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再往前走百米,會看到一條河,那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當然我相信在場的諸位應該都挺熟悉,不用我再過多介紹了。
”
高晝文目光掃過所有人,包括他在内,總共二十五人,遠超他最初預計。
而這已經算是一支聲勢相當大的隊伍了,稍有不慎,就可能出現各種各樣的矛盾和隐患。
聽到他毫不委婉的話,衆人面面相觑,心知肚明,都沒應聲。
隻常池不耐煩的道:“誰不知道這裡啊?
廢話就别說了,直接說怎麼進,這裡又有什麼值得你們考古隊幾次三番派人來。
”
“難道先前貴方派人來的時候,不清楚這裡的實情嗎?
”高晝文反問。
常池嗤笑一聲,“如果我們現在還知道的話,你們還能看得到我們?
我們早就會在昨天就離開,自行去尋找這裡所謂的寶藏了。
不就是因為不清楚,我們亂找一通沒有收獲,才隻能回民宿,同你們遇上。
”
“常先生倒是毫不遮掩。
”韓越松不冷不淡的說。
“那你們到底說不說?
現在都合作了,你們還不趕快把掌握的信息說出來,是想磨磨蹭蹭到猴年馬月,讓你們的人老成白骨嗎?
”常池道。
考古隊裡的王林和邱梅一聽就生氣,“你說話嘴放幹淨點!
”
常池理直氣壯且張揚:“不會。
”
“你!
”
王林上前一步,但被簡崇和攔住。
簡崇和眼神示意他冷靜,随即自己上前,溫吞吞的讷聲道:“既是合作,我們當然會據實相告。
隻有大家都掌握到情況了,後面才好及時應對,不出岔子。
隻是,這合作本就是臨時促成的,我們多有不放心,幾位應該能理解的吧?
”
常池:“不理解。
”
“………”
簡崇和自動忽略,繼續道:“今天這裡發生的事屬于機密,未免人多口雜洩露出去,不便考古隊的工作展開,所以我們希望兩方能派出一個代表,和我們到那邊私談。
根據結果,幾位可自行安排應對之法。
”
“但請不要将緣由因情說出,為我們保守秘密。
作為交換,進去後幾位做什麼,隻要不幹涉到我們救人,我們一概不管。
”
高晝文适時的補充:“兩方有個唯一管事的代表,還是挺重要的,過後若有需要商定之事,我們直接說于兩位就好,不會耽誤時間。
”
這話說的在理,常池和常三對視一眼,随即常池站了出來。
然衆人目光聚集在林霧這方時,就微妙不少。
任珂笑了,有意無意的轉着匕首把玩,道:“呦,怎麼着,你們那話該不會是記着我和白京有仇,覺得我們誰都不會願意聽對方話,想趁機挑撥我們争論,再抓住機會留下我,好不叫我跟下去?
”
她故意誇張的拔高聲音:“不是吧不是吧,你們還會耍這種小心思呢?
”
“任小姐說笑了,怎麼會呢。
”高晝文淡定的看着她們,“所以幾位誰作代表過來。
”
“我來。
”
林霧抱臂上前。
高晝文也不意外,和韓越松交換了個眼神,看向張教授和簡崇和。
兩人點點頭,轉身往不遠處走去。
林霧和常池跟上。
望着他們的背影,白京捏了捏手,忽而轉身看向任珂。
任珂瞬間注意到,開口道:“怎麼着?
林霧不在就忍不下去了?
但我勸你收起動手的想法,因為你一定會輸。
林霧知道你這個時候動手,也會生你氣呦。
”
柏甯看着白京,再警惕的轉向任珂。
白京看眼任珂身邊的那兩人,面色一貫冷淡,道:“你想多了,就算要和你動手,我也會挑辦完正事的時候。
我隻是要提醒你,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上次考古隊的人進去就折了不少。
你還是先活着出來再說吧,到時候我要好好和你論一論你我之間的事。
”
“折了不少……”
任珂輕喃着,扯了扯嘴角,“老娘自然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
另一邊。
沒走多久,林霧忽而聽到常池的話。
“你現在反悔,離開回民宿,還來得及。
”
林霧偏頭看他:“我為什麼要回去?
”
常池哼了聲,沒有看她,冷冷說道:“你為什麼,我怎麼會知道?
當然,你非要送死的話,那就由你好了。
反正聲名赫赫的林小姐,也不是個能聽得進去旁人善意提醒的人。
”
林霧:“知道就好。
”
常池一噎。
這時,前面的張教授和簡崇和停下了,回過身來看他們。
兩人便也停下。
“兩位别誤會,我們其實很感謝你們願意幫助我們救人。
等此行順路結束,我們感激不盡,一定上報部門給你們嘉獎。
”張教授忙道。
“客套的話就不必說了,這裡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又知道什麼?
”林霧道,她早就想弄清楚考古隊那晚究竟是如何突然失蹤了。
張教授看了看簡崇和。
簡崇和點頭,打開自己的包,從裡面拿出一個被布包裹着的長條物件。
當着林霧和常池的面,他把布解開,露出裡面的東西,隻見是個長約二十厘米,直徑有兩厘米粗的手杖,通體玄黑色,杖身上刻滿繁複的花紋,似是一種禽類,頂端則是被雕刻成了一朵蓮花,栩栩如生,精美神秘。
花苞中還有一顆血紅色的珠子,看不出什麼材質,這就使得那柄手杖并無神聖氣息,反而顯得妖冶。
“這……”常池神色一滞,“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玩意兒,你們怎麼會有的?
!
”
簡崇和看他,片刻後才道:“常先生好眼力,它的确不是普通東西。
先前我們考古機構收到匿名郵來的資料,說嶺南有個神秘的地方,其中有個古墓群,會有助于我們的研究,而它就是進去的鑰匙。
”
“到這裡後,張教授第一時間帶人前去驗證,果不其然打開了!
然而那支隊伍隻回來了張教授,好在帶回來了它,可張教授卻失憶了。
過後我們再派人去也遇到同樣情況,回來的人則是我,我懷中也有它。
”
“其實我和張教授聊過後,覺得它應該無異于一個護身符,正是因為我們把它帶在身上,才能得生回來。
”
簡崇和說罷頓了頓,“所以我們才隻請了兩位過來,希望兩位保密。
不然到時進去後如果發生什麼,我們很難不擔心會有人為逃生硬搶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