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策……”
淩亂的辦公桌上,随着一聲嬌媚的酥音顯得更加旖旎暧昧。
直到下午兩點,也無人敢來敲辦公室的門。
……
雲雨初歇後。
傅京辭俯身輕吻景稚盈着淚的狐狸眼。
“小寶,别這樣看着我。
”
男人的喘息聲又亂了幾分。
景稚咬着下唇,賭氣偏頭躲開吻,細聲驕矜道:“再來我就沒力氣陪你參加年會了。
”
一番求饒,傅京辭雖未餍足,卻也沒想着再讓她梨花淚雨的。
他看了眼腕表,“時間還早。
”
“嗯?
”景稚扣着旗袍盤扣的手頓了一瞬,“公司的年會到底什麼時候開始?
在哪兒舉行啊?
”
傅京辭不緊不慢地扣着襯衫扣子,語氣從容又磁沉。
“在滕頤王府。
”
***
傍晚五點左右的京洛高速,來自全國各地的外牌豪車彙入量遠比以往多了許多。
車上的資本們都是為了參加晚上的年會而趕來。
幾乎無人不知,四大資本家族每年的年會都各有不同,且都極其隆重,赴宴者不僅有總部與分部的高層,還有子公司、子品牌的高層,以及扶持其他豪門世家創立的資本企業的代表人。
這些在商界的翹楚人物,平日裡叱咤風雲,實則都被四大家族操縱垂手。
墨色勞斯萊斯庫裡南下了高速後,行駛在富春路上前往滕頤王府,車内主人準備參加今晚傅家太平海納資本集團的年會。
車内萦繞着一股淡淡的蘭草香,坐在後座身着白色鎏金西裝的男人,腕上除了複古腕表之外,還有一個編織而成的紅色手環藏在袖口下若隐若現。
他持着手機,給遠在蘇城的一位朋友打了通慰問電話。
“溫沉?
你怎麼有空打電話來?
”
電話裡傳來一道清冷又低緩的男聲,仿若淩風戛玉。
“今天京洛的晚霞很不錯,想提醒你擡眼看看美好風景。
”溫沉平心靜氣地道。
他轉眸看向窗外,凝望遠方的雙眸透着心如止水的甯靜,有着琳琅閑竹的氣質。
此時京洛的天空丹霞似錦,許多走在街道上的年輕人不禁駐足,紛紛拿出手機拍下這一美景。
電話那頭,正專心揖志處理家族事務的男人掀起眼簾,手中的白玉印章上镌刻有“盛珩”二字。
“謝謝你的提醒。
江南的晚霞也很不錯。
”盛珩說完,留戀短瞬後垂下眼眸,将手中的印章在龍泉印泥上蓋了一下。
溫沉淡淡一笑,“傅家今晚的年會,有個女孩,我很感興趣。
”
“誰?
”
“和慕顔長得很像的那個女孩,傅九的女朋友。
”
盛珩的手一頓。
但須臾後,他收回心緒在一份非公開文件上蓋下印章,波瀾不驚地道:“景稚?
”
溫沉低低地笑了一聲,“你不是知道了慕顔不是你要找的女孩麼?
我總覺得,景稚才是那個女孩。
”
聞言,盛珩眸光不禁波瀾一瞬,窗棂外透進來的餘晖映在棕色的眼眸上,深邃又靜谧,像是心事重重。
“這件事,我不會再有念想了。
”
“我理解你身上壓着的擔子太大,不敢再妄動。
”溫沉發自内心地勸言道,“但人生苦短,你也要為了自己活一次。
”
“五年前,我已經沖動了一次了。
”
“沒關系,這次我會幫你。
你說……假如景稚真的是那個女孩,她想起了你,是會選擇你,還是會選擇繼續待在傅九身邊?
”
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讓盛珩平靜的心也波瀾了幾分,“不用,一切順其自然吧。
”
溫沉微微挑眉,“好,順其自然,也省得我操那份心了。
”
盛珩淡笑,溫聲道:“有空來盛家,有點懷念和你酩酊大醉的日子。
”
“我也是。
”
電話挂斷後,溫沉看着前路的眼睛中,蒙了一種運籌帷幄的陰郁。
***
半個小時後,薄暮冥冥,夜色漸漸降臨,整個京洛都被籠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如墨染黑的邁巴赫大氣内斂,緩緩駛入滕頤王府。
車上,景稚看着手機上的聊天界面,若有所思的對身旁的傅京辭道:“宣和今天也來,她說她最近心情不好,我也好久沒見她了。
”
傅京辭翻閱着手中文件,“等會兒想找她就去吧。
”
“但是我不是和你一起來的麼……”景稚偏頭看過去,“如果亂跑的話,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
傅京辭側首,薄唇輕啟:“你是我的人,隻管開心就好,不需要有任何一點顧慮。
”
從容又笃定的一句話,透着掌控者的松弛。
景稚微微探身,像個小貓一樣滿眼好奇,“那要是我給你丢臉了怎麼辦?
我有點擔心有人會在背後說我給你丢臉。
”
傅京辭不疾不徐地收回目光,手指繼續翻閱文件。
“沒人敢這麼做。
”
景稚撅了撅嘴,坐直身子,“那我等會兒真的去找宣和咯?
”
“嗯。
”
景稚笑盈盈的,視線落在男人的側臉上,外面的光線照進來打在他的五官上,将他自帶的壓迫感渲染了一層柔和氣息。
一會兒後,車在寥寥可數的車位上停下。
傅京辭下車,挽着景稚往王府花園的方向走,那裡有一座名為「東風」的大樓,是年會開始的地方。
……