘇小說裡用爛了的橋段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她的表情瞬間冷淡了下來。

  “對,我是。
”她看着眼前的陸小侯爺,隻覺得心中那塊缺了的地方越來越大。

  陸承景微微颔首,道:“好,我既娶你過門就會好好對你。

  他的話讓沈玉宜的胸口悶痛了起來,她緊緊抿着唇,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起。

  這話好像……這個嫁給他的人是她還是别人都不重要。

  換做别人,他也會說同樣的話。

  這樣的想法讓沈玉宜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有了往外流的趨勢。

  該死,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不就是個男人嗎?

  長久以來,她早就有了自我保護的身體反應。

  下一句,沈玉宜看着陸承景,一字一句地說道:“不必了,我嫁給你也隻是權宜之計。

  “你現在也醒過來了,我也不會一直占着這個位子,等找個合适的時機,我們就和離,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是了,和她朝夕相處,經曆了那麼多的陸承景隻是一縷生魂。

  眼前這個完完整整的陸承景才是真正的陸承景。

  可惜,在她發現自己真正心意的那一刻,這個真正的陸承景已經和她沒有什麼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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